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到底长什么样？”
有妖怪问。
“对，人族都传出消息说第二代人皇跟第一代人皇长得一模一样，但我们涂山妖怪都不知道人皇长什么样，好像只有南国那边的一些妖怪知道人皇长什么样。”
“王，你说你见过人皇雕像，当年还跟人皇交过手，你跟我们讲讲人皇到底长什么样。”
现在涂山的妖怪们也不把凤牺当傻子。
那可是接近准妖皇的实力，有了人皇的赐封，未来注定能掌握涂山一方天地之力，成为妖族史上第二位妖皇。
那可是妖皇，不管脑子好不好，它们都跟定，赖在老家涂山，谁也别想赶它们走。
除非能加入南国。
否则去其他地方，万一像不久前润到西西域的妖怪一样倒霉怎么办？
“他，他气势很重，非常有威严，青面獠牙，十分凶残，普通妖怪们只要看上他一眼就能被吓得落荒而逃。”
“……”
一群妖怪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但越怕，越想听。
在这方面，人类与妖怪有共同之处。
凤牺开始了忽悠模式。
反正大家都没有见过，妖怪们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去其他地方，以前涂山穷，妖怪们想要润走，但最终也只有那么一小批润到西西域。
极少数能润到南国。
现在涂山都要跟人皇合作开发，妖怪们只要不傻都不会离开涂山。
另一边。
人皇殿。
“陛下，征讨西西域劳民伤财，如今又要大兴土木，去开发涂山那个不毛之地……”
“伱闭嘴。”
苏晨封了下面那个平庸官员的嘴，“你的能力我很清楚，说不出来花。我征讨西西域得到的好处，你是只字不提。”
“什么叫大兴土木？那叫做搞基础设施建设，我这是继承第一代人皇意志！西西域那么多妖怪被抓，我们还能让涂山上妖怪帮忙建设，又有那么多没有被我杀得一批人，劳什么民？”
“你那么啰嗦，不如我派你全家一起过去建设基础。”
“来人，给我拖下去！他们一家开发涂山！”
“是！”
苏晨指着朝堂上最有能力的文官，问，“你来说。”
这名文官犹豫片刻，开口问道：“陛下真不打算留下身后名？”
“我留个屁的身后名！我是人皇！人皇无错！”
“……”
与他们商量好开发涂山的步骤，不少官员被派去监督。
不久后。
大量的涂山被运送回人类境内，涂山与人类国度开启贸易，同时开启贸易的还有南国，西西域被搁置，陈兵百万，随时去征讨。
“工厂工人平均年纪活不到十五岁。”
苏晨莫名想到一个基情满满的国家。
杀鸡取卵，后来发现压榨不出来多少油水，走上扩张道路。
好家伙，还真是自己这么想的，一千多年前经常打西西域，涂山，逢战必败！战争的失败率到达惊人的百分之八十。
就跟弱宋，对外战争胜率到达百分之七十以上，稍微多输几场，立马被灭国。
只不过自己给他们打下来的家底与声望太足。
百分之八十的战败率。
就是这样，他们人族还被称之为盛世，涂山不敢主动打。除非人族跑去攻打涂山，留下一地的尸体，战败后，班师回朝，修改战绩，对自己征伐大吹特吹。
历代人王，绝大多数被他给重新挖了出来，一个个暴尸，顺带帮他们通通打造跪下来的雕像，供后来人观望。
雕像上记载他们一生的废物与无能！
“我当年留下来的东西，他们居然只看到利益，该说不说人族是天生的资本家？”
这与妖怪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本质上没有区别，他们靠着各种拐弯抹角的方式，看到利益，盯上自己的同族，疯狂的进行压榨。
“我要开民智！我要工人，农民通通站起来！建立专门工会！”
在位期间，他疯狂搞基础设施的建设，建学校，修路，开启民智，天下布武！
他将自己完善的武道传播天下，让所有平民都能修行。
没有资源不要紧，只要资质够高，坑下苦功，持之以恒，改变命运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代人愿意努力，学武道，学知识。
武道大兴！
民智大开！
不到十年，人族诞生出大量的人王级别强者，诸王并起的时代到来，人族走上对外扩张的道路，不是对妖族扩展，而是以西西域为首的西边，向圈外扩张。
短短二十年时间，修炼人皇诀的人类普及率到达惊人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诞生出来的人王级别的强者超过一千名。
全是绝世天才。
只不过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下，天才的数量远远比人类历史上的任何时代都要多。
曾经的人类人口数量仅仅是几百万，几千万。
现在的人口数量超过十五亿。
三十年后，人王数量破三千，但有第二代人皇坐镇，局势和平，他们对圈外的世界产生无尽的遐想。
不少人王跑去大海，去龙湾，遇到不少堪比妖皇级别的奇怪龙族，但面对他们数百名人王庞大的阵容，稍微结阵，就能把那些堪比妖皇级别的龙族打得抱头鼠窜。
如果不是人皇不要让他们去找南国妖皇的麻烦。
