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屏知道刘念卿在想什么,她眸光闪烁,低头回了句。
“小姐,有没有一种可能,殿下他或许,根本就没宠幸程侧妃。这其中,肯定存在我们不知道的蹊跷……”
刘念卿倒吸一口气,她紧紧地握住了绿屏的手。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我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绿屏连忙点头。
刘念卿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晚上,君钰还是在明面上又去了程慧颖那里。
可到了后半夜,他又偷偷潜入了她的房间。
她又惊又喜,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君钰将她搂入怀里,只叮嘱了一句:“此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对外不要多说。”
刘念卿哭着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抱着君钰。
“殿下,你对我真好。”
君钰替她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傻子,我既是娶了你为妻,又岂能让你伤心难过?父皇骨子里是一个痴情种,我是他的儿子,又岂会比他糟糕?”
“我从小受到父皇母后感情的耳濡目染,自然也比谁都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只不过,卿儿,现在我无法给你这样的承诺,还请你能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这样独一无二的情……”
刘念卿几乎哭成了一个泪人,她从来都不敢祈求能得到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有了他这番话,无论让她付出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自那以后,几乎是半个多月,君钰都是歇在程侧妃那里。
程侧妃的荣宠一下子,达到巅峰。
郭玉梅渐渐地越发沉不住气来,一开始她与程慧颖的关系还挺融洽,可看到太子只去她那里,好像把她给忘了一样,她就嫉妒的要发狂。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脾气,与程慧颖争执起来。
程慧颖被太子宠了半个月,她的脾气也自然渐渐地高涨起来。
郭玉梅看她不过眼,她也不屑再与郭玉梅和善。
两个人刚从太子妃的院里出来,她们便发生了很大的争吵。
程慧颖气不过,抬起手来便狠狠地扇了郭玉梅一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我呛声?如今太子妃都对我气气的,偏偏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姑奶奶我用得着用你这个窝囊气吗?”
“你不就是嫉妒我,得了殿下的恩宠吗?呵,像你这样心思歹毒的人,活该殿下不喜欢你,不喜欢去你那里。郭玉梅,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便绝交,我一点都不喜欢,和你这样狭隘的人做朋友。”
程慧颖打骂完郭玉梅,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郭玉梅捂着脸颊,眼底满是屈辱。
她一双眼睛通红的厉害,死死地盯着程慧颖离去的背影。
赵迎春眼底满是惊诧,略带关切地询问郭玉梅。
“郭妹妹,你没事吧?”
郭玉梅死死咬着唇瓣,哽咽着声音回道。
“我没事,多谢姐姐关心。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她也不说什么,只让丫鬟扶着,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回到了院子里,郭玉梅便将屋内的东西,全都打砸一通。
屋内的下人,谁都不敢上前劝她。
她攥着拳头,哭着跌坐在地,整个人特别的歇斯底里。
“程慧颖,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我?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打过,你凭什么能打我?这个仇,我记下了,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报了此仇。”
从这一天开始,郭玉梅便病了。
缠绵病榻数十日,君钰得了消息,还特地去看望了她一番。
郭玉梅满脸憔悴,红着眼睛向君钰请安。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君钰,想要将他留下来过夜,谁知道刚刚用了晚膳,程慧颖那边,便派人过来,说是她头疼,想要见太子。
君钰无奈地叹息一声,拍了拍郭玉梅的肩膀。
“梅儿你好好休息,一定要记得好好养身体,孤有空了,再来看你。”
郭玉梅忍着心底的痛恨,强颜欢笑地送君钰离开。
君钰一走,她便挥落手边的茶盏。
屋内的奴才,顿时跪了一地。
郭玉梅眼底闪着恼恨的暗芒,一字一顿怒斥:“程慧颖,你给我等着……”
从那天之后,君钰再没来看过郭玉梅。
他一直都在程慧颖院里,可以说是无比盛宠这位侧妃。
日子一晃,大概半个月又过去。
皇上突然下旨,要将皇位禅让给君钰。
禅位盛典,便在三天后举行。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大越国哗然一片。
之前从来没听过皇上要禅位的半点消息,如今突然下了圣旨,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君钰这几日,没有回太子府,一直都在皇宫里忙碌。
三日后的禅位盛典,君钰便会正式登基为帝,而刘念卿也顺理成章,成为大越国的皇后。
所以,她也很忙,她也跟着太子一起入了皇宫。
她暂时将府里的管理权,交给了赵迎春管辖。
这三日,无论是程慧颖还是郭玉梅,都没再起过什么争端,她们比谁都清楚明白,现在是关键时刻,即使她们已经记恨对方入骨,也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什么愚蠢之事。
太子府很是平静,程慧颖开始期待,殿下登基后,她该得到什么位份。
以她现在的备受宠爱的架势,她觉得自己被封为贵妃娘娘都不为过。
她的猜测,在第二天便得了印证。
太子派人偷偷给程慧颖递话,说是他已经拟了册封她为贵妃的圣旨。
程慧颖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
她这些日子,张扬惯了,没有多想便让人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还特意让人传到了郭玉梅的耳朵里。
郭玉梅得知消息,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眼底闪着浓烈的怒意,一旦想到,从此以后程慧颖就要骑到她的头上去,她便觉得暗无天日。
从小性子要强的她,如何能忍受程慧颖比她站得高?
以后,不但程慧颖比她高,就连程家也都压了郭家一头。
这样的结果,不但郭玉梅受不了,郭家的人也无法忍受。
郭玉梅当即便频频与娘家人通信,没人知道,她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