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翻遍手机通讯录,都没找到霍峣的联系方式。
因为对方压根没给她。
两人唯一的联系只有,这还是在上次陈桑硬要将钱转回给霍峣那一次加上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桑才意识到,她和霍峣之间的联系淡得可怜。
霍峣若是不主动找她,她连联系上对方的办法都没有。
霍峣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像今天的嫩模绝对不会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陈桑长相不错,但美貌对于霍峣这种见惯美女的男人而言,并不是必杀技。
好在陈桑的简历已经通过了面试霍峣秘书的初次筛选,两天后要是能成功入职,日后不难时时出现在霍峣身边。
……
晚上七点。
陈桑如约来到城南会馆,参加同事为她举办的“欢送仪式”。
可等到了地方,陈桑才发现,在场的除了几个秘书办交好的同事外,还有周宴京和江榆。
江榆:“陈桑,我才听说你之前当了宴京好长一段时间的秘书。虽然是给人打工的,但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你要走了,我可得替宴京好好犒劳犒劳你。”
陈桑想到就在几个小时前,霍峣才说过江榆人在医院。
她好得倒是利落,这么快就出院了。
江榆坐在主位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秘书办的几个同事在一旁伏低做小,一副以江榆马首是瞻的模样。
主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陈桑,眼底透出几分愧疚之意。
陈桑就算再傻,也看出来今晚这是一场鸿门宴。
她一个字没多说,当即扭头就走,架不住周衍川眼疾手快拽住她:“去哪儿啊?”
陈桑奋力挣扎着想跑,但周衍川生得人高马大的,一下子就把她搂到了怀里。
周衍川是周宴京的堂哥,京圈富二代里出了名的变态。
他私底下玩得很野,经常在自己的别墅里跟一帮朋友一起开泳装趴,被他看上的女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曾经有一次,因为跟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玩得太嗨,还害得人赤身裸体掉下高楼,周家花了好大一番精力才将这件事压下去。
陈桑是在几个月前,在公司年会时表演节目时被周衍川盯上的。
从那以后,周衍川就经常打着工作的幌子来骚扰她。
也就是之前看在她是周宴京秘书的身份上,周衍川才一直不敢对她动真格的。
可现在陈桑已经离职了,周衍川自然无所顾忌。
他将陈桑搂到怀里后,就迫不及待抱着她的腰想亲她。
陈桑拼命躲着,可躲得了上面躲不了下面。
周衍川空出来的那只手朝她裙子底下探,陈桑下意识挣扎,躲得很狼狈。
江榆笑着在一旁看热闹:“衍川哥,你喜欢她啊?”
周衍川:“陈桑妹妹胸这么大,腰又这么细,多招人疼,我挺喜欢的。”
江榆:“那今晚,陈桑就归你咯。”
陈桑嫌弃地推开周衍川作乱的手:“周衍川,你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周衍川突然笑了,“你不妨问问,这里谁看见了?”
他朝着包厢里的人一扫,被他扫到的同事纷纷低下头,跟个鹌鹑似的缩在那里不敢说话。
现在这社会,权钱当道,一般的升斗小民,哪儿敢跟周衍川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富二代叫板?
陈桑绷着一张脸,冷声看向周宴京:“周宴京,你也瞎了没看见?”
周宴京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好半晌没说话。
江榆看不过去,杵了杵他:“宴京,人家问你话呢,你倒是回答呀。”
当着江榆的面,周宴京漠然地移开视线:“堂哥开心就好。”
陈桑看着周宴京那张不为所动的脸,自嘲一笑。
替身果然是替身。
跟正主儿一丁点都没法比。
周宴京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平日里哪儿容得下旁人碰陈桑一根汗毛?
偏偏在江榆面前,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怕被江榆看出他曾经跟陈桑之间的那层特殊关系。
周宴京虽然不是个东西,但陈桑不会任人欺负。
眼看着周衍川伸出咸猪手想来摸她的胸,她直接拎起桌上的酒瓶就往男人头上砸。
“砰!”
酒瓶在周衍川的脑门上轰然炸开,玻璃碎片混着酒液跟仙女散花似的,有一部分溅落在陈桑身上。
陈桑下意识闭上眼睛躲避,等再睁开时,就看到一道鲜血从周衍川的额头上流下来。
周围旁观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惊恐地尖叫着。
就连陈桑也被吓到了。
但她好在还有些理智,趁乱赶紧打开包厢的门跑了出去。
“还不快追!”
江榆尖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会馆门口被人堵住了,陈桑只能闷头往楼上跑。
眼看着就要被江榆带的人追上,她一个不小心,突然撞上了一堵人墙。
陈桑刚抬头看清楚霍峣的脸,就被对方一把拽入了一个隔间。
“砰”的一声,房门紧闭。
陈桑靠在门上气喘吁吁,却还得拼命压低着声线不敢大声喘气。
装修豪华的房间里,统共就霍峣一个人。
陈桑打眼看了一圈,发现这房间跟一般的包厢还不一样。
有点像办公室,像是霍峣的私人领地。
众所周知,城南公馆是霍家的地盘。
底下是餐厅,楼上是会所,消费门槛不低。
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皆是京城上流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桑并没有在这儿看到下午跟霍峣上车的那个性感嫩模,也没在霍峣的脖子上看到激情过后的吻痕。
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少,目前为止,她还能勉强算是霍峣跟前的“唯一”。
霍峣:“走哪儿都能碰到你,你还挺粘人?”
男人一开口,陈桑就知道他误会了。
但她故意没说破。
霍峣低头扫了一眼陈桑。
她那被酒液溅到的白色衬衣,几乎都湿透了。
里面的黑色内衣半露不露,诱惑感十足。
霍峣身高比她高出不少,从上往下看,一览无余。
霍峣:“水漫金山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