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老大嘟囔道:“就是一个人被埋在地底啊,今天地龙翻身,露出了一个脑袋,单单是脑袋高两三千米……”
周易:“?????”
这踏马能是一个人?
脑袋就有几千米那么高,难怪说山一样大的脑袋。
那这人整体该有多大?
他遇到老参的那个山谷中百米高的尸体够让他震惊了,现在又出现一个仅仅是脑袋就和山那样大,活着的时候该有多么强大??
周易简直无法想象。
他没做丝毫停留,一跃跳上老金背上,让灵老大指明了方向让老金以最快的速度飞过去。
距离也就不到三百里,对老金来说正常的速度也就七八分钟而已。
千米高空之下,远远的周易便看到了那颗巨大的头颅,有一小半还埋在地底,露出了了一大半,占地四五十亩,高度超过了老金飞的高度,没入云端。
饶是已经听灵老大说起过,但一看到全貌周易还是面露惊容,这颗巨大的脑袋的确和一个人的头颅没什么区别,只是这颗脑袋是石质。
脑袋上眼眶是空洞洞的,黑黢黢的,似乎深不见底,老金展翅十米,可十只老金一起从眼眶中进去都不拥挤。
周易心中骇然:“一个这么强大的存在,是怎么死的呢???”
他心中难以置信,什么样的存在,一颗脑袋高百米,一个眼眶直径超几百米?张开的口更是直径上千米,牙齿都有百米米高。
稍微推测一下,他整个人身高高万丈??
山谷中那个百米高的天将和此人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灵老大在八咫镜空间中嘀咕道:“若说妖,比这更庞大的都有,若说是人,就算是人妖混血,也没这么庞大的,这肯定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强大存在施展法天象地的时候被敌人杀死了,这才保持着这种庞大体型。”
“法天象地??”
周易微微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即便是法天象地这种神通,能化作这么庞大的体型,此人实力也是高的我无法想象,肯定不是普通的仙人。”
“可这样的强大存在,杀死祂的该有多么强大??”
站在千米高空,周易左右环顾,可以看到方圆数十里的情况,从四面八方,正有源源不断的身影向着这边靠近。
茅山有纸鹤这种远距离通知的方式,其他门派、势力也有类似的手段,呼朋唤友来挖掘这个机缘。
“嗯?秋生、文才??他们两个……被抓了?不像,被胁迫?有点像。”
周易目光一凝,拍了拍老金的背,它立刻会意落地。
脚踏实地,仰头望去,周易更能体会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存在。
“来者是谁!!”
刚一落地,不远处就传来一道苍老悠然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可能短命,然而又蕴含着死死夺魂摄魄的魔力,实力但凡弱一点,心神都可能摇晃起来。
“这位师叔,好强的实力……不愧是茅山四佬之中仅次于师父的存在……”
实际上,和石坚的同辈弟子中,还有一个突破了金丹境,就是那位几乎已经茅山脱离关系的何鑫之。
外界也都知道何鑫之虽然出自茅山,但和茅山貌合神离,因此已经不把他算作茅山之人了。
茅山之所以没有公开将其驱逐出茅山,也是因为他虽然心术不正,但没有公开作恶,而且从不和茅山为敌。
随着一句话落音,一顶红色大轿被‘三十二人’抬着轻飘飘而来,在前后,还有十二个衙门衙役打扮举着‘肃静’‘回避’牌子的‘人’,一副达官贵人出行时候的模样。
乍一看,这抬轿‘三十二人’是在地上行走,实际上好似草上飞一样,脚不沾地。
然而再一细看,抬轿子和举牌子的哪里是人??
分明就是一个个纸糊,却栩栩如生的人。
纸人全部穿着衙役般的衣衫,眼睛是黑墨点出来的,以朱砂画出嘴唇,勾勒出怪异阴寒的笑容,迈步,甩臂和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稍稍的僵硬,一眼看过去,渗人至极,那种诡异不详的气氛足以吓的普通人心脏停止跳动。
周易眼角一跳,难怪石坚,摘星道人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这位何鑫之师叔心术不正,这副做派,一看就和名门正派不搭边,说他是邪派,只怕人人都信。
抬轿和举牌的总共四十四个,只有两个是真人,就是秋生和文才,脸色被涂的惨白,脸蛋上也和纸人一样被画出一抹朱红,行动之间也非常僵硬,嘴巴紧闭,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有眼珠子能自由转动。
“救我!!大师兄!!救命啊!!”
“大师兄!!快救我啊!我受不了了!!”
尽管两人开不了口,但周易还是能从他们疯狂转动的眼珠子读出两人想说的话。
“何师叔,你是学张居正吗?”
周易随意拱了拱手。
据说张居正拥有一顶极尽豪华的抬轿。这顶抬轿规模宏大,用料考究,“用卒三十二人”,体量巨大,“深六尺,广三丈”,分为起居室、会室等,厨卫设施一应俱全,简直就是抬着一座房子走。
随侍人员有六人持火炬开道,内有小厮二人侍奉。其槽架采用南材,涂以丹漆,雕饰精美。轿内既可工作又可睡眠,步行间如坐船舫,极尽奢华。每当张居正外出游幸时,这顶轿子就会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显示出主人的权势与尊贵。
而何鑫之的这顶轿子大小也差不多相当于一间屋子。
既然石坚他们都和何鑫之不对付,那他也没必要真把他当做茅山长辈了。
“哦??你是茅山弟子?至于学张居正,难不成他能坐三十二人大轿,我就坐不得么?”
何鑫之苍老的声音微微诧异,语气却悠然轻松,丝毫没把茅山一个茅山弟子放在眼里。
周易背负双手,悠然走入了栩栩如生的纸人之中:
“他二人是九师叔弟子,却是不知道何师叔为何胁迫晚辈?”
“胁迫?从何说起?”
何鑫之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要不你问问他们,我胁迫他们了吗?相反,我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二人感激不尽,说不知道如何感谢我,我就提了个建议,为师叔我抬轿三日,就算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