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这登科宴菜式秘方,可否让与小人,小店给您个大价钱!”
听到这话,李先生彻底明白了唐寅的操作。
只是还没等他回答,唐寅却是说道:“掌柜的,我家先生这道登科宴,可是皇公贵族才能享受,平常人可吃不到!”
掌柜的闻言,也没有气馁,继续说道:“小人也知道,这登科宴,乃是大雅之物,只不过,您也看到了,众多食,都心念此物,左右不过是吃食,何不与民同乐?”
李先生听到“与民同乐”这几个字,顿时就轻笑了出来。
也就是唐寅能忽悠,这菜式虽然不错,但是皇公贵族吃的食材,可不是这登科宴能比的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唐寅的这几道菜,确实不错,虽然食材一般,但是比皇宫里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于是李先生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唐寅表演。
唐寅闻言,却是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这登科宴,天下仅先生与我能做,这......!”
掌柜的一听顿时一阵失落。
唐寅却是话锋一转。
“这配方虽然不能让给你,不过你说的对,我家先生最喜欢与民同乐,”
“我给先生备菜之时,倒是可以匀一份给你们酒楼!”
掌柜的一听顿时大喜。
“我就知道李先生,乃是豁达之人!”
虽然没有配方,但是只要酒楼里有这道菜,必然会给酒楼带来极大的名声。
那个蔡子明他是认识的,乃是云栖镇蔡家的嫡子,在整个江安县也是出了名的嘴叼,能够得到他的认可,可见这登科宴色香味俱全,能够征服一大帮好吃者。
“不过,这食材也需要花费不少银子,你看......!”
掌柜的闻言,立马就答应下来。
双方一方讨价还价,最终定下价格,一席登科宴六两银子,每月唐寅给酒楼提供两席。
谈妥之后,双方满意,还签订了契约,当然,这个契约是和李先生签的。
回去的路上,李先生对唐寅的操作很是不解。
“小子,既然想赚钱,为何一个月,只给提供两桌宴席?”
唐寅闻言,微微一笑。
“先生有所不知,这登科宴学生大致算了一下,成本不到三两,每月两席,能赚到六两足矣,圣人言,知足常乐,学生这是效仿圣人呢!”
唐寅随意的敷衍着。
李先生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肯定没憋好屁!”
唐寅顿时憨憨一笑。
饥饿营销这种东西,唐寅可不会跟他解释。
这玩意,要的就是一个噱头,多了就不值钱了。
唐寅可是打算当成长期饭票的,而不是一杆子买卖,否则,他直接卖配方给酒楼岂不是更好?
事情也如唐寅所料,经过几日的事件,和酒楼的宣传,登科宴被大吹特吹,简之成了皇宫御宴,天上佳肴。
为了吃到登科宴,不少县城里有钱的豪商,贵公子,大老远的跑来云栖镇一尝美味。
家里有个红事喜宴什么的,也以订到一桌登科宴为荣,只要宴席上吃上登科宴的菜式,那是倍儿有面子。
然而,唐寅没想到的是,他还是低估的饥饿营销的威力,成本不到三两的一桌饭菜,后来,硬生生被炒高到了十两一桌。
酒楼跟着大赚一笔,还赚得了名气。
李先生才不管唐寅的心思,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你与酒楼如何,我不管,以后教授你读书,每日的孝敬你可不能少!”
唐寅闻言,顿时一愣。
“先生这是何意?”
李先生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
唐寅顿时大喜。
“先生,等等学生!”
李先生闻言,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
春去又春来,花落又花开。
时光如梭,七个春秋转瞬即逝。
晨间,一位少年,捧着一本《春秋》,靠在河边凉亭的石柱上,正认真的研读,嘴里念念有词。
不多时,河边的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少年抬头看了一眼。
天空中,太阳已经爬出了云层,阳光折射在少年的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清秀的脸上,透着一股稚嫩,但是眼神中却透着坚毅。
唐寅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将书本放入挎肩包内,随后,拍了拍屁股,往镇外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石桥边,便看到不少学子,往学堂走去。
“小虎,小虎......!”
石桥桥头,一位胖子,看到唐寅过来,顿时高兴的挥舞着胖手。
唐寅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死胖子,马上要上课了,你还等着呢!”
朱胖子连忙小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在唐寅的包里一阵摸索。
随后,摸出一个袋子来,打开袋子,里面便传来一阵香味。
“小虎,你这包子是咋做的了,我娘就做不出这么香的包子出来!”
唐寅顿时没好气的给了他一鼻窦。
“你这家伙,就知道吃!”
朱胖子嘿嘿一笑。
“自从吃了你家的包子,我们家的馒头顿时就不香了。”
唐寅不由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学堂的钟声响起,朱胖子“哎哟”一声。
“我先上课去了,一会放堂了再来找你!”
学堂里的钟声,就像催命符似的,一众学子匆匆往学堂而去。
唐寅见状,却是朝着来到了石桥的另一头。
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座茅屋,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上书“有间私塾”。
每次看到这块牌子,唐寅都忍不住要吐槽一句。
“吃饱了撑的!”
没错,这便是李先生开的私塾,“有间私塾”。
李先生留了下来,在云栖镇开了这家私塾,唐寅虽然不知道李先生,为何改变主意留下来,但是他猜测,肯定不仅与自己有关。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李先生的学识,比张夫子要高不少,这样的名师,可不是容易遇上的。
那件事之后,唐寅便离开了张夫子的学堂,给李先生当起了学生。
然而“有间私塾”开了这么多年,有且只有一个学生,那就是唐寅。
让他吐槽的是,李先生偏偏要将私塾开在张夫子学堂的对面。
按照李先生的话来说,读书,最重守时,这里的钟声,可以提醒他准时上学下课,随钟而行。
让唐寅严重怀疑,这货,就是为了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