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霍清宴推了推霍清辞，“大哥，昨天我明明把钱还给你了啊，你跟爷爷为什么撒谎？”
霍清辞看了一眼坐前面的爷爷，和开车的张叔，睨了霍清宴一眼。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霍礼对今天的行程很是满意，不但让两个孙子在领导跟前露了脸，还给王春林上了眼药，顺带给叶家也埋了雷。
哪有人贪得无厌，结婚一年多，离婚带走男方家那么多钱，这事也只有叶家人做得出来。
他今天可没说叶家一句坏话，只是说了年轻人不懂事，说他孙子不听话，耙耳朵没出息。
霍清宴见大哥和爷爷都不吭声，等回到家，一进院子他就忍不住的开口，“大哥，你真的准备去做大首长的私人医生？”
霍清辞冷笑一笑，“人家大首长随口一说你就信了，大首长的私人医生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医疗水平高，医德高尚从业很多年的老医生。别说是我了，我们主任都不够格。”
霍礼又唉了一声，“你小子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哪些真话和假话都分不清楚，你要多向你哥学习学习。”
“爷爷，你明明知道我还钱给大哥了，你怎么说我还欠他几百块。”
霍礼见孙子这么蠢，直言不讳说道：“霍清宴，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说你钱全部被凌菲拿了，为了给前妻钱，自己没钱借钱过日子。
所以欠你哥几百块，大家才会觉得你重情重义。”
兄弟之间随随便便借几百，说明他们霍家子孙，兄弟团结友爱。这傻小子，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了。
霍清辞轻笑，“我们走的时候就说，爷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配合他。其它的不用管，你小子说话做事都不懂脑子。
知道你小子现在穷，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又要逼你再还一笔钱吧？唉，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霍清辞朝着霍清宴挑了挑眉，霍清宴说：“我还没搞明白我今天过去到底是干什么的，去到那我总共就没说几句话。”
霍礼说：“你小子别纠结了，明早跟你爸他们早点回部队，去盯着叶家人别让他们捣乱。
既然离婚了就离彻底点，明天是初二，你可千万不要跑去叶家拜年。”
“爷爷，我不会去叶家拜年。”
霍礼没再继续搭理他，而是跟霍清辞说：“先跟我回房。”
一进屋，霍家众人就围了上来，霍清欢问霍清宴，“二哥，你今天见到大首长了？”
霍清宴笑着点头，“大首长拍了我肩膀，鼓励，我以后好好学习。”
霍君山和萧雅听了满脸喜悦，杨慧玲和杜小娟有些不开心，老爷子真是偏心，偏心霍清辞就算了，现在还多了一个霍清宴。
霍清辞走到林蔓身边，小声地说：“蔓蔓，我先跟爷爷回房了，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聊。”
“好，你去吧！”
霍清辞跟着爷爷回到房间后，他快速把门打开，然后带着他爷爷进了空间。
霍礼一进空间先脱了大衣，一边脱一边说：“清宴那傻小子脑子不好使啊！好在有些事没让他知道。”
霍清辞感叹，“是啊！要是告诉他，我怕他心软把这事告诉凌菲。”
“我们今天也说凌菲坏话，更没说叶家坏话，就提了一句年轻一冲动就离婚，说你弟现在人财两空。
你弟给凌菲多少钱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拆你弟应该也存了不少钱。
那些人怎么看叶家人，我们不管，现在你弟跟凌菲离婚了，那叶家凌家都是我们的敌人。”
“爷爷，我明白。”
“你今天见王春林，你看他还能活多久？”
“爷爷，王委员长脸色泛青，还有些浮肿，说话有点喘，又有些气不足。如果不换肾，应该也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那就好！唉，那老头早就应该死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霍清辞笑着说：“爷爷，我仔细观察了，宋常委问我怎么养生，我发现他眸子闪了闪，我看他老人家应该也很怕死。”
霍礼冷笑，“这世界上又有谁不怕死呢？如果他不怕死，他怎么可能要他女儿的肾。”
现在他知道有人跟他一样的血型，相信他很快就会行动起来。
“爷爷，您虽然没有说凌菲输血的事，只要查凌菲还是能查到。之前帮凌菲输血的两人会不会也被他们找出来？”霍清辞有些担心。
“你放心，王春林再乱来，他也不会随随便便要外人割肾给他，至于献血，你找的那两兄弟，已经献过一次血了，下次献血要等上半年。
那两兄弟没钱，能卖一次血，也能卖第二次，你就算想藏也藏不住。”
霍清辞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大领导想查谁，很容易就查出来了，搞不好叶家那边也已经查到了那两兄弟。
当然，就算查到他们现在也不会真的去感谢他们，只有等凌菲再出什么问题了，再把人找出来。
给大首长拜完年，王春林回到家，就把二儿子王成章叫去书房。
“你媳妇现在怎样？”
“已经几晚没睡觉了，医生给打了止痛针也不管用，一直在叫疼，估计就这几天的事了。”
“那都是她的命，你让医生想办法多拖几天，让你媳妇出了元宵节再走。”
“爸，知秋走了，我要怎么办啊？”
“生老病死人之常态，你媳妇走了，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我这身子也快不行了，我也不知道还能熬多久。”
“柯医生说换肾能活一二十年，爸，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王春林神情有些恍惚，换肾要是真的能活一二十年就好了，他本来年纪也大了，换的那颗肾暂时没出大问题，问题是他另一颗肾也不太行了。
二儿子和孙子都是王家的未来，他总不可能去摘他们的肾吧！
