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封清晗终于见郑燕出来了，只是她身后还跟着脸色苍白的言明佳，心头咯噔了一下，以为今晚的见面会就此耽搁。
“大伯母，明佳她怎么了？”封清晗上下打量着言明佳，除了脸色难看一点，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郑燕看着封清晗，心里头浮现出颜婧那种淡漠的脸，跟死去的赵芊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比之下，封清晗就逊色许多，也不知道言铭看不看得出来。
“没什么，明佳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等会儿，你自己先去餐厅，别让你大伯等太久了。”言明佳和封清晗之间选一个，郑燕自然是要选择亲女儿的。再且就是封清晗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言家小小姐。
更加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她想做什么，郑燕也不会干涉。
前提是，没有妨碍或者干涉到她的利益。
“嗯，我知道了，大伯母。”封清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一下。
言明佳肚子不舒服，根本就没在意封清晗，被郑燕搀扶着匆匆离开了莱恩特大酒店。
封清晗站在酒店大门口看着郑燕母女两个上车，又看着车辆疾驰而去，勾起了唇角，心情愉悦地转身回去。
没有言明佳在旁边搞事情，封清晗相信今晚的见面一定会十分顺利并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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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之后，颜婧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回到公司里解决还未处理的剪礼服事件。
时天所在的大厦，办公楼的灯光如同黑夜里的星星，闪烁耀眼。在外看来，无非就是一个平常而普通的加班日。
可就在二十七楼，整一层的员工都被集中起来，静候着上司过来审问。
“是谁做的啊？”见上司还没来，十几个员工开始小声地议论着，大家都知道是因为颜婧的礼服被剪坏了。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我。”
被看到的人立刻摆明了态度，否认：“也不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时之间，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等会儿，那个人还是主动去找吴迪吧。别连累我们啊。”
“是啊，私底下去认个错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不一定吧，我看吴迪都听颜婧的。”
此话一出，原本嗡嗡乱的小团体瞬间就安静下来，目目相觑，不敢就此发表言论。
“颜婧看起来挺……”
“严厉，这要是揪出来了，恐怕不能待在时天了。”
“何止时天啊，星瀚也别想了。”
有人弱弱地发问：“是不是都不能在娱乐圈里待了？”
行了，又是一个灵魂拷问，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哒哒，哒哒。
走廊上传来整齐脚步声。顷刻间，闹腾腾的办公室安静得可以感受到每个人的呼吸。
颜婧换上了休闲服，宽松的九分长阔腿裤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踝，跟腱明显，异常迷人，只需一眼便无法移开目光。
落在后面的吴迪几乎是一直盯着颜婧的跟腱走过来的。
直到她突然停下，才堪堪收回神思。
“人都到齐了？”颜婧冷眼扫了一遍，有多少员工都记在心里，每个人的神情反应也都一一看在眼里。
“到齐了。”许淼细数了一下，十五个员工，一个都没差。
吴迪站在颜婧旁边，欲要开口讲两句。颜婧抬手租阻止了，“等一下。”
“好的。”吴迪以为她有什么要说的，往后退了一步，等颜婧说完他在补充也不迟。
然而，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颜婧一句话都没有说，让在场的人疑惑不已。这时，办公室安静，又诡异。面对着上司的员工们心怀各异，有的垂眸不敢直视，有的坦然相看，有的东张西望转移注意力……
“这？”吴迪犹豫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颜婧快步走到人群中，站在一名女生面前。
女生一直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猛地看到视野里出现一双白净的老爹鞋，怔愣了片刻后，缓缓地抬起双眼。
如同猎豹锐利的双瞳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当中，女生蓦地往后退了几步，“颜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吴迪也反应过来，立即上前质问女生：“到底是谁让你做的？我们工作室的待遇还不够好？”
“没有谁，是我自己的注意。”女生被吓坏了，小声地抽泣起来。
颜婧抬手让吴迪别激动，垂下眼眸盯着女生，樱粉的薄唇一张一合，滚落出无情的字眼：“给你一个机会。说与不说，自己考虑。”
“对不起。”女生直直摇头，还是不愿意说出幕后主使。
“明天不用来上班了。”颜婧还不至于跟一条小鱼计较什么，只是看着哭哭啼啼的女生，眉心微微蹙起：“就算你不说，我一样可以知道是谁。”
女生哭得眼泪鼻涕全部混在一起，模样难看极了。
颜婧不想再看到，侧眸看去吴迪：“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是！”吴迪眨了眨眼，还没想明白颜婧到底是怎么看出坏事之人的，却也打心底里佩服她。
许淼更加是崇拜地看着颜婧，即便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颜婧睨了一眼其他员工，未见冷清的面容上有过多的情绪外露，“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在场的诸位，若是有更好的去处，颜婧工作室绝对不会妨碍你们奔前程。但，若是你们选择留下颜婧工作室里，就必须好好工作，别无异心。”
“倘若今天的事情还出现第二次，我绝不会姑息、偏袒任何人。”
“懂？”
“明白了！”许淼也顶不住颜婧寒凉的眼神，浑身颤栗了后，咽了一下唾液，昂首挺胸，中气十足地跟随大众回答。
颜婧点了点头，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抬眸淡淡地看着剩下的十四个员工，“今晚我请，你们随意。”
“谢谢，颜小姐！”
“婧婧姐，我也可以去吗？”许淼有些期待地看着颜婧。
“自然是可以的，凡是工作室的一员都可以。”颜婧看了一圈，见大家都十分热情，“许淼，今晚的聚餐你来安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