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整，封清晗和叶素怀两人准时出现在餐厅里。可没有看到言太太，封清晗锁紧了眉心，环抱着双臂瞪着叶素怀。
而叶素怀也很不安：“再等等，说不准言太太有事情耽搁了。”心底里，叶素怀更害怕是言家查出来什么，故意放鸽子。
也很急躁地攥着手机，期待地看着餐厅入口。
十五分钟后，郑燕踩着悠闲的步调过来，见到预定的位置上坐着两人，摘下墨镜，打量着她们，心底轻呵一声，没说话。
叶素怀见到郑燕后下意识去看她身上的打扮，全身都是名牌，心中有了价目。面上的笑意更浓，“言太太，你好。”
“嗯，”郑燕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随后认真地观察着封清晗，嘴角微翘：“她就是……”
话还没说完，封清晗就激动地打断了郑燕的话，“大伯母，你好，我是封清晗。”
“哦，封家的小姑娘啊。”郑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我们言家的小小姐呢？”
“我就是……”封清晗的心怦怦直跳，担心会露馅，不敢直视郑燕。
叶素怀见郑燕一直没有说话，局促不安，磕磕绊绊地解释：“当年我带着孩子嫁到封家，担心封家会对清晗不好，就偷偷地将两个孩子互换过来……”
“嗯，我知道了。”郑燕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外露，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封清晗，微微地眯起眼：“认真看看，还是能从清晗的五官里看到言朗的影子。”
这是过关的意思？封清晗有一瞬间的蒙圈，呆呆地看着郑燕。
听到这一番话的叶素怀也是懵懵的，“言太太，言朗是清晗的亲生父亲吗？”
“哦，”郑燕有些意外，“你没有见过言朗？”
叶素怀摇头，“没有，当年是赵芊芊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又一个人出去。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话语中还夹着些许感慨。
是嘛？郑燕的眼底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随后整理收拾好心情，看去封清晗：“清晗，这些年在封家过得怎么样？”
叶素怀以为郑燕的意思是封家亏待了封清晗，慌忙着否认：“言太太，清晗就像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一样。”
郑燕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叶素怀，“封太太，我没有别的意思，顺口问问而已。”
“大伯母，叶阿姨和封叔叔对我挺好的。”差一点，封清晗就要说错话了，幸好咬住了舌尖。
“那就好，过两天等你大伯父空闲下来后，带你去见一见我们家人。”
见面的谈话非常顺利，顺利到让叶素怀怀疑人生。等结束后，还在座位上傻傻地看着郑燕离开的背影，捏住自己的手臂，不敢相信：“清晗，我们这是过关了？”
“那是自然的。”封清晗不敢相信郑燕一出手就是一张无限量的银行卡。此时此刻，卡握在手里已有余温，封清晗低头看着勒出的红痕，没感觉到痛。
但已经真切地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是梦。
封清晗得意地扬起唇角，“这有什么难的。”
“那……”叶素怀眼巴巴地看着封清晗手里的银行卡，起初还以为言家多多少少会给一点抚养费，谁能想到卡是给封清晗当零花钱的。
“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封清晗一眼就看穿了叶素怀的意思，心底冷笑起来，“没别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好的。”眼下封清晗不仅仅是封家的大小姐，还是言家的小小姐，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样了。叶素怀更加不敢得罪封清晗，老实本分地应下。
另一边出了餐厅的郑燕给言铭拨打电话，“人，我见到了。”
“有时间我会带人回来给你看看的。”
停顿了一下，郑燕勾起了唇角：“跟言朗有三分相似吧。”谁不是一个嘴巴，一个鼻子，一双眼睛了？
郑燕也懒得去调查真真假假，敷衍地应付完言铭后，抬眸看着前排的司机，“关注一下卡里的账目来源。”
封家。郑燕在京市里听说了一点，没怎么关心。倒是想看看，封清晗会用来做什么。这一点还是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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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天下》的男演员阵容出来了，吴迪看着发送过来的文件，双眉之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男主演怎么会是黎子濯？”
想到颜婧和黎子濯还没澄清的绯闻，吴迪又是一阵头疼。
思前虑后，吴迪还是决定把决定权交给颜婧，随即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出去：“颜婧，你知道《凤鸣天下》的男一号是谁吗？”
这一边，颜婧正在公寓里折着手工，茶几面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纸折的小动物。听见手机铃声，蹲在一角的小黑扑了出来，又怕又好奇。
颜婧推开小黑，拿起手机，看了来电显示：“怎么，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什么大事，吴迪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话音刚落下，颜婧听完了吴迪焦急的话，不由得靠在沙发上，摊开手，昂首看着淡蓝色的天花板：“是谁能让你如此焦虑？”
“黎子濯。”吴迪看不透颜婧的意思，他们之间的绯闻还没有澄清。颜婧怎么就不在意？
听到这个名字，颜婧的心脏尖痛了一下，蓦地回想起刚来的时候，是这个男人让原主陷入困境当中。
却一次面都没有见过。
想到这里，颜婧抿起了嘴角，“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现在《凤鸣天下》已经定下来，这个时候我退出，不是坐实了外界的猜测？”
“……话是这样说。”吴迪沉吟了片刻，终究是没有忍住，问：“颜婧，你跟黎子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颜婧不清楚原主跟黎子濯到底纠缠了多久，发展到什么程度。但目前来说，颜婧跟黎子濯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一点还是可以保证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迪松了一口气，就怕颜婧真的和黎子濯有过什么。不过，仔细一想。
黎子濯要真的是颜婧的靠山，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去接陈安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