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霆。”
夏羽珊推开门走了进来。
陆裕霆抬眸看去,眸光一瞬间变得柔和。
夏羽珊看向李飞,面带微笑着打招呼:“李同志也在啊。”
“嗯,夏同志。”李飞礼貌点头打招呼。
随后,便道:“霆哥,那我就先去忙了。”
“嗯。”陆裕霆应了一声。
李飞退了出去。
夏羽珊余光看着他离开,门关上后,她才收回视线。
没等夏羽珊开口,陆裕霆便先开了口:“羽珊,李飞刚刚来,是来找我借钱的,秦家那边要五千块钱的彩礼钱,他手上一时没有那么多,想找我挪用一下。”
“好,那我们抽时间去一趟城里。”夏羽珊应下。
陆裕霆看着她:“羽珊,你不会因为我擅自做主,将钱借给李飞,而不高兴吧?我应该跟你商量一下的。”
只是刚才看李飞的样子,他不忍便先答应了下来。
“这本就是你的钱,你怎么支配,也本就是你的权力,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夏羽珊笑说。
可陆裕霆看上去,却是很认真:“羽珊,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妻子,不存在你的我的,我的本身就是你的。”
夏羽珊笑容僵住,掀眸看着他。
见他如此认真,心中产生了一抹悸动。
陆裕霆起身走到她跟前,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
夏羽珊的心跳,是跳的更快了些。
“羽珊。”
“嗯?”
“以后可以不要分的这么清吗?”
夏羽珊看着他,嘴角噙起一抹笑:“好。”
既然答应了李飞借钱,夏羽珊和陆裕霆便抽空去了一趟城里银行。
夏羽珊将取出来的钱交给了陆裕霆。
李飞忙着婚事,没有来厂子里,陆裕霆便顺道给他送了去。
夏羽珊没跟着,她去了厂子里,处理报表数据这些。
陆裕霆将钱交给了李飞,是厚夏的一叠,有零有整。
“霆哥,谢谢你,等婚礼结束,我便将钱还上。”李飞感激道。
陆裕霆:“钱的事,不着急,你先用。厂子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霆哥。”李飞将他叫住,犹豫了一下,还有鼓起勇气说道:“霆哥,我知道这话不该我说,但你挣的钱,也都是辛苦钱,还是应该放在自己手上才是。”
对夏羽珊,他心里还是有隔阂的。
特别是年前,夏家的人频繁来,夏羽珊又频繁去城里。
他心里自是也有想法。
“李飞,既然你知道这话你不该说,那以后便不要多言。”陆裕霆语气透着几分冷。
李飞却很是不平:“霆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羽珊是我妻子,我不想再听到有关她任何诋毁的话。”
李飞明显感觉到了陆裕霆已经很不高兴,便也没有再多言。
……
很快,便到了李飞大喜日子,陆裕霆特意给工厂工人放了半天假,去参加李飞的婚礼。
毕竟都是在一个厂子里做事,也是有人情往来的。
一大早,李飞便去接了亲。
婚礼可谓是办的很风光。
喜糖这些,更是摆着任人吃个够。
十里乡村的,都来了。
帮忙的帮忙,道喜的道喜。
李飞没有家人,家里招待人的事,便委托给了陆裕霆和夏羽珊。
这还是夏羽珊第一次招待宾,面对前来的人,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也游刃有余,因为身旁有陆裕霆在。
“羽珊妹子。”张家嫂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夏羽珊连忙迎上:“张嫂子。”
张家嫂子拉着她的手走到一道,玩笑道:“妹子,这李兄弟都赶你们前面了,你和陆同志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我们不着急。”夏羽珊笑说。
张家嫂子握着她的手道:“到时候订好日子,记得一定要给我说。”
“放心,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来帮忙呢。”
要说习俗,那自然是张家嫂子更懂一些。
“你不说,我都会去。”
俩人说笑一番,夏羽珊便将张家嫂子请进了屋里。
临近中午,新娘子被接了回来,随新娘子一起来的,还有新娘子的家人。
而接新娘子来的车,便是少有的出租车。
还一来来了三辆。
为首的便是秦秋山。
用出租车送亲的,别说这乡村,就是城里也是少见。
看着出租车,不光小孩儿,大人都非常的新奇。
围着出租车是打量着看。
“新娘子这是真有排场,出租车送过来的不说,还一来来了三辆。”
“听说新娘子舅哥是开出租车的,可有本事了。”
听着周围的夸赞,秦秋雅和秦秋山是感觉挣足了面儿,仰首挺胸,那叫一个得意。
秦秋山露过夏羽珊和陆裕霆跟前时,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夏羽珊看着他这得瑟的模样,是只觉得好笑。
秦秋雅在众人的拥簇下进了新房。
新房有好好一番布置。
天花板上挂着彩带,连着灯,墙上是贴满了喜字。
柜子,床都是打造的新的。
床单被罩也是新买的,大红喜字一整套的。
墙头挂着新郎新娘的结婚照。
新娘被请进房间,安顿到床上坐下,十里八村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围了一屋子的人。
“新郎新娘这结婚照真好看。”
听到有人夸,秦秋雅低着头,露着害羞的笑。
“那你是没有看到羽珊妹子和陆厂长的结婚照,那才叫好看,照的跟画的一样。”说话的是张家嫂子。
当时陆裕霆将结婚照拿回来时,张家嫂子正好来接土狗,便看到了两人的结婚照。
当时一个劲的夸好看。
一旁,还有一个妇人,也附和道:“对,对,对,夏同志和陆厂长的结婚照好看。”
张家嫂子看过后,便对邻里八方的都讲了。
妇人们闲着没事时,都好奇的到夏羽珊家看结婚照。
“那是人家夏羽珊和陆厂长好看,怎么照都好看。”
听着一群人夸着夏羽珊,本还高兴的秦秋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放在双脚间的手,都情不自禁的攥紧了衣角。
今天明明就是她的主场,凭什么夏羽珊抢走了她的风头。
为了维持形象,她是努力隐忍,可心里却是将夏羽珊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