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事件发生全过程。”

    吴清荣已经快憋不住笑了,他恨不得现在直接跳起来,大叫几声,好好发泄心中的快意。

    爽啊!太爽了!

    周元真是人民的好官啊!真是我楚党的后起之秀啊!

    增加巡街时间,发现有人纵火,迅速反应,一个时辰内灭火,还转移了受灾居民,没有造成一人死亡,并安置在了兵马司胡同。

    同时,他一夜之间还让凶手签字画押,招认罪行。

    如此迅速,如此敏锐,如此有能力,这哪里是渎职,分明就是能力极为出色的能臣啊!

    吴清荣也是老臣了,连忙与周元打配合,大声道:“奇怪!五军营的人,怎么会纵火呢?永安伯也不是那种鲁莽之人啊!会不会有误会!”

    周元高声道:“本官接任北城兵马司,上任第一天,便见兵马司副指挥在司务楼聚众赌博,犯了律法。”

    “在我想要惩戒之时,副指挥曹宁却指挥家奴打杀于我,说什么南方矮佬不配做官,让我滚回南方去。”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浙党之人脸色都沉了下来,心头憋着一股火。

    周元道:“我蒙受皇恩,自然要恪尽职守,绝不能向权贵妥协,因而将其责罚,按律收监。”

    “却没想到,曹宁的家奴,也就是五军营中军校尉史进,竟带着上百五军营战士,杀向北城兵马司。”

    这下各大重臣连话都不敢说了,公军私用,此乃泼天大罪啊!

    周元继续道:“还好我北城兵马司司兵勇猛作战,杀敌十余人,才最终将其赶走。”

    “然永安伯曹烨,怀恨在心,却指使北城九大帮会,欺行霸市,收受黑钱,企图给北城兵马司找麻烦。”

    说到这里,周元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不错!我周元是南方人!是读书人!年仅十八!”

    “有人认为我德不配位,我可以理解!”

    “有人想找我麻烦,考验考验我的执官能力,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明宣坊乃禁军家属住地,尔等焉能纵火以害我?”

    “想要周元死,周元愿为社稷而死!何须以伤害朝廷之下作手段,要我性命!”

    “诸位心中,还有陛下吗!还有这大晋江山吗!”

    他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大声道:“陛下!臣请赐死!以保社稷!”

    昭景女皇攥紧了拳头,脸色惨白一片。

    “混账!”

    徐世功一声暴喝,怒吼道:“曹烨!你枉为臣子啊!为了维护你那逆子,你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你…你…这大晋江山,全被你们这些愚蠢的蛀虫祸害了!”

    “陛下!”

    杨国忠大步走出,深深吸了口气,冷声道:“身为内阁首辅,发生此等罪事,老臣痛心疾首,请陛下核实案情,查明真真相,将一众罪人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曹烨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只觉天昏地暗。

    他没有想到,连首辅大人都要弃车保帅,壮士断腕了。

    这一次,罪行太大了,而且被拿捏得太死了。

    仅仅一夜,九个人全部签字画押,彻底让他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多年抓鹰,今日却被鹰啄瞎了双眼啊!

    “来人!”

    昭景女皇寒声道:“将永安伯曹烨拿下,关押至大理寺,御史台连夜审讯,查清真相。”

    “是!”

    几个大内侍卫走了进来,把软倒在地的曹烨架走了。

    昭景女皇继续道:“传令锦衣卫指挥使,要他两日之内,把此案给朕查个水落石出,不许遗漏任何细节。”

    “武安侯卫魏!你是京营节度使,关于五军营公军私用,以国帑养私兵一事,三日之内给朕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