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怂,她可赶不上拔步床用料扎实,肉|体凡胎哪里比得上黄花梨。

    突然,她听到耳畔的胸膛沉闷的震动了几下,头顶传来江临殊嘶哑暗沉的笑声。

    “媳妇儿,你真可爱!”他垂眸看着她道。

    仗着身高的优势,他的余光将她之前所有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安静被打破,气氛往危险的方向拔足狂奔。

    徐岚迫切地想说些什么,扭转此时这危险的境地。

    可还不等她绞尽脑汁想出计策,托在她后背的手倏地将她朝他摁去,托住腿弯的手则徐徐往上。

    徐岚的注意力很难不往那只向上的手集中。他,到底要干嘛?

    没等考虑出结果,她被抱了起来,脸贴在江临殊的肩上,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

    而那只上行的手终于来到终点停下,同另一只手一起,搂住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来。

    (只是抱起来,哪里有低俗色情了???)

    等她抱稳后,他松开手。

    无处着力的恐惧使得徐岚不得不圈住他,手臂也环住他的脖子。

    她清楚的听到一声闷哼,声音近在咫尺。

    见她害怕摔下去,离开的手又回来,托在她臀部,另一只手的虎口按在她后脖颈处,拇指托起她的脸。

    在窗枢分割成的格状光影里,徐岚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比上一次亲吻更猛烈的狂风暴雨猛烈袭来,完全来不及反应,她就成了风雨中飘摇的花叶。

    唇如美味珍馐,口味挑剔的老饕爱之如命。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勉力维持牙齿这道最后防线。

    温度又上升了。

    徐岚悄悄睁开一丝眼帘,撞入江临殊含笑的眼眸之中。

    发现她的偷窥,唇上的力度更大,双目虎视眈眈地紧紧盯着她。

    就像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拆吃入腹。

    柔软的舌头哪里能撬开紧闭的牙关。

    徐岚刚松了口气,某只手突然使坏,握一下。

    随着一声惊呼,牙关失守。

    某只窥伺良久的恶狼抓住机会一举攻破城池,在城中横行肆虐。

    一尾可怜巴巴的鱼在逐渐干涸的鱼塘里艰难求生,却被另一只塘中的外来物种轻松捕食。

    跟猫捉老鼠似的,脱水的鱼被当成老鼠逗弄狎玩,凶猛的外来物种将它放走又抓回来,收紧又松开。

    循环往复。

    终于,鱼彻底失了力气,成了掌中之物,任人搓扁揉圆。

    (只有亲吻都不行?)

    窗外的太阳被云遮住,房中的光线更暗了一些。

    徐岚下巴垫在江临殊肩上,总算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的亲吻和温柔浪漫毫无关系,与之完全相反,充满了大龄单身成年人的谷欠。

    猎人短暂的妥协,往往是为了发起下一次更肆虐的冲击。

    眼前静止的景物开始移动,她离门越来越远。

    而后视线变低,后背总算找到着力的地方,她被江临殊放到床边坐下。

    江临殊的吻落在她额中、眼皮、鼻尖、唇。

    浅尝辄止,与刚才的狂风骤雨判若两人。

    双肩被人握住,徐岚听到他问,“可以吗?”

    她没有吭声,却也没有挣扎。

    是成年人的默契。

    视线渐渐抬高,身体往下倒。

    背后贴上绵软的被褥,带着阳光的味道。

    双手由双肩转到她脑袋两侧,人如山一般朝她倾覆。

    原来还能有比刚才更剧烈的亲吻。

    濡湿火热的触觉渐行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