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冠军凯旋归来,杨欣便带着那些工人,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工坊。
来到了主街道上。
此时此刻主街道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杨欣根本挤不进去。
“小弟!小弟!”杨欣在外围跟着杨冠军前进的方向,边跑边喊道。
只可惜在巨大的喧闹中,杨冠军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
“这个就是杨小姐的弟弟啊?”作坊里的工人饶有兴致的讨论着。
“看看这身板,坐在马背上,跟个将军似的。”工人的语气里,不乏艳羡之一。
“以后肯定就是当将军的料,杨小姐!你这个弟弟婚配了没有?我有个女儿刚好跟你弟弟的年纪差不多。”
杨欣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弟弟,心里面自然是非常开心。
“没有,不过我弟弟还小,现在不考虑婚配的问题。”杨欣婉拒道。
紧接着她又开始追着杨冠军,在外围奋力的跳跃招手。
终于,杨冠军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姐姐,惊喜的喊道“阿姐!”
杨冠军当即策马,朝着杨欣的方向走去。
“停!”陷阵营的人主动停了下来。
而挡在杨冠军路径上的人,也纷纷识趣地让开了一条道。
“阿姐!”杨冠军激动的下马,给了杨欣一个大大的熊抱。
感受着杨冠军肩膀的厚度,杨欣鼻子一酸“长大了小弟!”
知道杨冠军跟张羽去执行危险的任务,她的心里是真的非常地担心。
“嘿嘿嘿!大哥估计要晚些时候回来,阿姐上马,我带你逛一圈。”杨冠军拉着自己姐姐的手。
将杨欣抱上了马,自己则是拉着缰绳,在众人艳羡的目光当中,重新回到了队伍当中。
带着陷阵营前往刑场。
“那个女人是谁?好威风啊!”
“能坐上那匹马,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真厉害啊!”
“要是我能坐上那匹马,就好了。”人群中的妙龄女子,更是嫉妒不已。
杨欣激动的满脸通红,她是第一次受万众瞩目,这种感觉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阿姐,以后你想骑马了,我就这样牵着你,嘿嘿嘿。”杨冠军开心的说道。
现在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以后算是有真正的实力来保护自己的姐姐了。
这种成就感,让他的心里骄傲无比。
“你大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杨欣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阿姐,山上所有的土匪都在这了,大哥还有晴儿姐姐护着,没事的。”杨冠军斗志昂扬的说道。
“哦!他有晴儿姐姐护着啊!”杨欣的目光顿时暗淡了许多。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里便是酸酸的,刚刚的兴奋感瞬间荡然无存。
“放我下来,我该回去干活了。”杨欣情绪低落的说道。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杨冠军不明所以,可还是听话的将杨欣抱了下来。
“没事,你去忙你的事情,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去忙。”杨欣摸着杨冠军的脸,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嘱咐道“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逞能,不要让我担心。”
“放心吧阿姐,有大哥在,我什么都不怕!”杨冠军神气的说道。
“好!”杨欣点了点头,“去忙你的事情吧!”
杨冠军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继续带着那些土匪,前往刑场。
密密麻麻的民众就跟在后面,纷纷要看这些土匪是怎么被砍头的。
与此同时,孙家。
“快点快点!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不要带了,逃命要紧啊!”孙靖庭焦急的招呼着。
孙家的下人跑来跑去,整座宅子里面已经乱做一团。
“这是干什么哟!那个挨千刀的县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啊!”孙靖庭的老婆刘氏坐在台阶上,捶胸顿足。
她知道这一跑,可能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孙靖庭赶紧拉起自己的老婆。
然后迅速整理好最值钱的东西,再带上下人和小妾,匆匆茫茫的离家。
他只能希望张羽没反应过来,让他们安然离城,只要离开平川县,他就安全了,毕竟他在其他地方还是有些朋友的。
带上这些财物,在别的地方生活肯定也能过得很滋润。
可是当他们匆匆忙忙的来到东城门时,却发现赵小义早已等候多时,孙靖庭顿时心里面咯噔一声。
“孙员外,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赵小义明知故问道。
张羽早就料到了这些人会跑,所以四个城门,都被赵小义带人堵死了。
“我夫人想家了,想要回娘家看看。”孙靖庭笑呵呵的说道“规矩我懂。”
说着他就拿着一个大荷包,不动声色的塞到了赵小义的手里“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您行个方便。”
“这重量,得有好几十两银子吧?”赵小义惊喜道“孙员外真是慷慨解囊啊。”
“这就是江湖上的规矩,您放心拿着,那我这边就告辞了,回见。”孙靖庭很着急,说着就要越过赵小义,冲出城门。
可却被赵小义一把拉住。
“孙员外,今天大人剿匪大获全胜,刑场公开处决那些土匪,你不去看看?”赵小义故意说道。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我平生最怕看到鲜血打了。”孙靖庭觉得口干舌燥,慌张得不行。
此时守在城门前的,至少有上百人,而且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是半点歪心思都不敢动。
“可是大人说了,今天这场处刑,你们这些地主必须全部到场,不好意思,劳烦您移步!”赵小义做请势,“孙员外请吧!”
“孙员外请!”赵小义身后一百多人轰然喊道。
“这这这……”孙靖庭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一个人去就行,剩下的人还有这些财物,大人就替你保管了。”赵小义笑呵呵的表情,瞬间凌厉了起来,“来人,带走!”
“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是良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孙靖庭疯狂地挣扎着,可是这根本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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