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以后,就在边城老老实实地扎下根啦,我林葱儿的亲朋好友基本上都在这儿啦,什么时候秦立生要离开,我们全家人才一块儿换地方。”
得了这样一句许诺,大家都很高兴,知道以后的岁月,将都在边城里度过,彼此照应相互守望,心里满满的都是愉悦。
李宗到底是成了家的男子,虽然见到了林葱儿格外激动,两只眼睛也是潮潮的热热的,还是能说上几句正事儿的。
“夫人把幼儿玩具这一块儿交给我就好了,我能看懂这些,大的小的,都能做出来,也不用再给我另外画图,我能画。”
是呢,虽然小年轻,但是人家也是即将要做爹的人。对于研制开发孩子们的玩具,肯定感兴趣。
林葱儿点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李宗。要知道,这小子既是医学上的“怪才”“小神医”,还是个商人圈儿里的佼佼者,做买卖的手段,连老奸商林志真都自叹弗如。
可以想象得到,滑梯等玩具一经制作出来,这小子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把这些创意和玩具成品,推销到大圣王朝,甚至境外的扎姆部落等异国他乡。
最后一个来到的是曾经的唐军师,现在的唐校长。因为,他在女学盯时间盯得比较紧,总是第一个拿钥匙开校门,最后一个锁校门的称职校工。
如今的边城女学,学员已经招到了近500个。唐军师和华嬷嬷他们,经常看着在校园里花骨朵一样的姑娘们,小媳妇们,欢欢喜喜的嘻闹、做工,会觉得,因为膝下无子女而带来的孤单寂寞,被完全冲散。
当酒宴上,听到林葱儿指手画脚,讲述黑妞儿她们在京城跌宕起伏的比赛经历,大家忍不住心生向往,并且,为那四个姑娘骄傲,自豪,毕竟在座的好几个老人家,都是女学的特聘先生,义务传授自己一生积累下来的知识的。
包括最新加入进来这个小团体的王太医,也是如此。
他们谈到了女学目前唯一一个不是太完美的教学班,就是“护士班”。
这是专门为了边城医院所准备的,一个技能培训班。由边城医院的这些老郎中们做指导,专门教授护理知识。
但是,应该说还是因为“男女大妨”那点儿事,大圣王朝的传统思想作怪,“护理”这样美好紧俏的职业,来报名参加学习的女孩儿,实在算不得够用。
林夫人现在,除了担任医院的院长之外,还有一个名头自然就是女学的校长。唐校长解决不了的这个艰巨的问题,就等着她回来,交给她解决。
“这个还不简单吗?”林夫人傲娇的回答,她最擅长四两拨千斤了,“咱们改变一下策略就好。女学这边呢,有几个算几个,继续培养着。然后,可以在医院这边儿,再单独设立一个招收男护士的培训班。嗯,男护士去护理男患者,女护士专门护理女病患,不就得了?还有,女护士不一定非得要年轻的,上了年纪的30多岁,40多岁的妇人,一样可以招收进来做护理呀。”
这思想听起来好像很新潮,但是仔细咂摸咂摸,很有道理,原来特别棘手的问题,这样解决起来确实就太简单了。
解决了大问题,接着说到令唐校长冷郎中一群人感到骄傲的一件事。目前,女学专门教授医疗知识的郎中培训,效果不错。有几个姑娘,对于医学知识特别有领悟力,而且心细,肯用功,敢下药方。
表现最突出的那一个,已经开始被允许在医院跟着郎中们做实习。那些去医院诊治妇科病症,还有怀孕生产等,男性不方便下手的病患,还都挺喜欢让那个小姑娘去为自己把脉的。
“老话说嘛,万事开头难,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还担心以后不会发展的更广阔更光明吗?”林夫人这时候,已经喝得颇有些高了,一手拍打着桌案,慷慨激昂的说道。
“嗯嗯,边城这半年多的变化可是真大。从远处赶到我们这边来要求安家落户,或者寻医问诊的百姓,这几个月可太多了。边城的地价房价,都翻了一倍了。”
听到大家这样的说法,秦立生其实也颇有些头疼,他看着醉意熏然笑靥如花的老婆说道:“我有计划,实在不行,再扩一下边城的城池。”
古人就是喜欢画地为牢,修建一圈儿城墙,然后坚守。
林夫人又晃晃荡荡站起来,挥着手比划:“其实用不着……大兴土木,扩城池,修城墙,挖护城河,放吊桥……多麻烦呀!不如就在城外,划地,卖房,不一样……可以安置下来投奔咱们的百姓吗?”
“可是没有城墙的话,大家会感觉到不安全的。”
这其实就是闭关自守的不良习惯,林夫人大喇喇的拍着心口说:“安全这……玩意儿,主要是……心理上的。只要咱们边城,发展的更加强大,富裕,外敌……不敢入侵。在我们保护下生活的百姓,又怎么会有……不安全的感觉呢?”
而且,对于城外生活的那些随意散居的农民们,如果可以重新规划他们的住宅和田地,那么不仅仅是在外观上看起来,更整齐漂亮,重要的是,还更有利于统一管理,从思想上,行为上,都有了一个约束和一个良好的引导。
“行,等我好好把这事儿跟大家合计合计。”秦大将军应诺道。他在这场宴会上喝的也不少,看着妻子的眼神,能热切地滴出水来。
豌豆在陪着华嬷嬷和冷郎中,小嘴巴巴的讲述着什么,斌儿坐在黑脸阿四的怀里,听一伙将士高谈阔论,自己一手拿一根筷子,在乐不可支地敲打着桌案……
一切都很完美。每一个人,都有各自发展的方向,无论年龄,无论性别,欢乐和满足就写在他们的脸上。
王太医脸色涨红,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对林葱儿发出邀请:“夫人,明天,就回咱们医院,给大家伙儿……开一个会吧。从医院建起来……到现在,还没听你给大家讲过话呢。”
“这个可以有!”林夫人醉醺醺的许诺,“我,要告诉大家,我……要去讲一讲,医者,介乎于人与佛之间,要具备人的感情,还要具备佛的慈悲之心……”。
林葱儿的身子慢慢儿的,软软的,往下出溜儿。
她,真的喝高了,喝的痛快,说的肆意。
秦立生及时搀扶住了貌似要开始耍酒疯的老婆大人,他不是个假气的主人,直接安排:“大家接着吃好玩好啊,春月春草照顾豌豆跟斌儿睡觉儿……”。
然后,夫妻两个就这么,一点儿都不仗义的,提前……撤退了。
林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貌似还在空中回荡:“佛……慈悲……我就是……佛……”。
秦大将军的声音里透着糊弄:“是是是,我老婆心善,是佛……”。
喝高了的女人是不讲道理的,越是被人应诺着,就越是要对着干,卧室的房门被秦大将军一脚带上,女人双手紧紧缠住秦大将军的脖子,双腿也盘上了男人的腰肢,嘴里还在争辩:“不不,我不是佛,我是鬼……真的,我来自遥远的……遥远的……时空……来找你……秦立生……”。
“是,我老婆是佛,是鬼,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