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稍一思索便明白了。
这是有人看到齐王府垮了,想要落井下石呢。
齐王犯下如此重罪,在外人看来,无论李凡是否知情,这官职都将不保。
所以,这才想着四处活动,竟是将主意都打到吏部尚书谢瑾那里去了。
“哼!倒是好算计!李凡既然与此案无关,自然无需问罪。其父之罪过,与其何干?”
“喏!微臣明白了。”
大理寺卿这里得了准话,自然就知道后续该如何判,如何查了。
齐王私采银矿案,又接连查了两个月之久,终于尘埃落定,彼时,李凡早已经恢复如常,正常上下衙了。
时间飞逝,一晃眼,小元宝已经三岁。
又是一年春,谢初夏主持了亲蚕礼之后,便带着小元宝回太极宫了。
如今后宫还算是安稳,徐德妃帮着分理后宫,比先前倒是更和睦了些。
太后近来身体渐弱,谢初夏已经在考虑将苏婕妤接回来一事了。
若非是宋嬷嬷提醒,谢初夏都要把二皇子生母给忘到九霄云外云了。
不得不说,到宫外住一阵子,远离这些纷争,还真地是让苏婕妤恢复不少。
派去探视的人回来禀报,说苏婕妤面色较好,整个人也看起来明媚得多了。
远离宫廷,能睡好吃好,这气色自然就好了。
谢初夏下午小憩过后,便带着小元宝去慈仪殿请安。
太后此时还病卧在床,按太医的说法,倒也不是太严重,只是自去年冬至今,太后已病了三次,这绝非是好兆头。
太后年纪大了,身子骨自然是大不如前。
谢初夏有些担心太后是否能撑得过去。
如今宫中的好药也都给太后用上了,谢初夏也曾借机给太后把过脉,只要不再忧心操劳,再活三五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不知为何受了寒气,这才病倒。
二皇子如今已经到弘文馆进学了,白日里慈仪殿也比以往要安静许多。
谢初夏带着小元宝过来请安,太后瞧见这嫡孙,自然还是打起精神来了。
“皇后啊,三皇子都满三周岁了,你和圣人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再生一个了?”
太后也是前不久,才从宫人那里得知,圣人竟然一直在有意避免让皇后怀孕。
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身为皇后,为皇室开枝散叶,那是她的本分,也是她的福气!
圣人未免也太过宠爱皇后了。
不过才生一子,便觉得皇后辛苦,不忍其再受生产折磨,这像什么话!
可太后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这后宫诸事早已不再她的掌控之中,否则,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知道圣人一直在避孕。
堂堂圣人,大雍天子,竟然为了一介女子而如此委屈自己,传出去岂非成了笑话!
也因此,太后心中有气却发不出来,稍一受风,这便病倒了。
如今看到皇后过来请安,太后其实也是没有多少好脸色的。
若不是看在了皇孙的面子上,太后都吝啬于给她一个笑脸。
谢初夏也知道太后一直还想要看着圣人多子多孙。
这几年圣人从未宠幸过其它女子,太后也不再劝圣人临幸后宫各处了,只是仍然时不时地劝她再生一个。
谢初夏也知道,皇室讲究多子多福。
圣人如今只得三子,的确是于子翤上有些稀薄了。
事实上,她也想着能再生一个。
她也想要个乖乖巧巧的小公主。
奈何圣人在这方面坚持得很,谢初夏已经开始琢磨着,要不要给圣人使点别的法子了。
如今太后又提及此事,谢初夏自然也明白要表个态。
“母后宽心。妾这些日子也一直在为此事做准备呢。您还是要快快好起来,若是妾真地再怀上龙嗣,还得指望着您日后多抱抱呢。”
这话说地好听,太后心情也愉悦。
无论真假,总归是人都爱听好话。
“你有这个心就好。圣人那里,你也当多劝劝。他心疼你,我不拦着。可是也不能因此而不生孩子了。传出去,反倒是成了让人攻诘你的把柄。”
“喏!妾谨记母后教导。”
太后见她态度良好,稍稍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李政再回万福殿的时候,就发觉与往日稍有不同。
再一细看,才发现这屋子里头竟是多了不少新鲜的花枝。
“妾看着西苑的花开得好,便让人剪了些过来,给太后那边也送了两束。太后身体不适,殿内总有股子药味儿,将这些新鲜的花枝摆上,倒能添上几分鲜活气。”
李政点头,的确如此。
就是万福殿内摆上了几瓶各色的花枝,他瞧着都愉悦。
“那是杏花?”
“可不是嘛!妾还在那边摆了玉兰呢。”
夫妻二人用过饭,照例一起在外面走走。
这一走,便走去了水榭。
如今天气还冷,尤其是夜里,风很凉。
谢初夏便说自己走累了,之后夫妻二人便入水榭内稍做休息。
李政原本就喜欢谢初夏得紧,如今谢初夏再稍一勾引,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这下子,一发而不可收拾。
等到关键之时,李政却有些犹豫,毕竟此处没有先前备下的东西,他担心会让谢初夏有孕。
“三郎!”
然而,只谢初夏这一声娇媚的呼唤,李政便再也把持不住,什么也顾不上了。
等到云歇雨收,李政仍然有几分懊恼。
“卿卿不该在此勾引朕的。”
谢初夏脸上一抹桃红色,此时媚眼如丝,眉目间皆是风情:“三郎何出此言?竟是不喜欢妾如此吗?那妾记下了,日后定然不敢再犯。”
这话说的,李政顿时就后悔了!
“怎会?朕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会不喜欢?”
谢初夏却一脸委屈:“可三郎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随着她的一个翻身动作,玲珑曲线又再次借着月光而让李政看个彻底,心头一动,又压抑不住了。
也罢,反正都有过一次了,多来一次也无妨。
如此,谢初夏这个宠后总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只是不知,这一晚是否可以怀上。
因着这一遭,李政也上心几分,之后一个月,谢初夏都没能让李政舍弃用那鱼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