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追啊!
宋涵雨默默感叹了一番。
奶油蛋糕有点儿太腻了,她舀了几勺突然不想吃了,干脆剩在那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期待苏晓的回答。
章恒有没有在追苏晓,和她宋涵雨有什么关系啊?
“表面上是,其实没有!”
苏晓不想骗她,可好像和她也没有好到可以交心的程度。
毕竟,多年未见之后,这才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啊?哦……”
宋涵雨看出苏晓并不打算多说,虽然多少有些好奇,可也并没有再追问。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然后各自回家。
隔壁新搬来了一对情侣,每天大半夜的才回来,一回来就要折腾,墙薄得跟纸似的,苏晓本来睡眠就不好,这下子更是没有好觉可睡了。
邻居是隔壁单元的,她下楼去按他家门铃,一直没人开。楼道的防盗门关着。
夜深了,根本没人进出,她也实在没法进,只好又折返回家。
等到隔壁第N次产生异响,苏晓崩溃地猛敲了几下墙壁。
那边倒是安静了几秒,很快,声浪比之前还要强上几倍。
摊上这种没素质的,她气得头顶都要冒火了,只好搬过书房睡。
书房很久没有睡过人了,而且苏晓认床,很不习惯,她几乎是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快到起床时间了才睡着了一会儿,没想到又是一场春梦。
起床之后,浑身发软,头晕脑胀。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例假好像已经推迟二十天多了,还没有动静。
难道身体出现了问题?
又等了两天,觉得好像是例假来了,可去卫生间查看又没有。
她想着再这样等下去恐怕不行,她不是讳疾忌医的人,还是想着及早发现及早治疗。
请了一天假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翻了翻那沓化验单,又抬头看了看苏晓。
“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医生突然这么一问,苏晓尴尬地眨了眨眼:“我已经离婚了!”
“哦,这样啊!你这是植物神经紊乱,给你开点儿药吃吃看吧。”
苏晓不知道什么叫植物神经紊乱,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苏晓差不多明白了。
这个和年龄、生活和精神状态都有关系。
都说三十岁对女人来说是个分水岭,过了三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苏晓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药离开医院,她仰头看了看蓝天白云,心情却怎么都明亮不起来。
晚上在家,被那对小夫妻吵到无法安睡,白天去公司上班,时不时就会听到隔壁储物间里传来协奏曲。
那对实习生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兴致来了就跑去储物间深入交流一把。
她也敲过几次墙,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根本就听不到。
被左右夹击的生活,真是暗无天日!
偏偏她又饥渴太久,白天晚上被这种动静勾着,难免脸红心热,心猿意马。
手头上还有工作没做完,本来想去公司的,可是一想到那对实习小夫妻,她干脆直接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了一顿药,困意来袭,难得安静,她扑倒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才刚睡着,她就被隔壁疑似打架的声音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生出一点儿幸灾乐祸的心思。
打架也好,打成这样,十有八九要冷战,这下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想到这儿,她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开一瓶红酒庆祝一下。
隔壁彻底安静下来。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啊啊啊,浑蛋,你轻一点儿,把老娘弄疼了……”
“我就是要你疼,你是我的!咱们一起上天入地,一起快乐做神仙。叫吧,都去上班了,敞开了嗓子叫吧!”
苏晓气得差点儿闭过气去。
不能再忍了!
这俩人跟故意和她较劲似的。
苏晓胡乱套上外套,杀气腾腾地冲下楼。
隔壁单元刚好有人进去,她便跟了进去,风一样刮到了那对小情侣家门口,当当地用力砸门。
砸得手都麻了,都没人开。
她转头在楼道里寻到一根棍子,用力地敲打门锁。
敲了足有二十分钟,门里面总算传来脚步声。
“你们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忍你们很久了,平时大半夜的,墙又不隔音,不能小点儿声啊?我敲墙警告你们,你们反倒声儿更大了,有没有素质?”
苏晓大吼着,感觉自己就像个怒极的泼妇。
事实上,确实是!
男人从背后环抱着女人,上下打量了苏晓一遍,脸上没有丝毫歉意:“我们是正常的夫妻生活,这是我们的自由啊!你应该已经结婚了吧?那你说说,情到浓时,你控制得了,还是你老公控制得了?”
女人转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男人的嘴唇,得意地瞟了苏晓一眼。
“我们都能控制得了,因为我们是人,是高级动物!我警告你们,再这么没有公德心,我只能报警,告你们扰民!”
女人冷笑两声,嘲讽道:“扰民?开什么玩笑?我们关起门来过日子,招谁惹谁了?你要嫌吵,自己克服一下嘛。你要是没钱买耳塞,我可以出钱!”
“你们……”
苏晓气结,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还是来看热闹的邻居上前当和事佬,劝他们都好好说话,别伤了和气。
女人斜睨着苏晓,嗤笑出声:“好啦好啦,这位姐姐,我们尽量控制一下行了吧?”
虽然她态度不好,可到底也算是服了软,苏晓虽然还是愤愤的,不过并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压低了嗓门的声音:“这姐姐脸蛋漂亮,身材也好,尤其是胸前的那两坨,绝了,真想揉上两把,只是不知道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