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在确定陆怀川下楼去找前台的第一时间,就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出去一看,门锁果然被搞坏了。
刚刚陆怀川站在门口,只要用力一推,就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她的房间。
庆幸的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陈桑没停留,快速冲到楼上那一层,扣响了霍峣的房门。
房门打开,陈桑闪身进去。
门被压上的那一刻,还没来得及做反应,男人的吻便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狭窄的空间,炙热的喘息。
扣住她后脑勺的手掌微微收力,将她彻底圈死在怀里。
陈桑的意识一点点抽离,发出“唔唔”的声音,最后声音全被缠绵的吻尽数吞没。
只能被动地,感受着温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颈间。
霍峣含住她的唇,手下一用力,吊带裙被他从背后撕裂。
陈桑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前突然传来一阵凉意。
他这一路上安安稳稳,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忍不住控诉:“你这是搞偷袭!”
霍峣怨念重,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陆怀川堵上门,你舍得过来找我?”
当他刚刚没时刻盯着楼下不成?
但凡陆怀川敢闯进去,霍峣当场就能断了他的腿!
霍峣的右手从陈桑背后探进去,绕到前边覆上那一片后,发狠似的低头咬了一下。
陈桑被压在房门上,疼得嗓音溢出几分呻吟。
一声接着一声,跟猫儿叫似的。
她也不想这么晚过来的。
可是刚刚,陆怀川堵在她房间门口,问了她那样一个问题后,陈桑几乎是绞尽脑汁,才算勉强做了个回应。
答应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但要是直接一口拒绝,又担心他会恼羞成怒直接冲进来。
即便霍峣安排的保镖就藏在暗处,一发现陈桑有危险,就会在第一时间冲过来保护她。
可陈桑却还没打算让她和霍峣之间的关系这么快暴露。
对。
他们是假分手。
陈桑和霍峣两人都彼此心知肚明的假分手。
自从霍老爷子提出要找出隐藏在霍峣身边的暗桩后,陈桑和霍峣就联合起来,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戏。
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等着鱼饵上钩。
陆怀川,是第一个咬钩的人。
刚刚,陈桑好不容易敷衍得陆怀川主动下楼去找酒店前台,这才找到空子溜出来。
陈桑艰难地喘着气,脖子下意识往后仰,“早知道陆怀川这么难缠,就让你们兄弟俩一块伺候我了。”
话刚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怎么、我这一根不够满足你?”
够够够!
可陈桑这会儿被咬得有些疼,故意恶劣地看了看他,调笑似的说道,“人么,总是想时不时换点新鲜感。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
她这段话在霍峣听来,简直就像是在作死。
不过,既然人都已经主动送上门来,他没打算直接一口吞下,而是想要慢慢品味。
霍峣将人摁在门上,抵着她,“想绿我?”
还不知道危险靠近的陈桑勾缠着,“霍总,怎么说,我们俩现在也算是分手关系。用这个词,好像不太合适吧?”
霍峣作势将人搂怀里,掐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真分手还是假分手,你心里没点数?”
陈桑脚尖踮起,轻啄上男人微凉的薄唇。
“现在,够有数了吗?”
微微上挑的眼尾,恣意妩媚,活脱脱一个妖精。
那种眼角眉梢透出的讨好意味,又明显藏着几分乖。
陈桑舒舒服服地靠在霍峣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
她问,“现在查到陆怀川跟陆昀知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吗?”
“陆昀知小叔的儿子。”
不过,陆昀知的这位小叔也是七拐八拐地绕了好几道弯,隶属于陆家旁系。
并不算嫡亲的那种。
最重要的一点是,陆昀知的这位小叔,就是先前扶持陆昀知上位的关键人物之一。
“这是陆昀知那位小叔年轻时留下的一桩风流韵事,后来,陆怀川的母亲发现他在港城有家世后,就带着儿子回了京城。”
这么多年,一直没回来过。
这些年,陆家倒不是没有联系过陆怀川。
只是他一概不曾搭理过。
至于现在陆怀川有没有跟陆昀知私下联系上,这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的出差行程,霍峣已经安排好了后招,静等着来一出请君入瓮。
“陆怀川毕竟在医院工作,就算跟陆昀知有接触,也没法插手到霍氏内部的事。”
“他或许会是内鬼,但绝对不会是唯一的那一个。”
陈桑心有戚戚,脑海里冷不丁想到陆怀川之间对她说的话。
后知后觉的,眼神来来回回地在霍峣的房间里打着转儿。
霍峣视线追随着她:“找什么?”
陈桑:“林嘉亦。”
刚刚,陆怀川不是说林嘉亦穿着一身性感睡衣进了霍峣的房间吗?
人呢?
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也没闻到什么关于女人的香水味?
霍峣:“她不在。”
陈桑好奇:“去哪儿了?”
霍峣:“丢出去了。”
陈桑:“……”
是霍峣会有的操作。
“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对于他而言纯属多余。
不过,这个男人,倒是确实有在分手的这段期间,好好地为她守身如玉。
陈桑捏了捏霍峣的脸,“表现不错,再接再厉。”
她这举措挺大胆,关键是忘了她身上刚换不久的裙子先前被霍峣毫不留情地撕扯下。
统共,就剩了一块轻轻薄薄、摇摇欲坠的布料。
如此一动弹,身上残存的布料晃着肌肤若隐若现,浑身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粉。
那种不明所以的勾缠,慵懒又迷人,媚得简直要人命。
霍峣勾手将人捞到跟前,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她的唇。
手伸进单薄的布料里,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胡作非为。
陈桑被揉得差点叫出声来,双手撑在霍峣温热的胸膛上,想要反抗,却根本无从逃脱。
“躲什么?”
“这里。”陈桑蹭了蹭他下巴刚冒出来的青色胡渣,撒娇,“扎人。”
到底是因为年轻,早上刚刮的胡子,晚上又冒出了尖尖儿。
霍峣搂过陈桑的软腰,打横将人抱起。
凸起的喉结上下一翻,“这就不行了?等会儿还有更扎的。”
“喜欢在床上还是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