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迟均陷入癫狂状态,不管不顾地拉着孟羽在休息室里运动了起来。
孟羽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不!这不是自己挖的坑。
她忽然想起了刚刚离开许久的那个冒牌货,是她,一定是她做的手脚!
终于,在她身上动作的宫迟均缓了下来,也似是清醒过来。
而摄像机围着他们闪个不停。
孟羽只有一个绝望的念头——完了。
彻底完了。
——
宫家提早疏散了宾,并且没人能将今天发生的事传出去。
宫宅里也只留下了宫家的亲戚。
宫迟均跪在大厅,一旁的孟羽只是在痛哭着。
一旁的座位上,宫延和楚星宴坐在一块儿喝茶。
黎舒已经哭了好几回,眼睛都哭肿了。
主座上,年迈的宫家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场面,搭在拐杖上面的手不住发颤,似是不能理解自己最重视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有辱家门的事情来。
还是和自己领养的女儿,自己孙子名义上的妻子!
宫家老爷子站起身,走向宫迟均,直接提起拐杖敲打在了他的身上:“混账!”
两个字骂的是铿锵有力,足以显示出这个老者的威严。
“爸,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是忍不住……”宫迟均开始胡言乱语,“我真的不知道我和孟羽怎么会睡到一块的,一定是有人给我下了药!”
“你不知道,那就是她知道了?”宫家老爷子看向孟羽,这个哪怕不是自己亲孙女,但自己也很疼爱的女孩。
孟羽见矛头指向了自己,连忙抓紧衣领摇摇头,神色凄楚不已:“不是的,我不知道。”
“就是你,勾引的我!”宫迟均连忙把责任都推向了孟羽,“这个女人不安分极了,之前就下药勾引我,和我上床,害得我和黎舒起了嫌隙,但是我已经真心改过了,我现在就是要重新挽回黎舒,我真的不想再碰她了,但是今天我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很热,我一想就是自己中招了,所以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孟羽听着这些话,直觉宫迟均的不要脸。
“这么说,第一次是我勾引你,之后每次也是我勾引的你,你啊,明知道我是儿子的妻子,还非要和我一次又一次地上床,我还怀过你的孩子,难道这个孩子也是意外吗!”
宫迟均现在只想让局势有利于自己,见孟羽开始反驳,便眼神一个飞刀过去,似乎在警告让她最好现在闭嘴。
孟羽被吓到,但随即又道:“你拥有的女人可不止有我,你把我踹掉,就能与黎舒和好吗?你和秦舒璃怎么办,你和简若颜又怎么办。”
“你个疯子。”宫迟均没有想到,自己防着秦舒璃发疯,却没有想到孟羽会是更疯。
“还有,下药的不是我,我是受害者,我叫你出来谈事情,是你兽性大发,把我关在休息室里强上我,哪怕报警,我也能被检查出撕裂伤,到时候你就是强奸犯!”孟羽低低地笑了起来。
而此刻她的形容也很难不让人信服,宫迟均对她做的禽兽事。
因为孟羽的脸上有伤,额头上也有血,显然是奋力抗争过的。
主位上的宫老爷子一听孟羽要报警,他再怎么生气儿子做的事情,也不想真的送自己的儿子去坐牢,于是软了语气,跟孟羽道:“你爸做的事情固然是不对的,但他可能真的中了药,才对你做了这些禽兽的事情,你也念在他对你昔日的父女情分上,不要与他太过计较,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们宫家都满足你。”
孟羽知道利益才是永恒的。
她也没想着抓着宫迟均不放。
现在如今宫老爷子能给她这个承诺,她便也愿意顺着台阶下。
“爷爷,我一直都是哪个被威逼利诱的人,你说爸手握那么大的权力,我又怎么玩得过他,他想要整死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孟羽擦了擦眼泪,“我要瑞星的股份,百分之五。”
瑞星是一家多大的公司,百分之五的价值那更是不可衡量的。
听见孟羽如此狮子大开口,众人都愣了一下。
现场的人,唯有楚星宴冷笑了出来。
因为在场的人都很沉默,倒是显得楚星宴的冷笑声显得尤其的突兀。
是以大家都看向了她,双目带着不解。
“你笑什么!”孟羽气急败坏。
“笑有的人真是心思深沉,能言会道,三言两语就将自己从加害者变成了施害者。”
而宫迟均听到这番话,立马知道眼前就只有楚星宴能救自己。
“你知道什么,快说出来。”
楚星宴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宫家家主,如今跪在地上,虽然跪的不是自己,但那副狼狈不堪的形象,也真是让人感觉到报复的痛快。
楚星宴吹了吹杯盏里的茶叶,气定神闲。
“你说啊!”宫迟均大声呵斥。
楚星宴笑着看向孟羽:“我刚刚吃饭的时候去洗手间,看到孟羽鬼鬼祟祟的模样,便想知道她去做了什么,谁知道跟上去了才发现,她要一个女佣给您下药。”
“你说什么,我没有!”孟羽嘶吼。
楚星宴笑得茶茶的,美艳中带着点清冷:“那你尽管当我胡说喽,可是我有证人啊。”
“在哪呢,在哪呢,快让她过来!”宫迟均四下张望,急不可耐。
楚星宴拍了拍手。
很快一个女佣上前来。
而孟羽见到这个女佣,大声呵斥:“快告诉他们,我没有啊!”
“孟小姐,你就别骗人了,你当时就是叫我给老爷下药,说是……”
“她说什么?”一旁的黎舒询问。
“她说,自己被老爷养在外头一直没名没分,今日就是要逼宫,就是要来向老爷要个名分,所以才出此下策。”
孟羽听到女佣说了这句话,恶狠狠地看着楚星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她气愤之中,巨响的巴掌声也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宫迟均顺势将她打倒在地。
“贱货!为什么要如此陷害于我!”宫迟均近乎暴怒地质问。像是这样,他今日就是受害者,他的所作所为就该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