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宋柔蓝看着她开心地眨了眨眼睛,“意欢,你莫非忘了,当日你离开红梅村的时候,我可是与你保证过的,我一定会来天都寻你的!”

    “你的意思是……”

    宋柔蓝得意一笑,“没错,我们的芳菲阁生意做得很好,在溪台已是小有名气了。所以,我便让阿娘帮忙照料溪台的铺子,我和顾大哥便来天都开新铺子,这样,以后我们便可以在天都作伴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冷意欢开心极了,“柔蓝,你能实现心中所愿,我真是替你高兴。”

    “这一切多亏了你。”宋柔蓝拉着冷意欢的手,满眼感激,“当初,若是没有你的鼓励和支持,便没有我们的芳菲阁了。”

    “我们?”冷意欢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对啊!我们!”宋柔蓝笑了笑,“你可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给我留下五百两银子做本钱开铺子的,所以,你也是芳菲阁的老板娘,开铺以来赚的银子我都算的清清楚楚呢,我明日就把账本给你瞧瞧。”

    “你这……”冷意欢微微蹙了蹙眉头,轻声说道:“也太见外了。”

    宋柔蓝一脸认真地说道:“正是因为你我是好姐妹,所以,我才更不能占你的便宜。”

    冷意欢笑着点了点头,“那便依你。”

    “你放心,一切有我,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就等着收银子就行。”

    “哈哈哈……”冷意欢被她逗笑了,“这样听来,倒像是我占你的便宜了。”

    说着,她忽然看向了对面的顾泽夕,“顾大哥,那你有何打算?”

    “我打算开家医馆。”

    冷意欢一点也不意外,莞尔一笑,“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将学之所得,用于一处,尽显其能,真是善莫大焉。”

    一旁的林朝遥听着,不由得好奇地打量起了顾泽夕,“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大夫呢。”

    宋柔蓝挑了挑眉,“你可别小瞧了顾大哥,他自小便自学医书,习得一身医术,我们村子里先前没有大夫,谁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他给看好的。而且他对各类药材更是颇有研究,我们芳菲阁很多脂粉美容霜的方子都是他给想的。”

    “这么厉害?”

    林朝遥对他不禁刮目相看了。

    顾泽夕温柔一笑,“医者仁心,只愿能用我这浅薄的医术,解人之忧罢了。”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冷意欢一眼。

    “哦,对了!”宋柔蓝又看着冷意欢继续说道,“其实,顾大哥与我一同来天都,除了为了开医馆之外,最重要的,是想要治好你的腿。”

    “真的可以治?”

    “真的可以治?”

    宋景澈和林朝遥异口同声地问道。

    其实,林清挽也是精通医术之人。

    在冷意欢昏迷之时,她也曾暗暗看过她的伤腿,只是束手无策。

    所以,如今听到顾泽夕能医治,他们二人自然是又惊又喜。

    这下,倒是让顾泽夕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微微一笑,“若是冷小姐愿意一试的话,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只是……”

    说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恐让冷小姐失望。”

    冷意欢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这腿,最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顾大哥,我相信你,我愿意试一试。”

    “太好了!太好了!”

    林朝遥高兴地拍起了手来,“意欢姐,等你的脚医治好了,我们便一起到四处游山玩水,岂不快哉!今日这么高兴!一切都在酒里!来!大家干杯!”

    于是,大家又高兴地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冷意欢越发开怀了。

    她看着宋柔蓝,问道:“对了,柔蓝,红梅村的人,大家最近怎么样了?”

    “大家都好着呢!”宋柔蓝喝了酒以后声音也大了起来,“按照你先前的吩咐,村子里建了药芦,建了学堂,请了先生教书,孩子们都可开心了。哦!对了,还有我弟,你一定想不到,他有多长进了!”

    “知也?”冷意欢也很是好奇,“他怎么了?”

    顾泽夕温柔一笑,“自你离开红梅村之后,他好像突然开窍了似的,便开始苦读诗书,如今已过了乡试,正在家中潜心用功,准备明年春日在天都的会试呢。”

    “这么厉害!”冷意欢亦是惊喜不已。

    “是啊!这都是多亏了你啊!”

    说着,宋柔蓝握住了冷意欢的手,眼眶微红,“意欢,你就是我们红梅村的大恩人啊,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你,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护着你!”

    林朝遥在一旁听着很是激动,“只听你们这只言片语,感觉你们在红梅村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啊?好想听听啊……”

    “你想听啊?”宋柔蓝勾唇一笑,“那我便讲与你听听。我跟你说啊,当初意欢到红梅村的第一日,村子里的人都吓坏了……”

    “为什么啊?”林朝遥一脸好奇。

    “因为,大家都以为她是来升租的。”

    “那后来呢?”

    “后来啊……”

    宋柔蓝说的仔细,林朝遥也听得认真。

    宋景澈默默地给冷意欢添酒。

    顾泽夕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这一顿接风宴,不知不觉便喝到了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