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元牵来了容玄的烈焰马,容玄解下自己的披风包裹住黎初。

    抱着她就飞身上了马,轻柔的嗓音里还带着急切,“初初,你靠在我身上休息吧。”

    “阿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黎初抬起脑袋,心怀忐忑的问道。

    以容玄的急切,这事若不是和他有关,那就是和自己有关,难道是皇上或者是爹爹?

    容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初初,是黎相出事了。”

    他知道初初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有谋略,有胆识,遇事也是沉着冷静。

    黎初呼吸一顿,背靠着容玄的身子一动不动,嗓音沙哑而颤抖。

    “我爹爹他还活着吗?”黎初第一件想到就是她爹遇刺了。

    哪怕她刻意控制,可心中的惊慌还是显露无疑。

    “初初,黎相没受伤,只是目前被扣押在大理寺。”容玄将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黎相被告与北华国私下勾结,并有黎府二房为证,证据确凿。

    无奈之下,皇上也只能先将他收押在大理寺,命大理寺重新查证。

    “那就好,只要人还活着,其余的难关都可以想办法克服。”黎初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更加阴沉。

    她已经尽量不将爹爹和舅舅扯入这场阴谋当中,可还是有人盯上了他们。

    看来这场旋涡也将他们给卷进去了,此时想要抽身为时已晚。

    一日后。

    容玄送黎初回了琉璃阁,又安抚了她几句,“别担心,这件事我去调查,你好好歇一歇。”

    可能是劳累过度,黎初的意识有些恍惚,身子也摇摇欲坠。

    “好,阿玄,辛苦你了。”她是真的必须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了精力才能面对眼下的困境。

    看到黎初愿意休息,容玄才疾速的赶回了玄王府,召集了暗卫去详查此事。

    “风亭,黎相的事是谁在暗中作祟?”容玄的嗓音冷冽的如同冰雪。

    若没有这个意外,他可能连聘礼都可以开始准备了。

    三番四次的阻拦他的终身大事,那人就算不死也得被他剥层皮,否则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爷,是黎文夫妇出面作证,主审的人是新任大理寺卿萧凉和顺天府尹林轩。”

    容玄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萧凉是初初的人,而林轩似乎是个假冒身份的奸细。

    父皇将这两人派在一起审理此案,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何时公开审理?”

    “后日。”

    时间到底还是紧迫了一些,萧燕行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得可真好。

    为的就是让他没有时间去寻找证据为黎相开脱。

    一旦黎相被判定了罪行,那就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护国公府和大将军府也会因此心生怨恨,和西渊离了心。

    如此一来,父皇将同时失去左膀右臂,处境堪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萧燕行是在试探,试探他的毒究竟是解了还是没解。

    “去查,后日之前,务必要找到能证明柳莺真实身份的证据。”

    那日在琉璃阁审讯柳莺之时,没来得及让她签下认罪诏书。

    唯一在场的外人只有自己,以他和黎初的关系,他的证词也不具备多少作用。

    若无法证明真正的柳莺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死去,那么黎相就只能背锅了。

    ......

    次日清晨。

    睡了整整八个时辰的黎初精神恢复的极好,还吃下了两大碗的燕窝粥。

    她已经在青书的口中得知了后日就是最后一审,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