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听黄照说话倒是实诚,于是笑道:“你倒是挺实诚,算了,当是给刚才那个来正德给你们赌坊这几次交的学费吧,以后他要是再来你们赌坊赌钱,如果你们能打死他,我给你们五十两。”
黄照一听还有这好事,赶紧笑道:“好嘞好嘞,小的今儿个算是服了您老了。”说完坚持把李愬的五十两退给了李愬。
孟郊道:“行了,子玉,咱们继续喝酒去吧。”说完拉着李愬、韩愈就催霍子玉。
韩愈说道:“这酒楼咱们在外面大闹一场,怕是喝不痛快了,如果几位兄弟不嫌弃的话,我们买上酒菜,去我家喝如何?”
孟郊说:“好啊,在家喝反而更痛快!”
韩愈道:“是吧,先说好,今天我请!”
孟郊道:“那不行,刚才在酒楼你付过帐了,这次算我的!”
李愬笑道:“二位大哥别争了,要不这样,这顿饭,酒我请了,因为我一直和我家小弟在黄庄酿酒种地,对酒有研究,所以这酒,我是请定了!”
韩愈道:“那这么说,菜我来请,买菜做菜那是我特长啊,是吧,老成、老孟?”
韩老成答道:“对对对,二叔对菜很有研究!”
孟郊道:“你们俩,一个请酒,一个请菜,那我请什么?”
霍子玉笑道:“大哥,我请坐,你啊,请多吃点、请多喝点!”
众人闻言大笑,孟郊也笑道:“哈哈哈,那我负责给李兄抬酒吧,咱们今天来一坛酒,十斤,我们不醉不归!”
韩愈笑道:“得了吧,每次都是你起哄,结果喝的最少、倒的最快,十斤,你半斤都喝不了!”
孟郊也不气,只是笑着说道:“好,老韩你这话我们可都听见了,今天老子拿出点真本事让你瞧瞧,喝不趴你的话,我不姓孟!”
众人边说边去买东西,然后说说笑笑的就回了韩愈的宅院。
几人边吃边喝,好不快活,暂且不表,且说裴延龄的小舅子卢方直,听说手下黄照等十几人被打,对方还毫发无伤,当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领着黄照就去找裴延龄哭诉了。
裴延龄听卢方直说完,也不表态,而是问黄照:“黄照,方直说得沒落什么吧?”
黄照说道:“沒落什么,而且那小子身手十分了得,我们十几人都没有近他身,我想用匕首捅他,一只手都被他一棍打脱臼了。”
裴延龄听完说道:“听你这么说,这霍子玉确实身手了得,不过你做的也确实对,这个人暂时我们还不能招惹,皇上三日后就会召见他,这时候动他,无异于找死。最重要的是霍公公如今掌管禁军与大内,连我都想跟他套近乎,如果未来有他在内、我在朝堂外,内外联手,那大唐无人可与我争锋,方直你还想动他侄孙,是失心疯了么?”
卢方直道:“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感觉他当众打了咱们赌坊的伙计,不给您脸面。”
裴延龄道:“行了,什么脸面,人家又没进赌坊打砸,人家打人也是因为黄照手底下人做的太过,何况人家打了人还赔了十两银子,给治伤、赔店面损失绰绰有余,我看黄照都比你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这霍子玉处事挺有分寸,也算仗义,你就算把这事捅到大理寺和皇帝面前,人家也只会夸霍子玉人才俊杰,怎么会多看你这笨蛋一眼?!”
卢方直闻言心下了然,对裴延龄笑道:“姐夫骂的是,是我太笨了,那以后我多跟这霍子玉亲近亲近?”
裴延龄道:“也不行,你觉得今天出了这事,不良人会不会上报?皇上会不知道?凭你这猪脑子本该找霍子玉打回场子,你如果还和霍子玉亲近,那皇上一定知道是我授意你去做的,皇上就会知道我意图和内庭霍总管勾结,这内外勾结对帝王来说是忌讳,届时一旦被皇上猜忌,就是我们被动了。”
卢方直疑惑道:“姐夫,那你说咋办?”
裴延龄闻言笑道:“黄照,你替你主子想想,应该怎么办?”
黄照笑道:“小的觉得,此时应该到此为止,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从明日起将坐庄抽利降下一成,表示听从了霍子玉的劝告。我们赌场抽成本来就比其它赌场高半成,降下一成也并不损失多少,这样出于大义降价也不会让其它赌坊说我们恶意降价揽,此举不仅让我们赌场以后顾盈门,还能给足霍子玉面子,还能让皇帝觉得我们孺子可教。”
裴延龄笑道:“看看,黄照可比你个臭小子强多了!以后多听听黄照建议,别没事就跑来找我,记住没?”
卢方直笑道:“好嘞好嘞,姐夫教训的是,那您先歇着,我们这就回去。”
卢方直与黄照走后,裴延龄眯起眼睛道:“霍子玉,不错,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所用。”
再说孟郊、韩愈、李愬、霍子玉四人,在韩愈宅院里说说笑笑,不亦乐乎,不过李愬与韩愈三兄弟相见恨晚,光顾说话了,酒倒是没喝多少。
李愬听孟郊说霍子玉玄铁棍重一百八十斤,开始还不信,亲手摸了摸才真的相信,听说霍子玉在少林寺学了棍法,非让霍子玉耍来看看,但是韩愈的小院子实在不大,而且院子里还种了几颗枣树,无奈,几人只好来到坊街上。
这长安里坊间距很大,二十多米宽,足够霍子玉演练,当下也不推辞,抓起玄铁棍舞了起来。
这明性师父所传的七十二路降魔棍,特点就是身法灵活、大开大合,杀伤性的主要动作包括戳、摆、扫、砸、撩、舞花,虽说是七十二路,但其实每一路都可以与其它路无缝连接,这样七十二路降魔棍打将起来,招式千变万化、连绵不绝、却又浑然一体,大家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