一时间丁成欢慌乱起来,她这么努力的往上走,这么努力的从那个地方出来,她是想好好活着,而不是被人利用!
想清楚之后,丁成欢冷静下来,她辗转了好几种方式,终于找到了时锦童。
此时时锦童和傅清时正带着孩子在公园里玩,看到她出现,傅清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丁成欢,我警告你的话你是一点都没记住啊。”
“傅总,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不甘早在见到那个男人的瞬间就消失了。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嫁人,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
“我不觉得我有话要跟你说。”时锦童就在身边呢,再说了,他和丁成欢原本就没有关系。
丁成欢知道傅清时不喜欢自己,但她没想到傅清时连听她说话都不愿意。
她求助的看向时锦童,“时小姐,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但我这次是真的有事找你。”
时锦童盯着她的双眼,从她的眼里,她看到了真挚和几分恐慌。
她在恐慌什么?
时锦童想了想道:“清时,你看着孩子,我和她去那边的甜品店谈谈。”
“我跟你一起去。”傅清时根本不想让她们单独相处。
“没关系的,保镖还跟着我呢。”时锦童安抚的拍了拍傅清时的肩膀,傅清时的眼神才软了一些,“那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丁成欢第一次看到他们相处,她这才明白,傅清时是真的喜欢时锦童。
心情复杂的来到甜品店坐下,丁成欢调整了一下心情才开口,“不知道时小姐还记得王匪吗?”
提到王匪这个名字,时锦童的脸色一阵发白,那是她噩梦的起源,也是她不敢触及的回忆。
察觉到她的变化,丁成欢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有点感同身受,她小时候就差点被这样的老男人侵犯,那种恶心和害怕直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丁小姐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时锦童强忍着恶心问道。
她才刚刚过上新生活,为什么这个王匪又冒了出来?
她心里有几分控制不住的戾气,她想毁了这个世界。
“他找我了。”丁成欢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苦笑,“大概是他看到了我对傅清时的执着和不甘吧,但我也是有底线的。见过他之后我就查了他的资料,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时锦童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很强,她能感受到丁成欢说的都是实话。
“他找你做什么?”时锦童已经冷静下来。
不管过去如何,她现在都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她有了家人,有了未婚夫,想到这里,她忽然顿了一下,还真是像啊,当初也是这样,她被送给别的男人的时候,她同样有家人和未婚夫。
但不同的是,她现在的家人和未婚夫不再是当初的家人和未婚夫了。
“他让我绑架你,并把你送到这个地点,再把这个给你喝下。”丁成欢毫无保留的把东西都交给了时锦童。
时锦童看着纸条和那个小瓶子,却没有伸手触碰,她厌恶的扫了一眼,刚想叫保镖进来,傅清时就沉着脸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拿起那个瓶子道:“锦童你别怕,我立刻让人拿去化验,这一次,谁都不能伤害你。”
丁成欢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傅清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道:“傅总,我承认我对你不甘,但我从未想过要害人。”
“他给你多少?”傅清时不想听这些。
“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
“帮我把他引出来,我给你两百万,如何?”他知道丁成欢的身世,别的东西对她来说始终不如钱对她有用。
听到这个条件,丁成欢犹豫了,“可我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我来见你们了。”
这可是双面简碟,她就是个普通人,她是真害怕王匪发疯。
“富贵险中求。你要知道,就算没有你,我们也能抓住他,不过要多费点功夫而已。”傅清时说的是实话,丁成欢没犹豫多久咬牙道:“我做。”
“不过你们得把那个瓶子和纸条给我。”
“可以,你等一下。”
很快丁成欢就拿了东西,心情复杂的离开了。
她走之后,时锦童立刻抱住傅清时,“清时,一定要抓住他!”
“放心,我不会让他活着。”当初他就查过,但顾北辰已经处理过一遍了,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没想到竟然还有一条漏网的大鱼。
“嗯。”时锦童只觉得身心俱疲,她懒懒的靠在傅清时的怀里,“清时,我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傅清时现在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不管她说要什么,傅清时都给她。
回到家,傅清时将时锦童送回房间,他刚要走,时锦童就抓住他的手,“清时,留下陪我。”
在丁成欢的提醒下,她不可控制的想起了那些噩梦般的记忆,痛苦、卑贱,那一刻她的仿佛不是个人,她需要傅清时的安抚,让她彻底遗忘那件事带给她的伤害。
傅清时看着她的双眼,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低下头,珍重又心疼的吻住她的唇。
很快两个人就纠缠在一起,傅清时温柔又极有耐心,最后时锦童累极睡了过去。
傅清时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立刻拨通白展鹏的电话。
“白叔叔,您现在忙吗?”
“不忙,出什么事了?”白展鹏立刻就听出他有事。
“是这样的……”傅清时把事情简短的解释了一遍,白展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匪,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白叔,我已经跟丁成欢说好了,她会请君入瓮。”
“这个丁成欢可靠吗?”虽然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傅清时和时锦童,可他还是不放心。
“她会做到的。”只要不傻都知道怎么选择,现在的白家和傅家如日中天,可王家却早已经溟灭在历史中,如果不是她早就已经权衡过,她又怎么会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