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的裙装,皮鞋,被粉底膏涂抹地白皙的皮肤,这还是当初那个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扎眼的叶莺吗?
感受到纪连齐异样的眼光,叶莺忽然气息有些不稳。
她只有出门办‘大事’的时候才会稍微打扮地精致一些,平时在屋里头她都是素面朝天的。
所以昨天纪连齐看见她时,虽然诧异,却也能认出是她。
那,此刻纪连齐的目光,她是否可以归结为...惊艳?
不管了,就当做是吧!
思及此,叶莺心里忍不住偷偷调侃一句:“小样,看老娘不美死你!”
假装没看出纪连齐眼里的深沉,叶莺开口道:“所以你要自己在这里呆着了。”
“或许你要想出去到处转转的话,我把钥匙给你啊!”
纪连齐别开视线,口气冷淡:“不用,我自己呆着就好。”
随后,叶莺便和郭凡一道出门了。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刹,纪连齐的双手已悄然握紧。
连自己都不曾发觉。
看见叶莺和那个眼镜男肩并肩,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
桌上放着的两份早餐,叶莺一份也没动。
他想起那个眼睛男说她喜欢吃肠粉。
不知是抱着何种心理,他打开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肠粉?
他尝了一下,意外觉得还不错,确实比他买的...包子要好吃。
不知不觉间,他竟把郭凡给叶莺带的早饭给吃完了。
待他发现时,已经晚了。
于是第二天清早,叶莺按照惯例早起去跳绳减肥回来时,桌上已经放着新鲜热乎的鸡蛋瘦肉肠粉了。
叶莺愣了愣,瞬间会过意来。
她扫了一眼巴掌大的屋子,没有纪连齐的身影。
给自己买了早饭回来,又跑哪里去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着人,她决定自己独享。
昨天和郭凡一同去找了陈生,还没有拿到结果,他需要向上汇报,估计还要再等个两三天。
等到肠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敲门声骤然响起。
纪连齐回来了。
“大早上的做啥去了?”叶莺喵他一眼。
“锻炼。”
叶莺诧异抬眸,果然见他额上有层细汗。
屋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叶莺怕错过重要消息,急忙起身去接。
这个电话是她来了以后,狠心从自己的血汗钱里抠出来的拿去装的。
这年头装个电话需要排队,少则好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而她才来这里,电话装机几乎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但她已经吃够了没有电话机、几乎与世隔绝,凡事都要亲自钱跑一趟的苦。
而彼时正好有邻居排上号了,她一咬牙,出了双倍的价钱让邻居想办法把这个名额让给自己。
那邻居起初怎么也不愿意的,但是正好家里忽然急用钱,就接受了。
这时候上门装个电话机要1400元,她出了双倍,也就是花了将近3000元的巨资!
她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接受了安永波的支票,不然靠她那点在大堰村里搞来的辛苦钱,不够不说,搞不好还得肉疼半天!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她当时是抱着这钱一定能挣回来的‘投资心态’去安的电话机。
做生意,没个电话机怎么行?
还好,这钱第一个月就让她给挣回来了,甚至翻了很多倍。
电话接通,是陈生的来电,正鼎那边同意了。
叶莺激动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顺,不愧是锦鲤体质!
既然正鼎这边同意了,那么她今天就要开始着手安排了,原本打算今天空闲带着纪连齐出去溜达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
搞钱要紧,等她做完这一票大的!
叶莺自从接完这个电话后,就开始了无止境地接电话、打电话,没多久郭凡过来了,叶莺匆匆交代他几句话,他就走了。
一旁的纪连齐则是默默转身回了叶莺的房间里。
虽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但这还是他头一次打量着房间里的陈设。
桌面上放有不少书,说明她平时会看。
目光再往左,几个药瓶子忽然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
他走近一看,发现这是治疗心脏方面疾病的药。
她....
纪连齐拿着药瓶子的手收紧,脑海里闪过何思婷对自己说的话。
叶莺心脏方面似乎有些问题。
良久,他又把药放了回去,脸上已是一脸严肃。
直到中午,叶莺停歇下来,才恍然想起屋里还有个人。
她一忙起来,把纪连齐都给冷落了。
冷不丁走进屋里一看,发现这汉子正在看她为了增加自身知识储备而买回来的书。
下午,电话又响了,是郭凡打回来的,麻烦事儿来了。
一直合作的那家货运公司东洋海运知道他们这次增加了几倍的量,临时要加钱。
而且价格涨幅上,还挺黑的。
涨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其他的海运公司今天突然提前停止了从滨城开往蛇口的航线。
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他们一家能承运。
这怎么行?
东洋海运打的如意算盘,她在家里都听见了。
成本都是核算好的,突然来这一下,那她不得少赚好多?
叶莺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现在只有这一家海运半路掉链子的坑爹公司能承接,她该怎么办?
她的好运气呢?
自打回到八零年代,每一次似乎都能逢凶化吉。
为何这次她没能感觉到好运的气息了!
叶莺急得团团转,一直在房中来回踱步。
忽然,脑海中里又冒出一道声音。
叶莺觉得自己一定是紧张的神经质了,这两天总是能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
傍晚,郭凡回来告知叶莺,自己没能把东洋海运涨价的事情沟通下来,对方一定要涨这个价。
叶莺无奈之下,打算自己明天亲自跑一趟。
一吨要加这么多钱,要死啊,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
晚上,叶莺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瓶白酒出来,给自己和纪连齐各自倒了一杯。
“纪连齐,你会喝酒不?”
纪连齐目光略过桌上的两瓶白酒,度数可不低,这是想要把自己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