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梅想了想,说:“既然是重要工作,那你就到我办公室吧!”
钟德兴放心不下,说:“你办公室会安全吗?”
“你这问的什么话?”金海梅说:“我可是市委书记,我的办公室怎么就不安全了?我的办公室要是不安全,别人的办公室还能安全?”
就金海梅这句话,钟德兴知道,金海梅没理解他的话的意思!
钟德兴很严肃地说:“金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科技很发达,要是居心叵测的人在你办公室里偷偷放了个微型窃听器,你是很难知道的!”
这并非钟德兴杞人忧天,这是有先例的!
以前在达宏县给心上人于欣然当秘书的时候,就有人在于欣然办公室里偷偷放了窃听器,幸亏被于欣然发现!
金海梅听钟德兴说的很有道理,这才明白过来,她想了想,说:“那,咱们到酒店房见面吧!”
钟德兴也觉得,在酒店见面比较好!
就算有人想窃听他和金海梅的谈话,他和金海梅随便挑选一家酒店,对方根本无法提前偷偷暗藏窃听器!
他想要向金海梅汇报的事情这么重要,必须小心谨慎!
半个多小时后,钟德兴和金海梅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房见了面!
刚才在岑秀晴家的时候,钟德兴已经用手机拍了郭甜甜给他的证据,他把这些证据给金海梅看!
金海梅看了,震惊得半晌都没回过神,她完全没料到,两个市委副书记竟然坏到这个地步,这两人已经跟涉黄犯罪分子有了非常深入的交往和交易。
单凭这些证据,两名市委副书记已经足以被判刑!
“真没想到!经常跟我在市委常委会上讨论工作的两个副书记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惜,实在太可惜了!”金海梅扼腕长叹了一番,然后,问道:“德兴,你把这些证据给省纪委了吗?”
“还没有!”钟德兴有点担忧地说:“我怀疑,这两人在省纪委认识不少人,万一,我把这些证据交到他们的人的手上,那不等于白交?这些证据可是郭甜甜用生命换来的,我必须谨慎,我必须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郭甜甜!”
“嗯!”金海梅听钟德兴说的有道理,她点了点头,说:“是应该谨慎!”
金海梅和钟德兴商量了好一会儿,两人决定,同时给省纪委的几个重要领导递交证据,而且,先递交复印件。原件的话,等省纪委的几个重要领导通过气了,再给出去!
除此之外,如果可以的话,把证据的复印件也同时给省委主要领导!
商量好之后,金海梅十分担忧且关切地说:“德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龚利伟和季立新都已经知道,你手中握有他们俩的证据,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谢谢金书记的关系!”钟德兴说!
事实上,这绝对不是市委书记金海梅杞人忧天!
郭甜甜把证据给钟德兴之后,涉黄犯罪分子梁俊豪本来打算派人将证据给抢回来的,哪里料到,竟然让钟德兴逃过了!
钟德兴是常务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市长龚利伟和市委副书记、市政法委书记季立新违法违纪的证据落在他手上,龚利伟和季立新将很快有危险!
这两人是他的后天,他们有危险,他这个涉黄犯罪分子肯定也有危险!
事不宜迟!
钟德兴刚一逃脱,梁俊豪便立马打电话,把市委副书记、市长龚利伟和市委副书记、市政法委书记季立新约出来!
梁俊豪倒也不傻。他并没有告诉这两人,这两人违法违纪的证据是他搜集的!
梁俊豪编了个谎言,说:“龚市长,季书记,你们单位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钟德兴太狡猾太可恨了!他竟然派人暗中跟踪你们,跟踪我,然后,把我和你们交往的经过偷拍下来了!他派的人,已经被我干掉,但是,关于你们违法违纪的证据,那个已经被我干掉的人已经给到钟德兴手上,你们务必尽快想办法挽救!”
龚利伟和季立新一听,顿时都傻眼了,两人都感到,全身不停地冒出寒意,吓得脸色都煞白了。
好不容易缓过神,龚利伟狠狠地抽了梁俊豪一耳光,将他臭骂了一顿。
季立新倒是显得冷静一些,而且,梁俊豪给他进贡的女技师小红让他非常满意。
看到龚利伟扬手还要扇梁俊豪的耳光,季立新赶紧拦住说。“龚市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咱们必须想个好办法!”
挨了一耳光的梁俊豪连声附和道。“纪书记说的没错,龚市长,今儿,你就是把我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与其这样,咱们不如好好商量个好办法!”
三个人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季立新吸了口烟,说。“我在省纪委有一些关系。实在不行,我找省纪委的老朋友帮帮忙,将钟德兴递交上去的材料给拦截住。”
“你说得倒容易!”龚利伟立马反驳说。“你就能够保证,钟德兴一定把材料交到你朋友手上?万一他交给省纪委别的领导呢?”
“这是个问题啊!”季立新听龚利伟说的有道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那龚市长,你有什么办法?”
龚利伟接连吸了好几口烟说。“省纪委那边,你当然也应该跑动一下。不过,我觉得这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
“先下手?”季立新有些不解的看着龚利伟。
“没错!”龚利伟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说。“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钟德兴把材料放出去之前,咱们先对他动手,将他彻底打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咱们就安全了!”
“那怎么个先下手为强法?”季立新问道。
龚利伟又吸了口烟,接着说。“咱们玉竹市纪委副书记孙家兴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人!咱们只要找个理由和借口将钟德兴给拿下,他就翻不了身了!至于什么理由和借口,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构陷钟德兴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