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胡文娴真到经济开发区去大闹一场,那他吕伟还怎么当这个区长?
“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你那个小S货了?我告诉你,你越是心疼,我越是要去骂她。”
胡文娴似乎有某种偏执狂的症状,吕伟越是阻拦,她越是来劲。
她的嫉妒心来源于全安区政府网站上的一篇报道,这篇报道写的是区长吕伟到经济开发区视察工作,为经济开发区的企业多方联系销路的事情,报道是为了给吕伟脸上贴金,这没什么好说的。
问题是,报道上写了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魏竞芳的名字,还附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吕伟站在几个人中间,而魏竞芳站在了他的身边,两人都笑得很灿烂,光彩照人,俨然一对璧人。
看到魏竞芳似乎越来越年轻漂亮,而自己生了孩子之后身材走样,成了一个黄脸婆,胡文娴心里越发不平衡。
她对魏竞芳强烈的嫉妒便来源于此,因此,在今天她便对吕伟来了一个突然袭击,又借题发挥,把自己的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吕伟也知道她的偏执狂,他现在是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是,他干脆又躺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看看,看看,又心虚了吧?你等着,老娘明天就去经济开发区骂她......”
胡文娴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她虽然也有工作,但是每天闲得难受,她哪怕不去上班,也没人敢说她,而她的孩子也有公婆帮忙带,你说她每天怎么可能不精力过剩?
听着胡文娴如魔音攻脑一般的语言攻击,吕伟的心里充满了悲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像是中了邪一样,非得跟魏竞芳离婚,跟胡文娴结婚啊?
可是现在让他放弃拥有的一切,毅然决然地跟胡文娴离婚,吕伟却又没有那个勇气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跟胡文娴离婚的话,那将会面对胡副省长毫不留情的打压,甚至有可能面对牢狱之灾,这些年,他的手里可也是不太干净的。
于是,他也只能是默默忍受这一切了。
胡文娴倒是一个说干就干的性子,第二天早上,当吕伟蹑手蹑脚地起床去上班之后,胡文娴便起了床,她不紧不慢地洗漱,吃完早餐之后,便开着车去了经济开发区管委会。
虽然她从没去过管委会,但是现在有导航,想去哪里都没问题。
到了管委会的院子里,胡文娴下了车,管委会的人看到胡文娴过来,也没在意,这里每天往来的人太多了,他们还以为胡文娴是来办事的呢。
谁知道,胡文娴站在了院子中间,深吸了一口气,就大声开喷了。
“魏竞芳,你这个S货,勾引我老公,不得好死......”
胡文娴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大声吼叫着,她的中气还是很足的,不用喇叭都能吼得整栋楼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她骂出的那些污言秽语更是让人目瞪口呆。
几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愣了一会儿之后,便上前阻止,让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可是她却指着那几个人道:“你们别拉我啊,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一个暴脾气年轻人指着她的鼻子问道,魏主任人长得漂亮,一向又很关照他们这些下属,一向是他们心中的女神,现在却被这个不知所谓的丑女人如此诋毁,这让谁能忍受?
“老娘说出来吓你一跳,我老公是吕伟,我爸是胡学功。”
胡文娴的话确实吓了这几个人一跳,虽然胡学功的名字未必一下子让人想起是胡副省长,但是吕伟的名字他们还是知道的,他们也知道吕伟的岳父是副省长,胡文娴的话一下子就把这两者给联系起来了。
看到这几个人一下子沉默了,胡文娴得意地又破口大骂起来了。
“魏竞芳,你TM给我出来,别给我装死,你出来看老娘不甩你两耳光......”
魏竞芳正在楼上自己的办公室里见一个投资商,楼下胡文娴的骂声她听得一清二楚,这让她一下子脸色苍白,身体也摇摇欲坠起来。
那个投资商见她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魏主任,你没事吧?”
“我没事。”魏竞芳摆了摆手,定了定神,便准备下楼去。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也是她的个人私事,只能是她自己去面对。
可是没等魏竞芳出去,一楼会议室里就有一个人冲了出去,指着胡文娴骂道:“你这个泼妇,你有病吧?你在这里骂什么街?造什么谣?给我滚出去。”
此人便是许云岚,这一周,他们工作组来到了全安区经济开发区,因为全安区经济开发区有好几家国企,规模都不小,也是他们的重点调研对象。
许云岚这段时间都住在卢新月家里,天天跟魏竞芳一起吃饭,魏竞芳性格很温柔,把许云岚照顾得很好,因为高正则的事情,也安慰了许云岚不少,许云岚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现在她听到有人诋毁魏竞芳,又如何忍受得了?于是,她就直接冲出来大骂胡文娴了。
胡文娴被骂懵逼了,她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骂过她呢。
她愣了一下之后,指着许云岚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
“老娘说出来吓你一跳,我老公是吕伟,我爸是胡学功。”
还没等许云岚回答她,刚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刘主任便沉着脸道:“不管你是谁,你也不能在这里撒泼!”
刘主任虽然只是个处级干部,可是他却是部委下来的,而且他背后也是有靠山的,胡学功一个没进常委的副省长,他还不放在眼里。
何况现在许云岚都冲出去了,那他当然也要出来维护一下许云岚了,许云岚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的,要是让她受了什么委屈,那刘主任也是有责任的。
胡文娴又愣了一下,她指着刘主任道:“那你又是谁啊?敢出来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