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太频繁了。
接二连三的出现,想让人不觉得奇怪都不行。
她有理由认为是常青职介所有组织,有预谋的搞事情!
此时,外面前来讨薪的人群开始骚动了。
几名大汉率先冲了进来,用力拍了拍桌子:“咋说?我们的事情你解不解决?”
随后,有人把协议扔了过来。
“好好看看,我们都是你介绍过去的。结果没干几天那破厂跑路了,我们要不到工钱,就只能来这里找你了!”
叶莺看着手中的协议,眉头紧皱。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家厂子似乎也就一百多号人吧?
上回来了五十个,这回——外面站着的,少说也四十个。
难不成,整个厂子的工人都是她的职介所介绍过去的?
这咋可能?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叶莺抬眼,忽然在前来讨薪的人群当中发现了几张眼熟的面孔。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这是那天她和李美阳去厂子的时候碰到的,在鹅毛大雪中拉着横幅讨薪的那批人。
心中的疑虑窦生。
几乎是这一瞬间,叶莺可以肯定这些人一定不是从她这里入职的!
她猛然低头瞧去,发现协议上的印章似乎有问题。
她让李美阳把印章拿了出来,仔细进行比对一番。
果然发现了问题。
虽然这些人拿过来的协议上,印章几乎做到了完美复刻,但她还是发现了一点小问题。
这么一看,十有八九是有人盗刻了职介所的印章用来造假。
然后把锅都甩到她头上,抹黑她。
能这么做的,估计只有常青职介所了。
她这里不收取劳工们的人头费,只向厂子和单位收取费用,很有可能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急眼了,便想着法子来整她。
而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讨薪工人,很有可能也是常青职介所撺掇过来的。
不过,这都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测。
是与不是他们,还有待进一步考究。
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见身为职介所负责人的叶莺不作声,不表态,外面的几十号人急了。
“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大冷天的,我们出来挣点钱也不容易!”其中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闪着泪花道。
“就是啊!你前几天都给其他的几十个工人发了工钱,为什么就不能干脆点发给我们?”
.....
工人们越说越激动,仿佛叶莺只要不答应给他们发放工钱,就要把这里踏平一般。
他们这回没有‘领头人’,非常乱,叶莺只要说一个‘不’字,都立马被他们的抗议声淹没。
一旁的郑涛不得不把喇叭递过来。
叶莺拿着喇叭吼了一嗓子,这群跳蚤才安静下来。
“先听我说两句,现在暂时还没办法给大家结算工钱,如果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该承担的绝不推脱,就是需要一点时间处理!”
她把之前那套话术一字不落地搬了出来,想先把他们稳住。
然后再去搜集证据。
此话一出,外面的人都安静下来了。
但率先冲进店里的这几个大汉并不买账,说什么都要她今天之内把问题解决,把工钱结算给他们。
叶莺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冷哼道:
“我又没说不给你们解决,只是在此之前事情要先查清楚!而且大家都答应了,就你们几个人不答应,你们,该不会故意来找麻烦的吧?”
为首的男子脸上划过一丝窘迫:“谁有功夫找你麻烦!我们是来要钱的,要回我们的血汗钱!”
“那我也说了,今天没办法给你们结算!”叶莺索性也耍起了无赖,摆烂地摊了摊手,“不行的话你们就去找公安来好了。”
公安来了正和她意!
正好替她查一查这个印章的事情。
但如果这些人真是被人请来的‘演员’,他们断然是不敢主动去找公安的。
怕露馅儿。
见叶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几名大汉面面相觑。
紧接着外面等着的人也沸腾了起来,就差要冲过来干仗了。
叶莺、李美阳、郑涛当即和这几十号人开启了对骂模式。
最后,那几个大汉也不知道怎么就妥协了,放出狠话:
“行!我们答应你。但你要给我们一个解决的时间!”
叶莺微微一笑:“三天后。”
“行!三天后就三天后,三天后我们再来要工钱,你要是再不给,我们、我们可就找公安了,到时你这职介所就要关门大吉了!”
说完,这几个大汉转头就出去了,连协议都忘记拿了。
眨眼间,这群前来‘讨薪’的劳工们就消失不见了。
这么看来,这波人倒是比柴大卫那拨人要来的干脆,这也侧面验证了叶莺的猜测。
他们说不定真的是被喷撺掇过来找她麻烦的。
人走后,职介所顿时冷清下来。
叶莺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身子忽然一软,险些摔倒,被身旁的李美阳扶住。
“姐,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似乎不太好。”
叶莺吐了口气,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儿上不来气。”
刚刚和这群人争吵骂架,耗了她不少力气,现在虚的很。
她拿出职介所的印章,又仔仔细细地和协议上的印章比对了一番。
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确定自己的印章,一定是被复刻了!
叶莺拿上印章和工人遗留下来的协议就要去找办证刻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