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家庭,别说是一包金叶子了,便是一片金叶子,有的活了大半辈子,那也是没机会得到的。
她在红昭楼十多年,也只见过有人,拿出十片金叶子过。
可这位小公子,居然说一包金叶子?
乖乖,一包金叶子,那是要价值多少啊?
老鸨彻底被震撼到了,大堂的其他人也满是哗然。
纷纷低声议论起,君云绵与龙瀛的身份。
他们纷纷带着好奇,围成一个圈,朝着君云绵这边凑过来。
这两个人绝对身份不凡,能拥有一包金叶子的人,那绝对是非富即贵,在京都是声名赫赫的皇家。
龙瀛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一包金叶子,递给了君云绵。
君云绵当着大家的面,便将金叶子丢到了老鸨的怀里。
老鸨连忙接住,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抖着手将荷包打开。
一片片金灿灿,能闪瞎人眼睛的金叶子,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老鸨看着那些金叶子,几乎一双眼睛都直了。
君云绵勾唇,淡淡一笑。
她端起一杯茶,浅浅喝了两口。
“怎么样?这包金叶子,够不够让花魁赏脸,来伺候小爷我?”
老鸨咽了一口唾沫,几乎想也不想的,便直接回道。
“够,太够了。公子你跟我上楼去,我这就让天香过来伺候你。”
这一包金叶子,足足顶得上他们红昭楼十多天的盈利了,她从没见过,如此财大气粗的贵。
这个贵,他们红昭楼万万不能得罪。
至于那包了天香的人,她有法子,将那人给打发了。
君云绵坐在那里没动,她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老鸨。
“不必上楼,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将天香带下来就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让其他人见识一下,红昭楼花魁的绝色姿容。”
老鸨揣着金叶子,一点也不舍得松手,她连忙点头应了。
而后,她便眉开眼笑地,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小厮,朝着楼上走去。
这幅架势,任谁看了都唏嘘不已。
那些围观的人,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看这老鸨的意思,是要和那个包了天香的人硬抢了。”
“红昭楼不是向来如此嘛,价高者得啊,向来都是这样做生意的。”
“啧啧,这下我们有的热闹看了,听说那个包了天香的人,好像来头也不小呢。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老鸨很有经验的,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
君飞祤穿着一身单衣,依靠在软榻上,正偏头凝着外面弹琴的女子。
白色的纱布,让女人的身形若隐若现。
他拿了一颗葡萄,丢入自己的嘴里。
“天香,我说让你跟了我,你是怎么想的?”
女子依旧弹琴,对于他的话,不言不语。
君飞祤等了会儿,没有得到她的回音。
他不由地蹙眉,眼底掠过几分不耐。
他从软塌上起身,鞋子都没穿,一把掀开朦胧的帷幔,赤脚走到了女人在面前。
他的手掌,按在了那些琴弦上。
顿时美妙动听的琴音戛然而止。
女人缓缓地抬起美眸,看向君飞祤:“我是风尘女子,跟了不少男人,你真的不介意?”
君飞祤勾唇,邪魅一笑。
他凑近她脸庞,笑着回了句。
“我不介意啊,你这张脸长得美,我看着就高兴。再说了,我为你赎身,又不是让你做我女人,做我妻子,我就像要一个长得好看的婢女罢了。”
女人微微蹙眉,一张脸无悲无喜,很是冷淡。
“你究竟图什么?不想要我,却花重金,包了我一个月。你在这里消费到今天,少说也花了几万两银子了吧?花了这么多钱,到头来,难道你只想让我成为你的婢女?”
君飞祤眼底,掠过几分晦暗。
他浅笑着,摸了摸鼻子:“是啊……怎么样,你愿不愿意。”
女子的一张脸,生得很是好看。
倾城绝色,当真是应了她的名字,国色天香。
她抿着唇瓣,有些无奈地看着君飞祤。
“我不愿意……当你的婢女有什么好的?我可不做伺候人的工作……”
两人正说着,突然房门被人敲响。
老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天香,楼下有位公子,出了一包金叶子,想要包下你。价高者得,我觉得,你陪里面那位公子,陪的时间也够多了,还是出来伺候其他的贵吧。”
天香的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一包金叶子?”
她扭头看向君飞祤:“倒是有人比你还要财大气粗。看来这世道,有权有势的人,当真是不少呢。公子,我恐怕真的不能答应你了……抱歉。”
她说着,便缓缓站起身,给老鸨开了门。
老鸨喜笑颜开地看着天香,她无比亲热地拉着天香的手。
“天香,你是怎么想的?”
天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当即便回道:“我这就下楼。”
君飞祤的脸色,一点点一沉。
他缓缓地握着拳头,冷冷地看着她们。
“红昭楼就是这样对待贵的?先来后到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老鸨早就想到,君飞祤会产生很大的不满。
她也不想,得罪这位贵,毕竟和气生财才是正道。
所以,她拿了不少的银票,塞入了君飞祤的手上。
“公子,真是对不住啊,楼下的贵,点名要让天香陪着。他们都拿出了一包金叶子,这金叶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出来的,所以这样身份不凡的人,我们真不能轻易得罪。”
“之前你包天香的钱,我赔你一半,你拿着这钱,还可以包我们楼里其他的姑娘。”
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君飞祤便冷着脸,打断了她。
“我谁也不要,只要天香。”
“有人敢从我手里,抢夺天香,那是门都没有。”
他趋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天香的胳膊。
那股霸道狠厉的气势,惊得其他人,纷纷变了脸色。
老鸨见软得不行,她就拿回了那些银票,渐渐地敛了嘴角的笑意。
“公子,莫非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别怪我不气了……”
君飞祤嗤笑一声,眼底满是狂放不羁。
“笑话,你以为我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