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说的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我是真的很害怕!
想象一下,我的手脚都被剁掉,只剩下身体和脑袋,被塞进花瓶里,那还不如直接死的痛快!
即便被大头威胁,即便是被他扇耳光,我也只能憋着,忍着。
正如大头所说,故地重回,我还有什么资格装大爷?
我和陈冰对视了一眼,先顺从,看看东方不败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俩提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笨重地离开地下室房间。
我回想起电视里的死刑犯,也就是我们这个样子吧?
不知道他们的道具是不是,也有我们用的铁镣重,至少也得二三十斤。每一次抬脚迈步,都得用尽力气,太费劲了!
好在我们挪出了地下室,没有再继续上楼,否则,我们的脚踝会被累骨折。
我们被刘一刀和大头押着,离开公司大楼,去了旁边的小白楼。
刚来到小白楼门口,我和陈冰同时目瞪口呆,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白楼大门两侧,一左一右各放了一个狗笼子。左边的笼子里关着李航,右边的笼子里关着桦姐。
这两个人全都被扒光了衣服,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卷缩在狗笼子角落。
他们的笼子里,各自放着一盆装满剩饭的小铁盆,那股馊味一米之外都能闻得到。馊了饭菜上面,还掺杂着几颗醒目的老鼠屎。
我和陈冰都没有搞懂,他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桦姐不是把我们骗回来的大功臣吗?
怎么还会落得这幅田地?
李航不是东方不败的左膀右臂吗?
怎么眨巴眼的功夫,他就再次进入了狗笼子里?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大戏啊?
我和陈冰拖着脚镣,一路哗啦啦地路过桦姐身边。她抬起头,看着我们,眼中满是愧疚。
我们没有跟她说话,也不想跟她说话。
看到桦姐,只能让我们更加怒火冲天。
我恶狠狠地看着桦姐,在心里默默发誓,别给我机会。只要让我逮到机会,我会把桦姐抽筋扒皮。
来缅北这么久,我还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这种恨不得把她弄死的想法。
任何人,任何理由,都不能给她开脱!
桦姐这个女人,就是最毒妇人心的那一类蛇蝎女人。虽然我也是女人,但也不能阻止我痛恨她!
我和陈冰被大头推进小白楼,抬头便有个让人震惊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小白楼厅中心的大吊灯下,挂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王老五的那颗大脑袋。
只是这颗脑袋,现在已经被洗刷得干干净净,连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也被收拾得干净有型。
东方不败坐在沙发上,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红酒,一边欣赏着厅中间的人头,眼睛里是难掩的激动之色。
看到我们进来,东方不败缓缓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发出二椅子特有的笑声。
“咯咯咯,你们两个来了啊!
走了都快一个月了,有没有想过人家啊?”
我和陈冰谁也没给东方不败一个正眼,更不想跟他说话。
“你们是杀了王老五的大功臣,我得好好奖励奖励你们。
不过,在奖励你们之前,我还有点小秘密,忍不住要跟你们透漏透漏哦!”
他先看向我,说道:“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把你控制在我手里,可不是学赵河山,只为了你那个相好的宋义,而是还要辖制他身边的唐庆!
对我来说,那个宋义就是讲义气的愣头青并不可怕。而那个唐庆,才是最可怕的恶魔!”
“用我要挟唐庆?
你脑子被门夹过吧?
唐庆跟我又不熟,我都不知道他对我是敌是友?
说不定,我也不过是他想要灭口的对象!”
“咯咯咯!
没错,你是跟他不熟悉。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哦!”
东方不败走到我们面前,他附在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大声说道。
“知道吗,对于唐庆来说,你的重要程度,仅次于他的生命!
换言之,你可是唐庆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也是他最想保护的人!”
“什么?”
我彻底听懵了!
“唐庆留在你身边的山耀,和那个中性人药面。他们是全心全意保护你的安全,真的不是监视你哦!
你这丫头还真是幸运啊,有个相好的宋义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还有个唐庆真心实意的,想让你健健康康的活着!”
唐庆是真心保护我,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没有道理啊!
宋义保护我,是他愧疚的良心发现。唐庆凭什么真心实意地保护我?
不能相信东方不败,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指不定他是在故弄玄虚,背地里又要搞什么损招。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哼!”东方不败对我冷哼一声,走到陈冰身边。
“我的出单王啊!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还得给我玩命出单哦!
你出的每一笔大单,都是我贴给我最亲爱杨总的嫁妆呢!”
陈冰一脸不屑地回道。
“别做梦了,歇歇吧!
王老五是我心中唯一的执念,现在他被我宰了,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给你出单了。
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我陈冰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怕死!
你的小弟不是说,你也想做个花瓶女孩吗?
来,把我剁了四肢做成花瓶,我也想感受一下什么是极致的折磨!”
陈冰的话并没有让东方不败有丝毫的不悦,他仍旧一脸淡定,好像并不意外。
他上前两步,在陈冰耳畔说了一段悄悄话。
就是这段悄悄话,把视死如归的陈冰逼疯了。她看着东方不败,红着眼睛咆哮。
“他是谁?
他们是谁?
你快说!
快说!
你这混蛋二椅子,快给我说!”
我看着陈冰歇斯底里的样子,也跟着破防。
我不知道东方不败究竟给陈冰说了什么,让连死都不怕的陈冰,当即就受不了了!
东方不败看着陈冰撕心裂肺的吼叫,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放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