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孩子叫杏子,特别开朗,长得漂亮,这么冷的天,化着淡妆,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羽绒服拉链没拉,里面红色紧身毛衣,勾勒得她的身材极好,前凸后翘,端着啤酒,对阳海潮说:“相识不如偶遇,今日有缘,咱们相聚,共饮此杯,一起庆祝这美好年华!”
所有人端杯起哄。
大家一起拼桌,有个长腿高挑带书卷味道的美女,回房拿了一把吉他,坐在边上弹着,大家一起唱歌,好生热闹。
阳海潮也被这种热闹的气氛感染,跟着打着拍子,唱了起来。
热闹是他们的,不是欣怡的。
欣怡还有许多事做,她悄悄退了出去,洗了一个澡,抱着她和阳海潮的羽绒服和脏衣服,用手轻轻地搓洗羽绒服和裤子上的脏印迹,手搓之后放洗衣机,洗好后放烘干机,收拾完这一切,她便去一楼大厅角落里,找那烘炉边上的小男孩,教他做作业。
阳海潮打欣怡电话,欣怡急急跑去找他:“阳大哥,有什么事吗?你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杏子问:“阳大哥,这是你小女朋友吗?”
阳海潮没说话,欣怡连忙摇手,急急辩解:“不是不是,我是本地的导游,阳先生是我的户。”
杏子很开心,笑着说:“这样啊,阳大哥,明天我们跟你一起,好不好?我们沾你的光,一起听听这小导游讲讲这山中的传奇?”
阳海潮盯着欣怡,缓缓地应道:“好啊,那明天一起。”
阳海潮板着脸回了房间,手机上有欣怡留言:“阳大哥,今天下午就在这里暂休,明天后两天我带你去看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给我电话。”
阳海潮不知为什么生气,今天那些漂亮的小姐姐,能歌善舞,个个情趣满满,听他们讲着出海、自驾、去冒险和猎奇,本来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可是他却不知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欣怡不知道阳海潮的心理变化,她是导游,休息的时候,她有自己的生活,慧姨待她很好,每次带过来,他们家里两个孩子就缠着欣怡,欣怡帮着辅导作业,顺便教他们画画。
欣怡虽然缺少父母疼爱,爷爷却从小将她宠成宝,护着她,爱着她,纵着她,现在奶奶对她也不错,生活再难,她从不怨天尤人,爷爷教她善良,她发现如果她待别人好些,大部分人会成倍地还给她暖意,她也能体会和感知到世间的温暖。
这个民宿,是个四层的楼房,一楼是餐厅,二三四楼是酒店,前面种了很多青菜,不远有个棚喂了鸡鸭,虽在山中,吃用一应俱全,网络也不错,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那个长发书卷味的女孩叫秀儿,她和杏儿一起来敲阳海潮的门,约着在附近走走,去赏雪,阳海潮拒绝了,他不是随便的人,他一眼就知道这俩女孩子的德行。
阳海潮打了几个电话和朋友聊了一会,听到窗外的打闹声,他走到窗边,秀儿杏儿和几个小伙子在打雪仗,众人扭打在一起,杏儿被一个男孩子抱着飞。
阳海潮二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他想静静,散散心,没有那么多的激情了。
正准备关窗帘,发现欣怡牵着一个小女孩子,拎着一个菜篮子,好像是要去下面雪地里找菜,阳海潮不知怎么的,拉开窗,对下面叫道:“欣怡,等等我。”
欣怡回头,看到二楼窗口的阳海潮。
欣怡朝他笑:“好啊,你快来。”
天很冷,雪很厚,阳海潮问:“这雪里还有菜吗?”
芳芳欢快地叫道:“有啊,有啊,小黑菜、红菜苔,好多呢。”
欣怡带着芳芳铲菜,阳海潮穿着军大衣双手插兜,站在一边看着她们,他也不知为什么要来,来了也不知要干什么,像个大傻子样。
欣怡抬头看了一下阳海潮,马上低下了头,心里诽谤道:“城里人就不一样,跑到风雪里来找冻受,他这样子傻傻的。”
欣怡为避免尴尬,低头想了一会,又抬头对阳海潮说:“阳大哥,前面有梅林,里面有腊梅和红梅,你采几支回来,别让人看到,等会我给你找个花瓶,整个房间既香也好看。”阳海潮应道:“好。”
阳海潮朝前面走去,没多远,真见着梅花林,那片雪海中,一抹红色那么显眼,雪压梅花枝不折,白雪映衬更增色,凌寒傲骨暗香浮。
阳海潮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多张照片,等他采得梅枝时,欣怡已经回去了。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欣怡打电话给阳海潮:“阳大哥,你起床没有?衣服干了,我帮你送过来,方便吗?”
阳海潮还在被子里,欣怡问方便吗,当然方便。
没过一会,欣怡抱着烘干的阳海潮的外套和裤子,手上还拿着一个花瓶,站在阳海潮的门口敲门,阳海潮穿着睡衣,外面披着军大衣,拉开门,对欣怡说:“进来吧。”
欣怡笑着摇头:“不进去了,衣服我都洗干净烘干了,等会你就可以穿了。”
阳海潮盯了欣怡好久,没说话,他伸手接过衣服,说了声:“谢谢欣怡。”
欣怡没有听出声音里的异样,仍然笑着问:“阳大哥,有没有想吃的菜,我叫炳叔去做。”阳海潮回道:“你铲的青菜应该不错。”
欣怡笑着离开。
晚上吃饭的时候,杏儿和秀儿又过来找阳海潮拼桌,还有另外几个男孩和女孩,说大家AA,阳海潮不好拒绝,抬头看,欣怡已离开,去了厨房,避开了他们。
欣怡的房间在阳海潮的斜对面,阳海潮回房间的时候,看见慧姨的女儿拿着一张画从欣怡房间出来,欣怡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普通的稍稍有点修身的黑色毛衣,娇好的身材一览无余,阳海潮不禁吞了一下口水,不知怎么的,那杏儿、秀儿她们现在还在饭厅热舞,脱了羽绒服,好身材让众人花了眼,他一点感觉都没,借故出来,见到欣怡这样,却是血脉膨胀。
阳海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二十多年,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怎么会对一个只认识一天的女孩子有了欲望,自己对她什么都不了解,可是就是对她有了冲动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