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巨响,在玄天刀下晃了两晃,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充沛的神力。如同脆弱的鸡蛋壳,在石头的撞击下碎了。
帐逢殿内、
包一公与孟姜正讨论易虹的事儿,易虹喝醉以后,他们对易虹使用了搜魂术。
搜魂的结果是易虹的记忆竟然一片空白。即使以包一公如此强大的鬼仙,也窥探不到易虹记忆,看来易虹的记忆中有不能让他人知晓的天机。所以才将易虹的记忆蒙蔽。。
就在孟姜埋怨包一公做事太鲁莽,不知道如何收场的时候,
布在屋外的结界突然一阵哀鸣。哀鸣声中干脆碎了。
包一公与孟姜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立刻抄起兵器。准备迎敌。
外面兵乒乓乓乱响。外面把守的护卫没人进来汇报情况。
包一公双手平端。一对纯金色的毛笔架在胸前。这对毛笔二尺有余。金杆金头。这对笔名唤惊风。乃是阎王特有的法器。包问天夺位之时,并没有将惊风夺走,相当于做皇帝没有玉玺、即使实力再强,也是伪王,既得不到天庭的仙籍,也没有天道的授记。所以阴司才会越来越荒凉。
孟姜的武器——大刀未在身边。她将一只铁碗端在手中。这只铁碗也是孟姜轻易不用的法器。名为痴海,
二人之所以如此紧张,因为他们知道结界多厉害。一般人根本闯不进来。来人能无声无息地来到宫殿前才被发现。说明二人的实力不可小觑。
外面兵器撞击声不绝。砰砰几声。一个个侍卫被人从外面扔了进来。
侍卫们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叫苦连天。再也爬不起。紧跟着有两人出现在门口。
这两个都二十三四岁的年青人,一个人手中提着一把大的夸张的大刀。另一人赤手空拳。拿刀的这个长的眉清目秀,空手的这个敦实的身板,一看就非常强壮。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我的宫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包一公大怒。
”啊,“趴在桌子上的易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尖叫声是如此猝不及防,如此高亢嘹亮。将屋里的人耳朵差点吵聋。
”啊!啊!啊。。。。。“易虹叫着,一下子跳起来。朝着拿刀的人猛扑过去。
”妹妹,妹妹。你疯了?“孟姜见易虹好像发疯一般,急忙上前阻拦。怕来人将易虹伤了。哪知道易虹突然间变的力大无比。下山猛虎一般将孟姜推退了几步。
”哐啷”拿刀人的刀头坠在地上。“真的是你?”拿刀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进来的这两人正是强行破界闯入的郑乾跟哈十七。
郑乾一刀劈开了结界,当然也惊动了周围的护卫。护卫冲上来捉拿二人。全被二人打倒扔进屋内。
郑乾听大力说,易虹在里面,那激动的心情,别说几个小小的护卫。即使漫天神佛,他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进来后,郑乾见屋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虽然穿着轻便的服装,但从装饰和布料上看,这个人的地位很高。虽然只是一站,王者之气却隐藏不住。而那个女子非常美貌,却不是郑乾最想见到的易虹。
桌边上一直趴着没说话的人尖叫着,抬起头。
露出一张郑乾日思夜想,既熟悉,又心爱的面孔——易虹,真的是易虹。
易虹尖叫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朝着郑乾扑了过来。
孟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易虹发疯了,想阻拦,柔弱的易虹爆发出惊人的力气,把孟姜推的倒退了几步。
郑乾这边。哈十七也没弄明白状况。见一位美女尖叫着向他们扑过来。也是护郑乾心切,脚步一错,闪在郑乾向前。
“兀那女子,站下讲话。”。
板砖男孩大力一板砖拍在哈十七的后背上,
“七哥,你怎么没个眉眼高低啊,还不闪到一边去,忘了我跟你说的什么?”。
一下把哈十七打醒了。
“哦,对,我闪。”。
易虹来到郑乾面前,跃进郑乾的怀里,双手搂着郑乾的脖子。脑袋埋在郑乾胸前。
“郑哥,郑哥,,,,,哈哈哈哈。。嘿嘿。”易虹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
“我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我们分别快的几百个日日夜夜。我每时每刻都想你。你知道吗?郑哥,当我独自来到双月大陆上的时候,当我一个弱女子面对异世的一切陌生的人和物时。当我一人在广阔无边的戈壁滩一行走你的时候。你可知道我都多么想你。你可知道我多么想你?你怎么会那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抛下。”。
易虹在郑乾耳边不停地说着离别后的思念、又哭又笑。哭一阵儿,笑一阵儿。
郑乾紧紧抱着易虹,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眼泪刷刷流。
他想像不到易虹一个人在双月大陆这些日子怎么过来的。但他想像的到易虹的无助与孤独。
他从易虹的眸子里,不光看到思念与热烈,更透出隐忍与坚强、虽然穿越之前,生活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的上平稳安乐。易虹一个弱女子,何曾有过这种噩梦的经历?
一个无声的哭泣,一个将这分离之后积攒的郁闷思念痛苦一股脑的渲泄出来。
这是释放痛苦的泪水。这是诉说思念的泪水,这是相爱的二人重逢后喜悦的泪水。
这是我们的郑乾与易虹新婚起历经波折后,炽热爱情中积攒的幸福的泪水。
“咔啦啦,轰隆隆。”一阵阵的雷声从天上滚过。一道道利闪在天上划过。
倾盆大雨随即落下。
外面天降大雨,阴司竟然下雨了。这可是古今奇迹。阴司怎么会下雨?而且降下的都是甘霖。
包一公与孟姜本来还如临大敌,但易虹与郑乾相见想拥而泣的这一幕,二人虽然不了解郑乾与易虹的关系,但也明白这二人应该不是敌人。否则也不会一见面,不管外人在场,肆无忌惮旁若无人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郑乾与易虹抱在一起,旁边的包一公、孟姜、哈十七等人略显尴尬。
大雨突降,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出来的借口,况且阴司降雨本来就是天下奇闻。
来到外面,包一公发现,帐逢殿外里三层,外三层,复国军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是刚才外面的打斗惊动了复国士兵。将领带兵前来勤王,由于军纪森严,没有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包一公叫过一个将领,耳语了几句,
将领得令。眨眼间复国军悄悄的来。悄悄的去。
雷电已经停止了。大雨还在继续。
包一公几人发现雨下的十分诡异,虽然在屋里听得雷电交加,声势极大,出来包一公见降雨的范围其实就在帐逢殿。其他的地方不但没下雨,连阴天都没有。雨水无论落在人身上,还是落在花草树木上,都留不下半点痕迹。仿佛一下子被吸收了一样。不过这些沾了雨水的花木,仿佛上足了养料一般,一株株挺拔昂扬,精神抖擞。跟没有沾到雨水的比起来。完全是两个面目。
有些雨滴落在包一公等人的身上。这些人鼻子发酸,心里难过。想要哭出来。
包一公等人呢在他人面前失态,想赶紧躲到屋内,然而还舍不得离开。觉得这种感觉是他们久违的情绪。是这种雨水洗刷了蒙在他们心头的壁垒。给了他们表露真情实感的机会。
包一公想起了包问天。
其他人各自想起了都已经早忘记了的心底的秘密。
郑乾与易虹双手紧握,十指相扣,走出屋来。
雨停了。
一道七色彩虹象一座天梯架在帐逢殿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