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野来说，暗日甚至都能活，但是暗离绝对要死。
嗯，陆野就是那么深爱。
暗日没有在意陆野的举动，开口说道：“真是未曾想到啊，我这一生的结尾竟然会被一位皇者打败，曾经，我也是万古顶尖天骄。”
“越阶而战，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那时我的声名传响寰宇，我也曾鲜衣怒马，和天下强者交锋，那是我曾经最高兴的时光。”
“那时候的我，忘记了家族的责任，一心只有大道，只有战斗，那时候的我也有兄弟，也有红颜知己。”
暗日好像是憋坏了。
现在暗族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暗族在他的手中毁灭，其实这已经不是在谁的手中毁灭的事情了，今日之事，即便不是他暗日，还有其他人，可是无论是任何人，在面对现在的陆野之时，都会失败。
一个能够打大帝的皇者啊！
暗日在徐徐的讲述着他的一生。
暗日出生之时便有异象，有日月虚影浮空，母亲因为生他们兄妹二人陨落。
幼时的暗日便已经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他从开始修行，就一直是暗族之内的同龄第一。
后来，不只是同龄，他的修为越发精进，比他年龄大的人都不再是他的对手。
他和暗族的其他人一样，接受着暗族的教育，知道神灵曾经救过暗族，暗族的所有人都要世世代代的为神灵效力。
因为暗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大帝了，暗族看到实力越发强横的暗日，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便是放暗日走出暗族，前往虚空三千世界试炼。
“你知道吗？我那是第一次走出暗族，我完全没有想到，暗族之外竟然有那么广袤的天地。”
“我很兴奋，我就好像是那脱离牢笼的猛虎，迫不及待的进入一片崭新的领地开始大显身手。”
“暗族也在全力支持我，他们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我的身上，那时候的我，与有荣焉，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妹妹，竟然会被选为圣女。”
“她和我一样资质无双，其实最初暗族想着是让月儿出去的，只不过月儿看出来我的心思，主动告知家主让我出去。”
“等我功法大成之时，回到暗族，我看到了那已经成为圣女的妹妹，那一次，我发了狂，我杀了十几位暗族的长老，欲要叛出暗族，我要带着我妹妹走！”
“可是……”
暗日的声音之中满是落寞。
“可是，我妹妹拦住了我……”
陆野在这一刻，内心竟然有些震动。
他已经知道暗族洗脑的可怕，上一世的暗离都已经过得那么幸福了，结果呢？
还是背叛了他。
给他最后下的这种毒是暗始虫印。
上一世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洗脑，以至于都穿越到异世界了，还在被童年深深的影响。
暗日是因为走出了暗族，很长的时间离开了暗族的环境，所以才会产生叛出暗族的想法。
像暗月之中，一生都在暗族的人，即便是她成为了圣女，即便是她承受了无边的折磨，却还是愿意留在暗族，为暗族而奉献终身。
暗月更像是一条锁链，牢牢的拴住暗日这个已经内心趋向自由的人。
暗族成功了。
暗日留了下来。
“我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何要留下来，是为了月儿？还是为了神灵？”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