唉，不能等死，只能去找那些献血者，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捐一颗肾出来，他可以给他们补偿一份工作。
“成章，你找人去调查一下，叶中将的外孙女。”
王成章心里一咯噔，他父亲该不会是怀疑，那女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吧？
当年他跟叶琴阴差阳错睡了一觉，也是因为开会喝多了酒出了意外。
为了不让他们舞到他面前来，他可是给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补偿了。
叶琴还说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知道是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不是让她引产了吗？最后叶琴拿了补偿远嫁他乡了。
他爸今天怎么会突然让他去调查，叶中将的外孙女？难道那孩子还活着？
他是该好好找人去调查一番了，要是她还活着，又是他的种，他得考虑怎么把她打发，要是影响到他的前程就不好了。
“爸，你怎么想到要我去调查叶老的外孙女，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王春林语气淡淡道：“她跟你我血型一样，你说特殊不特殊？”
“什么？你说叶中将的外孙女跟我们血型一样？”
王成章终于反应过来，父亲说这个话题的目的了，那孩子跟他们血型一样，该不会是叶琴当年怀的那个孩子吧？
这事的确得好好调查一下，要是真的是他女儿，就想办法认回来，当然对外不能说是他的私生女，他可以认一个干女儿。
父亲左肾脏明显也不行了，今年年底前必须再做一次换肾手术，估计也走不远了。
那孩子今年二十岁，肾功能应该很好，换一个给父亲正好。
“爸，二十年前，我不是被人算计了一次吗？”
“嗯，你不是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怎么，那人给你生孩子了，要是生了，如果是我们王家的种就找回来。”
当然就算王家的种，要是不跟他们一个血型，他也不会认的。
跟他们一个血型，也只能认干亲，他可不会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让外人抓儿子的把柄。
“爸，当年算计我的女人就是叶中将的女儿，我怀疑你说的叶中将的外孙女可能就是我的孩子。”
王成章这会有些庆幸，叶琴当年引产的孩子竟然没死，没死就好，认回来，还能为他们老王家做贡献。
“是吗，如果那个跟我们同一个血型的孩子，真的是你流落在外的种，你就认她做干女儿。
知秋不行了，这事你不能让他们知道，王家其它人你都不能说，特别是你的孩子。”
“大哥他们呢？”
“你大哥这人比较愚昧，跟你妈一样有些顽固不化，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有孩子，他肯定会不会让那孩子进门。
这事你偷偷去办，不能让其它人插手，特别是不能让宋家和乔家人知道。”
“爸，我知道了。”
王春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说：“那孩子跟霍中将的孙子结婚了，年前把孩子流掉了，现在正在闹离婚。
离婚报告已经交了，只是还没批下来，要是可以的话，你查完那孩子，是你的种，就让人毁了那张离婚申请报告，你认她做干女儿，把她哄回来。”
“要是不是呢？”
“要是不是，就不用管他们离婚的事，让你妹去认她做干女儿，等我身体好些了，秋天再做换肾手术。”
“知秋快不行了，这几天我实在走不开，等忙完知秋的事，我就去派人查那个孩子。”
凌菲不知道王家人在打她主意，自从离婚后，孤零零一个人睡在小床上很不适应。
一到晚上就开始怀念霍清宴温暖的怀抱，可是那个坏蛋已经把离婚报告交上去了。
她想阻止，却开不了口，外婆和舅妈现在都希望她快点把身体养好，说帮她找回家人。
每天晚上，她只能孤零零躺在床上偷偷流泪，想霍清宴，想他帮她揉腿，想他给她暖被窝。
霍清宴是不是跟她一样后悔了呢？明天初二，他会过来拜年吗？
要是他来，她就原谅他，她可是王家大小姐。
“霍清宴，你混蛋，呜呜呜～”
大年初一的夜晚，凌菲躲在被子哭泣，睡在外面的叶老太太，听到孙女的哭声，心疼地叹了口气。
“唉～！老头子啊！菲菲这孩子还是心太软了，你说她是不是后悔离婚了。”
“肯定是后悔了，要不我叫人把离婚报告撤回来？”
“现在撤来得及吗？霍家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你觉得我们出尔反尔他会同意？”叶老太太小声问道。
叶老爷子沉思片刻，说道：“明天再问问菲菲，看看她怎么说。我看还是等王夫人人倒下了，我带菲菲去王家认亲好了。”
叶老爷子和叶老太太，因为凌菲现在躲在被子里哭泣，心烦意乱、犹豫不决。
而另一边，霍清宴辗转难眠，临睡前爷爷和老爸又提耳面命，让他想办法让领导快点把离婚报告给批了。
另外找人盯着叶家人，查查他们的动向。他不明白爷爷为何让他盯着叶家人，难道叶家准备来举报他们霍家吗？
他爸担心他会跟凌菲好，竟然让爷爷给他介绍对象，爷爷还答应了。
他都说四月底出国了，现在他都没从上一段感情出来，让他怎么接受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同志。
此时霍君山搂着他的妻子，低语道：“小雅，爸准备把宋常委那个面容有损的的孙女，介绍给清宴认识。”
“你见过那孩子吗？”
“爸见过了，人家那孩子知书达礼，性子温和，要是脸上没有疤痕，早就嫁高干子弟了。”
“照你这个意思，爸这次找的姑娘品行端庄，性子温和，就是面容有损破相了？”
“是啊，我们儿子那狗眼，估计看人只看相貌，那姑娘要是把疤痕去掉，其实长得还不错。”
“我看还是先让清宴把离婚报告弄到手，我再找机会，看能不能打听到那姑娘的消息。
要是品行好，性子好，我们就想办法让儿子点头答应，毕竟人家可是头婚。”
“嗯，爸说宋常委很满意我们的两个儿子，还说可惜我们家老大结婚了，不然先考虑我们的大儿子。
他说我们家清辞不但风度翩翩，气质出众，最重要的是成熟稳重。”
萧雅笑了笑，“是啊，我们家清辞，从小就特别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