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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睚眦必报

    这一瞬间江拂大脑宕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眼下的状况容不得她浪费时间,飞快地反应过来,抓着孟执往身后扯。

    周围很安静,门外的程敛以为江拂睡着了,又喊了一声,“小拂?”

    犹豫了一下,江拂压着声音含含糊糊地应他,“我都睡着了……你们这么快就不打了吗?”

    “那不是想着回来陪你吗?”隔着房门,程敛话里的情绪听上去和平常无异,“既然你已经睡了那我找他们挤挤吧,不用下来给我开门了。”

    江拂松了一口气,演戏演到底,“好。”以为程敛这就走了,江拂松开抓着孟执的手,不料程敛又出声道:“对了小拂。”

    这明显是还有话要说,江拂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想听他要说什么。

    孟执却从背后搂住她,手指碰到她的唇角,动作缓慢,陡然升起一股子带着颜色的缱绻暧昧。

    江拂僵硬的像一根木头,生怕孟执心血来潮做什么挑战她心脏接受能力的事。

    仰着头躲孟执,江拂还要给程敛回应,“……怎么了?”

    “明天我有点事可能要提前走,你要跟我一起还是留在这跟他们一块玩?”

    孟执忽然用力掐住江拂的腰,江拂一声痛呼险些发出声来。

    被孟执刺激得心跳很快,江拂屈起胳膊不让他贴的太近,回程敛,“我跟你一起走。”“那好,我跟你说一声,明儿一早吃完早饭就走。”

    “我知道了。”

    程敛的声音离远了点,“晚安。”

    江拂咬了咬舌尖,保持住镇静,“嗯……晚安。”

    这下程敛彻底走了,江拂一秒钟不耽误地挣开孟执的禁锢,和他拉开距离,压着声音道:“你觉得很好玩吗?”

    孟执毫不介意,“看你刚才那样确实挺好玩。”

    “真是有病!”江拂说着越过孟执,往房间里面走。

    孟执站在原地,垂放在身侧的手蜷起手指又缓慢放开,眸底像一汪死水,压抑的平静。

    片刻,他转而面向江拂,“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一语双关,江拂很快理解其中的意思。

    江拂坐在床尾擦着发尾的湿意,讽刺地说:“我要是早知道你连心里都有病,肯定有多快就跑多快。”

    谁叫她刚认识他的时候被骗了呢。

    以为是个病恹恹满是弱点可供她拿捏的狗崽子,她对他好点,手指缝里露点东西给他,就十拿九稳了。

    没想到狗确实是狗,记忆力好,只不过长大了是条烈犬,让他用来睚眦必报了。

    “可惜了。”孟执配合地感慨道,走过来。

    可惜没人能料到后面的事,她没能趁早跑,反而主动一脚踏进来。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只会一遍遍加深他的记忆。

    ……孟执说到做到,留在江拂的房里一晚上都没走。

    江拂说不想跟他睡一起,他让江拂要么去睡沙发要么别睡了。江拂肯定选沙发,但到最后沙发也没睡成。

    临到天快亮了,孟执突然有良心了一样,放她去睡觉了。

    江拂睡觉也睡得胆战心惊,程敛的信息一发过来,她忍着困乏爬起来找了件不怎么暴露的衣服换上,仔仔细细地化了妆,省得暴露不好的气色。

    一切都收拾妥当,看不出来她晚上干了什么。

    江拂准备出门,走前对孟执说:“你等我走了之后再出门,不要被其他人看见了!”

    孟执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捡地上的衣服穿,不像练家子那样强壮的肌肉横生,可以说是“薄”,漂亮的,还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浅薄的肌肉感。因此力气也不是蛮横的,都是狠劲。

    稍显凌乱的短发为他添了一分随性的慵懒,多少和往常见到的那幅死气沉沉的漠然有了不同之处。

    听着江拂带着警告的话,孟执抬眼看向她,目光淡淡。

    被盯着,江拂以为他会拒绝,提气要继续说话,他却说:“做都做了,还怕么?”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

    江拂骂完,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扭头走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程敛也下来了,他和裴宿一块,看样子晚上是睡在裴宿那。

    程敛一看江拂,推开裴宿来找她。

    裴宿在那笑着骂他一句。

    程敛说:“我还打算你没出来我去叫你。”“昨晚我睡得早,醒得也早,没事干就起来了。”

    实际上呢,粉底液下面她的黑眼圈都快掉下来了。

    江拂心里苦兮兮的,把孟执翻来覆去的骂。

    到了楼下餐厅,人陆陆续续的下来。看见孟执换了身衣服出现,江拂一直悬着心终于能安稳放回去。

    今天江拂和程敛要走,他们二人先吃完回楼上拿行李。

    房间的窗户大开,收拾的也算整齐,饶是如此,江拂还是不想多做停留。

    催促着程敛快些走,程敛问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江拂搂着他的胳膊撒娇,“我想起来家里电脑里还有组拍好的照片没发,晚了我要被扣钱了。”“知道了知道了,工资到账了请我吃饭。”

    “那得看你能不能赶上了。”

    江拂跟程敛说着话拿着行李到院子里的停车坪,裴宿和孟执在车边等着。

    裴宿说:“真这么早就走啊?”

    “没办法,再说你回去了见面还不容易么?”

    后备箱开着,程敛往里放行李箱,江拂站在一边,和裴宿的视线碰上,后者对她笑了笑。

    “对了,”裴宿注视着江拂,话是和程敛说的,“昨天晚上孟先生是不是去你们房间了?”

    脑袋像被人闷闷打了一拳,江拂捏紧手指,紧紧盯着裴宿。

    正好在这时候提起来,江拂不信他没有其他意思,毕竟昨天在马场他说过那些话。

    可裴宿看上去坦荡极了,就跟问他们昨晚吃的什么一样。

    程敛皱了皱眉,说:“有吗?”

    他看向江拂。

    江拂手心湿热,张了张嘴,“我……”

    “昨晚我去找你,不过你不在,”孟执平静地说,又反问程敛,“你去哪了?”

    江拂心思一动,觉得自己找到机会了,在程敛之前说:“阿敛去找他们打牌了。”

    裴宿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紧接着道:“没有啊,我们昨晚没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