他们随便找三位数的人王，结成一百零八人大阵，就算是在南国地盘开战，他们自认为未必会输给南国妖皇。
除了攻打圈外的那批人王，其他的人王来到大海上，开启大航海时代，人类，南国，涂山等区域的海上商贸活动兴起。
西西域的作用进一步衰落，唯一的作用就只剩下扩张圈内的地盘，充当圈内的战略缓冲地带，偶尔打打牙祭。
五十年后，第十代人出现，他们不再努力放着绝世人皇武道不学，放着修士不学，也不学知识。
“历史可真是一个轮回。”
苏晨莫名看到自己在第一个世界时，那些学生的精神面貌，哪些知识就相当于绝世秘籍，但放在那地方，大多数学生都不愿意去学，找各种借口。
读书无用……
“无用就无用吧，本质上就是优胜劣汰，不愿意接受努力踏实所带来的改变与提高人生的下限，那就做好被时代淘汰的准备。”
“……”
又过了一些年头。
第二代人皇年迈，圈内各种关于幕后黑手的阴谋论层出不穷，说那名幕后黑手在等待人皇年迈收割果实。
还说他们整个圈内都是养殖场。
一时间群雄激愤。
傲来国！
这是圈内，唯一未知又神秘的地方。
这些年，苏晨也明白圈内对傲来国三少意味着什么，傲来国三少不会放弃圈内，就算真的要放弃，那他就能找到傲来国三少真正的弱点。
所以他指出与傲来国有关。
轰轰烈烈的讨伐运动开始，数万米人王冲向大海，布下惊人大阵，锁定傲来国方位。
阵起！
别说是妖皇，就算是妖皇之上，他们觉得自己都能碰一碰，惊人的大阵与气势覆盖整个傲来国与龙湾，一直延伸到圈内，但没有进入大陆。
危险被隔绝在大陆之外。
南国境内。
欢都擎天倒吸一口凉气。
心中莫名不安。
这些年来他也偷偷学习人皇诀，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适合学习人皇诀的体质，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楼，性命修为到达大幅度提升。
早已不是一般的妖皇可以匹敌，能打当初当升级到妖皇自己不知道多少个，估计随手就能杀死当初的自己。
欢都擎天深知时代在进步，他要是不进步的话，早晚会被淘汰。
“妖皇果然不是尽头，掌握一方天地之力，如果这天地都是被一个存在创造出来，所谓妖皇掌握的天地之力到底是自己的力量，还是那个存在设定下来的规则？”
如果幕后真有真有这么一个存在，那么他想要切断自己与天地之力的联系就能轻而易举切断，杀妖皇如人类老农开车收割机去割麦子。
“掌握一方天地之力成为妖皇或许真的是走错路了。”
欢都擎天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性命双修才是正道，尤其是第一代人皇创造出来的人体进化之路，修自身！
第二代人皇，在这个基础上完善武道之路，一路修炼到开辟神识，无限提升自己的神识，肉身，法力，三合一，在达到一个极限便能不依赖人族极限突破人皇境界。
但可惜的是至今还没有人类能做到打破极限。
未来或许会有人类能做到这一点。
欢都擎天不得不赞叹，人类这种生物，除了寿命短，以及一些方面很恶劣，大部分地方都过于优秀。适应能力强大，随着环境不断进化，探索前进。
永远不会停止自己变强的脚步。
“难道真的有一个暗中的存在，创造这个世界，又圈养我们圈内的所有生物，并将人类的寿命从因果层面上了锁？”
“除非那个幕后存在被消灭掉，否则人类很难成为真正的长寿种，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比起一般人活得久一些。”
“……”
欢都擎天不敢多想。
刚一抬头。
傻眼了。
当年发生过的类似战斗，再次打响，只不过这一次九面旗帜，落败的速度远远快于两千年的那道身影。
等等九面旗帜？莫不是第二代人皇？！
欢都擎天感受到背后隐藏的莫大阴谋，偏偏除了人皇之外，他就是最厉害的存在，妖族唯一的妖皇。
这让他不免从心。
只希望老老实实守住南国，发展南国，对抗什么幕后黑手，还是交给历代人皇，大不了南国向有人皇存在的人族时代称臣。
另一边。
傲来国三少察觉到不对劲，对方的灵魂变得比上一次交战还要坚韧，更加强大。
只是黑夜主宰形态没有当年强。
一是心态。
二是九件法宝比不上一件天外灵宝。
那件天外灵宝呢？！
天外灵宝跑哪去了？！
这一次傲来国三少是火力全开打苏晨这么一个灵魂化虚为实，想要经历一世又一世的轮回，铸造出更强大的的灵魂。
九世轮回！走出一道轮回之路！
而不是单纯抄袭那条灵魂道路，他想要走出自己的道路。
所以这一世苏晨变老是真的如同凡人一般变老。
灵魂类似于凡人肉身。
变老实力下滑。
被火力全开的傲来国三少给打死。
“我到底是打死他，还是没有打死他？”
“那个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应该是灵魂状态，为什么会老？”
“那家伙最后怎么跟凡人，类似于修士燃烧生命爆发出强大的战力，不对，他不是没有肉体吗？”
傲来国三少满头雾水，全是想不通的地方。
他第一次对一个存在有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感觉。
