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少有卖明料的,因为卖主不想承担这样的风险,但是现在很多卖主为了赚更多的钱甘愿承担解垮的风险也要把毛料解开。一旦解开了,解出了翡翠,那价格就会蹭蹭的往上窜,利润也会随之翻好几倍。但是也有很大的可能将一个卖相很好的毛料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这种事也是常有,在昆明与世界林跃碰到的就是这种,要不然最后也不会让他捡漏。
还是在仔细看看吧。
就这样离开,林跃心中有些不甘心。
他随意走到一个买毛料的摊位前,伸手拿了一个品相比较不错的毛料。
毛料已入手林跃就有些失望,虽然外面有一些绿意但是这沙粒很粗,一点都不细密,可见这里面有翡翠也不是什么好翡翠。当然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继续查看其他的特征,发现那一层绿意范围很大,很艳,但是明显的全都集中带了外面,只有外面的一层,里面还真没有多少翡翠。
林跃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毛料放下。
真的刚林跃准备看另外的一块毛料的时候,用余光瞥见一群人从他身边走过,嘴里说这什么,其中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愁眉苦脸的,周围的人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的兴奋。
这让林跃好奇心大起,忍不住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高大爷,你们那个毛料真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吗?不会是骗我们吧?”
其中的一个人问道。
中间那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闻言立刻说道:“当然是我们家主传下来的,传下来的话是不到关键时候不让我们卖那块毛料,可现在碰上孩子的事不卖也要卖啊。”
听到高老汉这么说,周围的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传下来的毛料?
听到这里林跃突然来了兴致。
因为毛料开采的原因,现在的毛料的精品的数量远不如从前,以前的毛料都基本上是老厂区的,而老厂区又是出高品质翡翠的地方,所以一般人对以前的翡翠很是青睐,听到以前的翡翠都趋之若鹜。
林跃看了看高老汉的脸色,觉得眼前的老汉要么碰到了什么难事,要么是一场骗局,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似乎都应该去看看,该帮的帮,该戳穿的戳穿。
林跃放下手中的毛料,站起身来紧跟了过去。
“几位,我能不能跟着去看看啊?我还没见过以前的毛料是什么样呢?”
林跃极力让自己变成一个初出茅庐的信任,什么都不懂,有什么都好奇。
“你去看看?”
高老汉身边的三个人用疑惑和警惕的眼神看着林跃。
这小子不会是来抢生意的吧?
“别,你们别误会,我就是想跟着去看看,我不跟你们抢生意,再说我也没有钱,只是想着跟去看看。”
林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刚入行的新手。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失去戒心让他跟着去,当然他可以自己强硬的而跟着去,但这样所有的人都会防着他,而一个新手的身份更容易做一些事情。
“你保证不是去抢生意?”
另一个人打量着林跃问道。
闻言林跃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们看我像抢生意的人吗?我只是跟着去看看。”
三个人有眼神商量了一下,然后冲着林跃点点头道:“好吧,你可以跟着,但是你如果抢生意的话小心我把你告到赌石协会,把你列为盈江永远不欢迎的人,到时候你可惨了。”
对于这些恐吓的话林跃微微一笑,你们还真把我当做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了?
林跃说不抢生意是绝对不会抢生意的,因为在别人谈生意的时候横插一杠子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但是如果真的卖主和买主在毛料的价格上不合,林跃还是会出手的。
林跃“感激”的对着三个人说了几声“谢谢”,还说了几句感叹话,说自己这回真的要长见识了,这让三个人对林跃新人的身份更加确认无疑。
在去高老汉的家里路上,林跃摘掉了这三个中年人的名字。胖胖的那个看起来比较憨厚的叫周建国,瘦高的看着很精明的叫赵岩,中等身材看起来比较壮实的叫姜山。
这三个人中最引起林跃注意的是周建国,因为这个人看起来比较沉默寡言,但绝对是非常精明的角色。
一路上高老汉都愁眉苦脸的低着头走路,心事重重,一言不发。
这让林跃心中升起同情感,看来这个高老汉一定碰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
穿过几个巷子,他们来到了一个高老汉的家。
进入院子里之后,林跃才看清周围的情况,院子很破,屋顶少了几个瓦片也没有修补,院子是泥土地,但用石头普勒一条小路。
听到门响,从正屋里走出了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十七八的年纪,满身的学生气,看到家里来了陌生人先是一愣,然后低着头将目光转开,似乎很害羞。
“燕子进屋给几位端点茶水来。”
高老汉冲着女孩吩咐道。
女孩闻言点点头,然后快速的跑进屋里,没过多久五倍茶水就被断了出来。与其说是杯不如说是碗,因为放茶水的都是一个个粗糙的小碗。
女孩放下水后就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这是我女儿高晓燕,刚高考完,比较争气考上了昆明大学。”
说道自己的女儿,高老汉语气中冲吗了自豪感,但是刚说到昆明大学的时候眼中却闪动着一丝感伤。
“恭喜,恭喜,金榜题名可算是一个好事啊,昆明大学已经是云南最好的大学没能考到哪里说明你女儿学习成绩很好。”
林跃真心的说道。
当年他是他们全镇学习最好的,接过只考了一个二流的大学,他知道高考的艰辛。
“这孩子从小没了娘,全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好在她比较懂事,从小就知道帮我做家务,上学也认真,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很让人省心。”
高老汉微笑着说话,这个微笑的背后包含了多少辛酸只有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