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就给两个已经快要发霉的馒头,一点水就再没有别的吃的了。

    他无数次让狱卒带话给崔琬琰想要再见她一面只是每次都被狱卒骂一顿就完了。

    这牢里湿气太重他那原本好了的腿也不知为何近来开始疼起来。

    尤其是这两日关节处疼的他整夜都无法安睡。

    崔琬琰看到他的第一眼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面目瘦削的厉害,颧骨高高凸起。

    人干巴的就剩下一层皮挂在身上。

    身上的衣服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头发凌乱的像头枯草。

    整个人好似老了几十岁一般。

    听到身后动静还以为是狱卒送饭来了。

    佝偻着身子转身看过来,视线有些模糊。

    待他细看激动的顾不上腿上疼痛快步走到牢门口双手透过牢房栅栏的空隙往外伸,

    “夫人,夫人,你终于来看我了。”

    “夫人你快救我出去,你让岳父大人救我出去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机会就行。”

    “我保证以后定会全心全意对你绝无二心。”

    崔琬琰看着他表情冷淡一句话都没说。

    见她这般江穗安急了,

    “夫人你且想想咱们从前不是很好吗?你也是真心爱慕我的呀。

    你心中定然还有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为夫求你了!”

    说着竟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我真的不想死,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理想都没实现。”

    “你就看在往日情分上再帮我一次,就一次!”

    “夫人你信我,我是真的后悔了。

    我都是被顾晓月那个贱人蛊惑的,但我保证以后定然会只对你好。”

    崔琬琰就那样低头俯视着他,看着他在自己脚下求饶。

    心里那口郁结已久的浊气终于一吐而快。

    她眼神带着嘲讽,不屑,甚至还有可怜。

    看的江穗安心里更加不安。

    嘴唇颤动,

    “夫人!”

    “别叫我夫人!我们现在并无关系,这是圣上亲自下的旨意你似乎忘了。”

    “圣上恩宽,许我们先和离再判你问斩,这便是让我从此彻底与你划清界限。

    总不至于你死了我还是江崔氏,那也实在是憋屈了些。”

    “你就这般恨我?”

    江穗安终于开始认识到求饶好像无用了。

    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崔琬琰眼神里渐渐开始带上恨意。

    崔琬琰听了却忍不住呵呵笑了,

    “江穗安,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处心积虑的骗我。

    甚至还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毁了我,如此种种我不该恨你吗?”

    “说起来你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能人道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江穗安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只是他不敢相信。

    崔琬琰却是讥讽的看向他,

    “什么意思?聪明如你江大人难道猜不出来吗?”

    “是你!是你这个贱人给我下了药,是不是?”

    江穗安暴怒脸上青筋暴起看着崔琬琰的眼睛似乎想吃人。

    见他这般崔琬琰更开心了,

    “是你不仁在前我只是回报一下罢了,你怎么就恼羞成怒了呢?

    这么容易生气那你若是知道你的脸你的腿包括江家接二连三的出事都与我有关你又该如何?

    会不会气的原地升天?”

    江穗安脑子中一根弦因为她的这话突然就断了。

    原来是她,竟然是她!

    是了,江家出事都是从她嫁过来之后才开始的。

    从前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每次都有意外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