“不，那家伙被我打死了一次，灵魂貌似在跟我战斗中的时候尝试蜕变，等等，那岂不是说我每杀他一次，他就会变强一点？”
这不是在慢性死亡？
“不不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有极限的，他的实力比起我巅峰时期弱太多，即便是现在的我依旧能正面打死他，他一定是有弱点。”
傲来国三少眯眼，“必须试探出他走什么道路。”
那是心之道。
但超越他的理解。
该死！
傲来国三少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与惶恐，这是他第一次诞生出类似的情绪，以往从来就没有存在能这么威胁到自己。
无论是圈内生物，还是圈外的生物。
除非是来自天外的未知存在。
比如天外灵宝。
以及这么一个特殊的人类。
惶恐归惶恐。
该抄袭的还是得抄袭，傲来国三少把苏晨推广出来的武道，人皇诀，以及打更人职业，全部拿过来研究。
其中包括科技，文化等领域。
对待那个特殊的人类，傲来国三少心中是一万个警惕，但有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类的天资横溢，超越圈内任何一个人类的存在，他甚至觉得以后圈内所诞生出来的所有人类都不可能有这么特殊，这么妖孽！
那个人类所创造的东西与研究出来的东西，绝对值得自己研究。
知己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傲来国三少已经太久没有进步，被天外灵宝制住，导致实力十不存一，第一念头不是惶恐，而是兴奋，终于能看到前面的路。
那种天下无敌，不知道该如何走，该如何前进的迷惘与困惑，只有他这么一个存在才能够体会。圈内任何生物都体会不到。
因为他们远远没有到达自己这一步。
不明白什么叫天下无敌的寂寞。
不明白什么叫前方无路的绝望。
因为圈内这群可笑的生物，他们连掌握天地之力的妖皇境界都难以到达，又怎么会知道妖皇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靠着十不存一的实力随手捏死。
他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关于科技与文化等与体心之道无关的东西。
傲来国三少研究了一会，觉得没有必要，科技什么的，不登大雅之堂，最多是奇技淫巧，帮助凡人过更好的生活，完全没有丝毫意义。
真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专心研究体心之道该多好。
文化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群弱者创造出来用来束缚更弱者的规则罢了。
可笑至极！
傲来国三少研究了一下关于体之道的人皇诀，赞叹不已。
“小小人类居然能把自身研究的这么透彻，当真是了不起，人类这种形态的生物最为特殊，无论是任何生物最终进化都会成为类似于人类的躯体，形态。”
“也就是说任何生物在一定程度上都能学习人皇诀，或快或慢罢了，那些化作人形的妖怪同样有资格学习，只不过没有人类那么适合学习，哈哈哈！真是有意思！”
傲来国三少拔出一根毛，吹出大量的分身开始学习。
“没有问题？”
傲来国三少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对方竟然没有在人皇诀上做手脚，什么意思？
他不能理解。
如果说那个特殊人类最有可能在什么方面战胜自己，那必然是在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上种下一点东西。
现在发现不了东西，反而让傲来国三少心存忌惮，不敢用本体轻易去尝试。
随后，傲来国三少又研究了一下打更人，能收妖怪魂魄，被打更人收下来的妖怪被称之为旗妖，与其他杀妖，收妖的手段没有太大区别。
但打更人黑夜主宰更偏向于心之道。
以孤独，黑暗为力量。
这跟那棵未来被称之为苦情树的力量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趣！”
千年之后！
二战傲来国三少的苏晨，再一次睡醒，虽然灵魂不需要经历聚拢的过程，但与傲来国三少这么强大的存在战斗，这一世有收获不少，总要有个吸收的过程。
再次醒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个世界一共有两个划分，圈内与圈外。圈内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西边是西西域，南边是南国，最东边是涂山，再东边的海域是龙湾。
人类的势力范围与所有妖族势力接壤，还跟圈外接壤。
“你过来。”
苏晨看到一蛇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