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娇一声令下,闲赋在院内的侍卫,捕快听到动静,纷纷拿着刀剑,跑到了院门口。
一时之间,双方对峙。
这些懒散惯了的捕快官兵,还真不是唐欢的对手。
可是,人数不少,短时间内能够占到上风,时间已久,体力跟不上,就会落为下风。
张伯脸色难看极了,瞧着月千澜气质不俗,且刚刚他摸过那个玉佩不俗普通的挂件,他不敢大意,趁着严凤娇发火时,他偷偷地跑进了内院。
张伯穿过县衙大堂,急匆匆地往后院走去。
与前院形成明显对比的情况是,后院的守卫森严,每一个入口都站了带刀侍卫。
后院的一处松韵阁住所,更是关关戒严,守卫严密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且,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不得通报,都不能入内。
便连县衙大人严成宽都不能随意进出,需得到通报才能入内。
张伯面色焦急地跑到松韵阁门口,还未靠近那里,一把剑柄递到他胸前,侍卫厉声斥道。
“来者何人,不许再往前进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张伯吓得身子一抖,连忙跪地求饶:“侍卫大人,前院府门来了两个人,要见我们严大人。小人见那两个人来者不凡,不敢怠慢,劳烦大人进去向我们老爷通禀一声……”
“你在这里稍等……”其中一个侍卫回了一句,随即和同伴耳语几句,转身跑了进去。
不消片刻,严成宽从里面走出来。
到了门口,他礼貌性地对着侍卫一笑,让对方留步。
那卑躬谦虚的态度,令张伯瞧了额头冒出一层薄汗,他家老爷,也唯有面对这么一个大人物,才会收敛尾巴,毕恭毕敬。
平日里,这位临城的父母官,可是一个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或许钱财与权位,才能让他卑躬屈膝吧。
严凤娇是像了他个十成十,两父女的嚣张跋扈的德行,那是不遑多让。
告别了侍卫,严成宽没有好眼色瞥了眼张伯。
张伯诚惶诚恐,跟着严成宽走出松韵阁。
两个人渐渐走出了松韵阁的范围,看不见任何的侍卫后,原本还平易近人卑躬屈膝的严大人,犹如变脸般,嘴角的笑意敛下,阴鸷着一双眉眼,没好气地瞪了眼张伯。
“到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非得急忙把本官从里面喊出来?本官好不容易和殿下见一面,说上几句话,这下子全部被你搅合了。”严成宽恼怒至极,声音都夹杂着怒火。
张伯吓得双腿一软,瞬间跪在了严成宽的面前。
“老爷,是老奴的错,只是,门外来了两个男子,说是要亲自见您,老奴看那位小公子掏出的玉佩不俗,怕我们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不敢怠慢,才想着把你喊出来……”
“玉佩?什么玉佩?”严成宽眸光微微闪烁了两下,那眸底迸射出的光芒是贪婪。
“玉质触手温润,色泽透亮,是上等,且难得一见的和田玉。而且雕工精妙,手艺独特,贵气不凡。平凡人等,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么上好的玉佩,老爷,拥有这块玉佩的主人身份,必定不容小觑。”张伯分析利弊,眸底泛着担忧说道。
虽然严成宽父女贪婪成性,在临城胡作非为已久。
可对张伯,却是再生之恩,若没有严成宽,张伯早死了。
所以张伯,一直以来都对严成宽忠心耿耿。
严成宽眸底划过一丝希翼,他扭头看了眼张伯:“是不是凤娇看上了那块玉佩,要据为己有?”
当真是知女莫若父,张伯点点头。
严成宽摸了摸长长的胡须,眯眸笑了一下。
“我们先去看看……”
两个人越过走廊,来到了前院,却看见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唐欢以一敌百,牢牢地护住月千澜,并且还是占了上风。
严凤娇懊恼不已,时不时地耍些阴招,想要偷袭月千澜,皆半途被唐欢察觉。
那一拳掌风向严凤娇挥过来,严凤娇根本无法抵挡。
她只好随手抓了附近的一个士兵挡在自己身前,替她受了那一掌。
唐欢的武功霸道至极,那一掌直接震得士兵嘴角喷出一抹鲜血。
更是出手如风,下一刻便劈掌往严凤娇的头顶扇来。
月千澜心下一沉,喊了句:“唐欢,住手……”
唐欢咬咬牙,眸底迸射出杀气瞥了眼严凤娇,不得不收回武功,却也在下一秒,趁着严凤娇不注意,夺走了她手中攥着的玉佩。
唐欢拿回玉佩,返回到月千澜身旁,将玉佩重新递给了月千澜。
严凤娇料定唐欢不敢杀她,所以她更加不怕唐欢,明明知道身边的所有人加起来,包括自己都打不过唐欢,可她还是不服气,更不愿相信,有那么一个人敢忤逆她,给她难堪。
她更不甘心那一块上等的玉佩,失之交臂,所以红着眼吼道:“你把玉佩还给我,你这个混蛋,简直太过分了。我要杀了你……”
唐欢手执长剑,眸眼冰冷,冷哼一声:“想杀我,那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严凤娇气坏了,咬牙怒斥:“太嚣张了,气死我了……”
“娇儿,你在干什么?怎么能对人如此无礼?”严成宽冷着眸眼出现在众人面前,冷声呵斥自己的闺女道。
严凤娇眼前一亮,丢了手中的皮鞭,抱住严成宽的胳膊,恶人先告状地说道:“爹爹,是他们无礼在前,是他们抢了女儿的玉佩……”
唐欢气得嗤笑一声,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栗。
月千澜更是抿唇无声一笑,这严凤娇的脸皮,还真厚……
张伯更是汗颜,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严成宽瞥了眼月千澜捏在手里的玉佩,然后又打量了一番月千澜和唐欢的穿着。
两人皆是粗布衣裳,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怎么看,都不像不能招惹的大人物,反倒是浑身透过一股寒酸气,他就是想要重视,也重视不起来。
这样的两个人,临城多的是,张伯真是多虑了,不过是普通百姓罢了,何足畏惧?
至于,那块玉佩,真的和他们一点都不相符,说不定,是从谁那里偷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