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合作愉快。”
闻言，晏玉勾唇一笑，指腹在我唇瓣之上摩挲，声音磁性。
“合作愉快。”
梦醒时分，窗外已然大暗，雨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我想换掉身上黏糊的衣衫，刚褪下，一道身影闪身出现在眼前。
四目相对，坦诚而清楚。
“出去！”
我裹紧身上衣衫，沉声冷喝。
晏玉冷着脸转身，背着手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我换上素色长衫后，淡淡瞥了晏玉一眼，背影温润挺拔，玉冠而立，一派清冷君子模样。
只是没想到脱下长衫后，居然那般有料。
我慵懒倚靠在软塌之上，这才唤了一声。
“可以了。”
晏玉转过身，眸光深邃而低沉，将一份名单递到我手中。
“这是我调查出来的线索，和酆都合作的关键人物，很有可能在皇宫。”
“这份名单里，是需要询问的人。”
我只是瞥了一眼，将其扔在一侧。
“我需要先行替柳如梦报仇，获取一些欲念，方可配合你行事。”
话毕，我手指随意撑住脸颊，缓缓吐出一句话。
“所以，需要你配合我报仇。”
晏玉眉头紧锁，但还是答应下来。
次日雨水过后，整个城市仿佛水洗过一般清新干净。
我跟随虔婆，也就是类似老鸨，又买卖姑娘的可恶婆子。
刚一踏入葛家，我就闻见一股腥噪味道。
廊下是随意交合的丫鬟小厮，路过厅堂，随处可见的场景。
我冷笑一声，葛家刚死了两人，居然都能如此沉浸欢爱，这是多么的冷血无情。
最后我混在被挑选的人群中，虽然站在最末尾，可第一个被叫出来的人就是我。
我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自己艳鬼的名声可不是白得的。
一身媚骨，勾人心魄，嗜血吞魂。
我佯装乖顺被葛家二叔揽入怀中，带入屋内。
房间内奢华凌乱，角落还有几个赤身的女子被人摆弄着。
她们眼神都已经浑浊迷离，不知今朝何夕。
葛家二叔迫不及待就要解开我腰带，被我娇媚一笑揽住。
“老爷，别着急，我有一个新鲜的玩法，有兴趣吗？”
他一听，正欲拒绝，我再次吐气如兰开口。
“我就是因为和前面老爷这样玩，害得他马上疯，所以才被发卖的。”
这下葛家二叔瞬间来了兴趣。
按照我的吩咐，他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被我蒙上轻纱，口中塞上圆珠。
我缓缓解开他的腰带，隔着里衣从喉结滑到腹部。
指甲瞬间疯长，狠狠刺入他的腹部。
可葛家二叔浑然不知，沉浸在幻境之中，发出呼哧呼哧的动静。
在幻境中，他正在被“我”尽心伺候着，销魂滋味让他腹部脏器流得更快。
小饕嗷一声从暗处扑出来，开心吃了起来。
我将他双手束缚，绑在长桌之上，对着外面大喊。
“来人啊，二老爷马上疯了！”
这下，葛府二夫人和下人纷纷奔了进来。
二夫人一进来就要扇我巴掌，恶狠狠开口：“贱人，怎么杀了一个，还有一个。”
“一个个不要脸，勾引老爷。”
我闪身躲过，闻见二夫人身上刚享受过的欲念，以及裙摆上新鲜的血液，冷笑一声。
果真是一家子人，都那么心狠手辣和不知廉耻。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他们手中。
待所有人进入后，我一挥手，房门关上，一股香气在其中弥漫。
所有人神情逐渐迷离，都进入酒池肉林的幻境。
尤其是二夫人，周围都是被年轻力壮的美貌男子包围，乐得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但实际上，她吃的葡萄是葛家二叔的手指，喝的酒是他的血液。
就这样，他们将葛家二叔分食，一起在幻境中醉生梦死，互相纠缠。
我收走欲念，缓步走出葛家，身旁皆是受惊而逃的可怜女子。
良久后，一群衙差冲进葛府，又忍不住奔出来呕吐。
我身穿素色长袍，立在树荫之下，冷笑一声离开。
从此，再无葛家，亦无柳如梦。
回到春归楼后，我便关门睡了许久。
不知睡了多久后，我一拉开门，就瞥见一侧守着的晏玉。
他依旧长身玉立，宛若不沾染一丝尘埃开口。
“娘子，可畅快了？”
“昨日城中都传遍了，葛家二夫人疯了，到处说起当初葛家所做的一切。”
“当今圣上得知，立马下令处死葛家人，为柳丞相一家平反，柳如梦更是得了贞节牌坊。”
闻言，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心中杀意疯长，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