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郑秀兰唯一能扣给我的黑锅就是如今我和容熠川的关系,她本想利用舆论败坏我的名声,好逼我给钱,这时见情况不对劲,索性决定博一把大的。

    “我要见容总!”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被刘姨当了枪使,还在往作死的边缘试探。

    “承远的事我是不求了,但你跟容总是双宿双飞,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病得病,老得老,你从前是我们家的媳妇,就算想再嫁人也得先跟我们断了关系,别忘了你跟承远还没离婚呢!”

    我在心中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可不是没离婚么?

    沈承远当初打的根本就是直接丧偶的主意,真要论起来,他怕是要再被加一条重婚的罪名。

    只可惜郑秀兰实在是太蠢,她压根没意识到容熠川已有数日不曾公开露面了。

    容熠川是H市商界公认的青年才俊,跟他有关的报道能不重样地从早播到晚。

    若是放在以往,他外出考察是会被金融杂志出专题报道,用来讨论股价的大事,可他最近简直是人间蒸发。

    郑秀兰装成是哄蒋临夏怀里孩子的模样接近了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不给钱,这事就没完,之前是你求着跟我儿子结婚的,这件事要是闹开了,还不知道谁没脸呢。”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原来你们母子还知道什么叫要脸,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的名声要挟容熠川,让他拿钱息事宁人罢了,但如果我不打算让你如愿呢?”

    经过媒体的推波助澜,现在外界盛传容熠川对我情根深种,她想必也是被这些话和刘姨的挑唆忽悠瘸了,所以才会跑来冲锋陷阵。

    既然希望就摆在眼前,那我要做的就只剩下推一把了。

    我毫无征兆地避开郑秀兰,扶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蒋临夏,然后挂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像是压根没意识到这点一样问:“你是不是累了?带孩子辛苦,自己又生着病,就别陪着一起闹了。”

    蒋临夏的伤应当是好的差不多了,抱着孩子的动作算得上是稳当,只不过她袖子底下仍有隐约可见的淤青,像是亲近被人打出来的。

    难怪她会一言不发,像个被郑秀兰推着走的工具人一样,想必是发自内心的希望沈承远坐牢。

    我想到先前写在掌心里的那个药字,维持着扶她的动作对不远处的保安吩咐道:“带孩子是件辛苦事,去搬个凳子来给她坐。”

    保安心领神会,当真只拿了一个凳子回来,至于坐在地上撒泼的郑秀兰,就由着她坐好了。

    蒋临夏宛如被吓怕了的惊弓之鸟,见我表现得这样平静,抖如筛糠地连躲都不敢躲,她张了张嘴,送出气流一样对我低声哀求道:“这都是妈的主意,我不想来的,但我没办法......”

    能有这样歹毒心机的人也只能是刘姨了。

    我动作极轻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蒋临夏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攥紧了我的袖子,颤抖着又说:“求你别记恨我,孩子还这么小,我要是再出事,她们......她们都不会管这孩子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