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过来,开始驱赶人,封锁栈。
月千澜不愿离去,坚持要在这里住下去。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她觉得鹤云曾经住的这个房间,另有乾坤。
君墨渊只得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未都官员。
未都知府大人肖文生,哪里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未都,居然迎来了皇上与皇后啊。
他颤巍巍着身体,在门外拜见。
君墨渊没有见他,让他暂时不要封锁这家栈。
那两条命案,他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肖文生哪敢忤逆,连忙应下。
君墨渊让他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其他人,否则,若是让人知道,他在这未都,他就摘了肖文生的脑袋。
肖文生这人,胆子不大,当即便吓得要命,自然连连应允。
回了官府,他便派了人手,偷偷在暗处保护着两尊大佛。
这个案子没有调查多久,被肖文生定性为自杀——
因为,这夫妇两个在未都,没有和任何人结仇,别人也没有杀他们的动机。
他们的包裹里,也根本没有被人偷盗走财物。
不是为财,也不是寻仇。
他们的死状,又都是割腕。
种种证据,都倾向于是自杀。
所以,肖文生思索再三,将这案子定性为自杀,打算就此了结了此案。
谁知,月千澜却提出,这命案存在蹊跷,不可轻易定案,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肖文生哪敢反驳,月千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君墨渊一时摸不准,小月儿到底要做什么。
他蹙眉看向月千澜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月千澜置身在命案现场,眯眸看向屋内四周的摆设。
她抬手,指了指床角那里放着的一个没绣完的花样子。
“试问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随身还带着未完成的刺绣呢?而且,他们的包袱里带了不少的金银珠宝……”
月千澜和君墨渊的身份,唯有肖文生知晓,所以对外,他就称呼君墨渊为大人,称呼月千澜为夫人。
“敢问夫人,这件案子该怎么查下去?”他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随即有些忐忑不安地询问月千澜。
月千澜淡淡地抿唇,轻声一笑。
“将这间屋子,看管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还有,那对夫妇的尸体也不要那么快地处理掉……”
“小月儿,你心里究竟是何盘算?”君墨渊眼底满是疑惑,低声问。
月千澜靠近君墨渊耳畔,低声耳语:“阿墨,我怀疑这件命案与鹤云有关……我们就住在这栈,哪里也不去。不出三日,鹤云他必定会现身……”
君墨渊眼底,掠过几分惊诧。
“你怎么把这件事和鹤云关联上的?”
月千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递给君墨渊看。
“我刚刚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了这个瓷瓶。这个瓷瓶,满是药香味,瓷瓶径口刻了一个鹤字。如果我猜测得不错的话,鹤云之前,必定是为这对夫妇行过医。那对夫妇的尸体,若是仔细观察,有很多的不对劲。”
“一般人死了以后,身体会变硬,身体表面也会产生一些变化,什么尸斑,乌青痕迹都会显露出来的。可他们没有……这件事本身就存在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