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查清了,这火炮是神机营退役的,卫魏担任京营节度使的时候,曾与徐世功走得很近,二者应该有勾结,私藏了火器。”

    庄玄素道:“查清楚了就好,这些逆臣受君恩浩荡,却依旧包藏祸心,真是罪该万死。”

    周元道:“放心,一个都跑不了。”

    庄玄素转头看向周元,她此刻面色苍白,之前的干练飒爽气质已经不见,只剩下罕见的柔弱与成熟女子该有的韵味。

    她本就是很漂亮的姑娘,只是早已许国,一直未嫁。

    “周元…”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有些犹豫,又有些羞涩。

    “我们认识两年了,我还记得当初在临安府,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意气风发,仅用了一刻钟便推理出了巡抚被刺案的线索。”

    她低声道:“你不过是一个百户,但态度却很是强硬,还要做我的主,带着我们去灵隐寺,去城南赌坊,最后去魁星坊。”

    “你最后收复了临安府,稳住了两江的根基,让韩拓和程平未能得逞。”

    “那时候我就在想,你真是个天才,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

    周元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难道也是因为受了伤,变得伤感?

    他不好扫兴,唯有跟着说下去:“是啊,能直接进京,还要全靠庄司主的推荐,你可以说是我的贵人。”

    庄玄素却道:“你也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你,两江之乱绝不会这么轻易平定,我可能也要收到责罚。”

    “你帮了我,我一直欠着你的人情,也没什么机会还了。”

    “现在你是国公,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情况有些不对,这个女人向来不是煽情之人,怎么会突然说这些?

    即使是受伤,也不应该伤感成这样吧!

    周元皱了皱眉,随即笑道:“庄司主言重了吧,谁会不需要内廷司的帮助呢。”

    庄玄素小声道:“我受伤很重,五脏六腑都被震颤,浑身都痛。”

    “周元,你能抱抱我吗?我很孤独,也很无助。”

    周元脸上带着笑意,但心中却更加疑惑。

    庄玄素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更不是一个因为孤独而要向男人主动的人。

    她太反常了。

    周元笑着走了过去,并没有抱她,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纤细,有些冰凉,有些颤抖。

    她的脸也红了,耳根子都似乎在发热。

    周元道:“庄司主,你或许只是累了,你想要休息吗?”

    庄玄素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周元,她双手环住周元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颤声道:“你…你莫非不懂我的意思?还是说,你嫌弃我年龄大?”

    这句话差点把周元吓得汗毛倒竖。

    这是什么意思?庄玄素求爱?她皇帝走狗做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男人了?就算是处于坐地吸土的年龄,也不至于来得这么突然吧!

    周元只觉口干舌燥,干笑道:“庄司主别开玩笑,我离家两个多月了,可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庄玄素紧紧抱着他,似乎要把自己揉进周元的身体里。

    她的声音显然很羞涩:“我…为什么一直叫我庄司主?你就不能叫我玄素?我的名字不好听?”

    周元连话都不敢搭了。

    他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御姐,但庄玄素显然是个炸弹啊,牛子塞炮管这种勇敢的事,周元是真不太敢。

    “我自幼习武,身段极好,模样虽然不如无生圣母,但也不比你家里的妻子差…”

    “没有男人碰过我,我的身子冰清玉洁,你为何要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