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我没有证据?来人。”容玄挺直了腰板,脸上多了几分认真。

    容明宇来的时候,容玄就知道他已经和萧燕行搅和在了一起了。

    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几分分量,竟也敢与虎谋皮,只怕早晚都会变成萧燕行的傀儡。

    风影重新取出了一份证物,同样也是一枚漆黑的令牌,与先前的那枚没有半点差别。

    容明宇看着两枚一样的令牌,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显然没人告诉过他令牌的事。

    反观薛仁,那双不动声色的眼眸里外霎那间划过一抹惊诧。

    眼力极好的他一眼就看出了两枚令牌的真假,只是为什么真令牌会在容玄的手里?

    难道是黎香韵?不,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背叛主子。

    看来今日是弄不死黎云凡了,早知道真令牌在容玄的手中,他又怎么可能会透漏出令牌的秘密。

    唉,总归是他失策了。

    “萧凉,你且看看这两枚令牌有何不同。”

    慵懒又冷漠的声音从上首传来,萧凉立即拿着两枚令牌做起了对比。

    “还真有不同,先前这枚还散发着木头的香气,应当是近几年才做成,而后面这枚有种古朴的气息,想来做成已有数十年之久了。”

    萧凉又想起了假林轩所说的珠子,“王爷,后面这枚令牌的珠子上刻着一个“莺”字。”

    “薛大人,依你之见,这两枚令牌哪枚才是真的呢?”

    容玄噙着笑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薛仁。

    “王爷恕罪,下官不知。”薛仁低着头回道。

    “哦,你亲手提拔出来的人都知道令牌的秘密,你怎会不知?”

    “三弟,薛大人与此案并无干系,你问他做什么?”容明宇看不下去,出声替薛仁解围。

    “无干系来此做什么,本王还以为是来替人撑腰呢。”容玄转头看向黎云凡,语气温和了许多。

    “相爷,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个柳莺不是你的亲姨母?”

    “有,老臣的姨母天生右脚多了一趾,当年还因此被退婚过,有证可查。”

    黎云凡起身拱手说道,这也是他临危不乱的原因。

    那柳莺能假冒姨母的身份,但她总不能多长出一个脚趾头。

    “仵作,你验尸时那柳莺可有多出一趾?”

    在柳莺死后的当晚,尸体就已经交由大理寺查验,有无异常,仵作最为清楚不过。

    “回王爷,那死者共有十根脚趾,与常人无异。”

    容玄挥挥手让仵作退下,转头瞥了容明宇和薛仁一眼。

    “本王判黎云凡无罪,真正的奸细乃是柳莺以及她的子孙,你们可有异议?若有,我们不妨接着往下细查。”

    “没有。”

    “下官并无异议。”

    容明宇和薛仁齐声回道。

    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们拿什么去异议,要是让容玄继续再追查下去,损失的一定是他们这边。

    “很好,黎相的案子已经审完,接下来就是审这真假顺天府尹的案子了。

    本王再说一句,卸下人皮面具,供出幕后主谋,可留你一个全尸。”

    假林轩还是默不作声,只是心中的期待越来越深。

    容玄一个眼神示意,凤亭吵重新拿起了利刃走近假林轩。

    “你再不招认我可就要动手了,我的手最是笨拙,要是没缝好还请别见怪啊。”

    凤亭嘴角扯着居心不良的笑,让人不由地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别,别过来。”假林轩挥舞着双手阻止凤亭的靠近。

    他不要割肉也不要被缝合,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望向了一旁的薛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