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发认为他手中的兵丁可不只是用来保护那些商人和百姓的。
既然他平时都是在保护,那么要是万一有一天自己需要的话,这些人难道就不能变成自己的刀剑吗?
当然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让士兵们,直接和百姓开战,他也知道楚赢的态度,对于百姓必须要真心实意的照顾保护。
但!
即便如此,当官的总是要有一些威严的吗?
所以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他可以率先让士兵出面,将那些不愿意暂时将土地归还的人全部抓起来。
然后等到自己这边运作结束,可以应对上面调查之后,再把这些人放出来。
至于到时候土地的归属吗,要是不出问题他还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话,那么就在之后的承包当中给他们打一个折扣当作补偿。
如果要是自己因为案卷从而离开了当地的话,那还管个屁啊?
这些老百姓也好,但是外地的商们也罢,他们能闹得起来?
昌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毕竟这些人心里也是知道的,他们之间的承包合同并不合法。
有些时候稍吃亏一点对自己也许还有好处,如果真的要一闹到底的话,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
昌发这边正在官邸之中喝茶,忽然一个武弁闯了进来,抬头一看正是他的好兄弟,王强。
昌发能够做到今天的商业帝国,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有王强这样一个好帮手。
这家伙不但作战英勇,并且做商业也是一把好手,当初就是他提出要将土地租赁出去,从而建造这个商业帝国的。
实施过程当中,也几乎是他一手操吧的。
但罪当昌发感到得意的是,这个家伙虽然帮助了自己很多,但是却基本没有多少索取,这一年多的时间来。
除了正常的军饷之外,他也就是在自己家里吃几顿饭罢了。
吃饭吗,就算是没有这些事情他们上下级之间坐在一起吃饭也是应该的。
既然是好兄弟来了,昌发当然会很热情:“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的自己一身都是土?”
“快点到后面去洗个澡,然后我们一起吃饭吧,正好我还没吃晚饭。”
王强哈哈一笑:“大人我这是去给您转钱了啊,您看这是什么。”
王强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竹筒装好的卷宗来,展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块山地的租赁合同。
“这片地方你都给弄出去了额?!”
对于那片山地,昌发可是相当清楚的,要怎么形容一下那,那块山地就是要什么没什么。
树木没有,水流没有,甚至是上面连一个小草都找不到。
没别的,所以使得山地如此荒芜的原因,就是之前那个地方曾经做一处战场,所有的土地都被炮弹给炸平了。
不要说是小草了,就是在上面走一走尚且还能闻道浓重的火药味、
“是啊。”
王强倒是没有去洗澡,而是外衣给脱下去了,里面穿着的正是他的官服还很干净:“担任这块山地啊,我就一直琢磨着不能空着。”
“第一是浪费资源,第二属下倒是觉得可以找一些大头鬼来,给这里好好建设一下,您看这不是就吸引了一个商人吗。”
昌发满意的点点头,“你快详细说说。”
对于这个大头鬼,他可是很好奇的,到底是脑子多有病的人竟然会对这里下手。
“其实也没啥,主要就是这人来自于咱们边境之外,是一个游牧人。”
“本意他是想到这来交易一些便宜的柑橘拿回去,属下所幸一想的话,与其让她把钱放在柑橘上,还不如把这块土地给她。”
“我告诉他,这块土地其实是最好的黑土地,所以现在还没有种植,就是因为要等人来承包。”
“我已经答应他了,只要他将这里承包的话,咱们这一次就免费为他提供一批柑橘,然后等到明年的时候,他就可以自己采收自己的柑橘了。”
“到时候不管种植出来多少,都是他自己的,如果他能自己采摘的话,咱们连采摘的全都不要并且每年还会为这片土地提供保护。”
“但要是他采摘不出来的话,那就不怪我们了!”
昌发闻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还真行啊,所以你是把土地承包给他了,这家伙现在应该是按着你提供的柑橘已经走了吧?”
“是的。”生意人吗,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啊。
“那么也就是他用了好多钱,只买了一点柑橘回去是不是。”昌发继续说道“然后到了明年如果他承包土地上没有生长出柑橘的话,那么他就要继续购买。”
“不仅如此。”
王强的计划比这个而更加深远“到时候不然要让他继续购买柑橘,我们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好好的黑土地是怎么就种不出东西的、”
“到时候他要么就拿钱治理,还要承担罚金,要不然的话……我就要了他的脑袋!”
别看昌发对当地人还有一些强大的商人不敢动手,但是对那些边境地带的部落人,他颗从来是都不会手下留情。
毕竟这些家没有背景,又见不到皇帝。
哪怕是因为他的行为而导致了部落对楚国发动进攻的话,那么依照当地边军的力量要干掉他们,只怕连半天时间都用不了。
如此多的条件,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有恃无恐的依靠。
“做的好做的好啊!”
昌发这会笑的眼睛都快变成一条缝了,然而就在王强要把租售的钱给他的时候,昌发却摆摆手制止了他。
“大人何意?”
王强有点意外,而昌发却道:“这笔钱就给你了。”
“不行。”
王强急忙推辞:“大人您莫非是忘记了,之前属下就说过的,这些钱永远都是大人的,属下所以要这么做,全然是为了感激大人您当年的救命之恩。”
不要看王强现在已经是可以头戴皮弁的武官了,但是就在一年多之前,他还是个囚犯,因为一怒杀人而要承受朝廷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