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什么事了?”
江权皱了皱眉,加快脚步朝人群中心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几个大嗓门的声音逐渐清晰,听起来似乎还有些火药味。
挤进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
一群身穿黑色背心、纹着刺青的壮汉正围成半圆,与几位头戴白色安全帽、衣衫略显脏污的工地负责人对峙着。
“喂,我说你们这活儿干不下去了,识相的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为首的黑衣壮汉,一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凶狠:“我们老板说了,这块地有别的用途,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正规手续拿下的工程,合同都签好了,说停就停?”
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皮肤黝黑的工地负责人站了出来:“要我们停工,总得有个说法,拿出盖了章的书面通知来!不然不可能停!”
“再说了,这块地的老板我又不是没见过!明明是两个女的,你们搞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情我可不认!”
黑衣壮汉们闻言,其中一人不禁冷笑一声:“书面通知?嘿嘿,你们还真以为能跟我们讲道理?”
说完,他当即上前一步,几乎贴到负责人的脸上:“在道上混,靠的可不是那一纸空文,今天话就放这儿了,要么你们自己走人,要么我们帮你们‘走’!”
周围的工人们面面相觑,有的已经紧紧握住手里的钢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没有人愿意走,大家打这一份工就是为了养家糊口,现在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大单子,上家给的钱也厚道,干一个星期都抵他们在其他地方干好几个月了!
这种好事,怎么能轻易放弃?
大家虽然都是工人,但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气氛正焦灼之时,江权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站到两方之间,正对着那群黑衣壮汉:“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跟我说!”
黑衣壮汉们见到突然出现的江权,先是一愣,随即为首的壮汉眯起眼打量了他一番:“你就是这儿的老板?也行,你来的正好!”
“我告诉你,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天兄弟们过来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你,赶紧把这里的工夫给停了,不然你建好了我们也给你拆了!”
江权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想让我停工?没门!”
“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马上给我滚,否则就别怪我不气。”
“不气?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气法!”壮汉里领头的显然被激怒了,挥手示意手下们上前,“给我把这工地给围了,看谁还敢继续开工!”
“好嘞!”
身后一群黑衣人闻言,当即将在场的所有工人们都给团团围住。
同时,所有人的手中都多出了一把大砍刀,看上去寒光凛冽,甚是吓人。
原本还血性十足的工人们见到这些大砍刀,一大半人眼中都闪过一抹害怕的神情,只有少数人面色不改,依旧握着钢筋与壮汉们对峙。
江权扫视一眼周围,旋即目光回到了那领头的身上,冷声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想当众杀人吗?”
领头壮汉的冷笑中带着几分残忍与不屑,他舔了舔嘴角,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江权:“杀人?哈哈,你小子怕是还没见过真正的江湖吧?”
“告诉你,在这条道上混,杀人又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没干过!”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冷漠,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不过草芥。
江权闻言,面色不改,眼神却愈发冷冽:“你可以试试,但在这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们要是动手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领头壮汉见状不禁冷笑一声:“试试就试试!我怕你啊?兄弟们,都给我上,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同伴纷纷响应,握紧手中的大砍刀,准备向工人们逼近。
工人们见状,脚步也忍不住后退。
他们虽然不想停工,但这群人手上握着的可都是真家伙啊!
这要是干起来,受伤都算好的,一个不小心命都得搭在这儿!
家里妻儿老小还等着自己回去呢,怎么能交代在这里?
“嘿嘿,敢不识抬举,那你们就都别想走了!留在这儿吧!”
那其中一个黑衣壮汉冷笑一声,提起大砍刀就对准了一个工人砍去。
工人被吓得浑身一抖,但还是拿着手中的钢筋往前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权身形未动,但双手却开始在空中缓缓舞动。
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一股莫名的能量在空气中悄然汇聚。
“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就能威胁到我?”
江权双眼微眯,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寒光:“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力量!”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空气突然涌动起来,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以江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那些准备冲上来的黑衣人,突然间动作变得迟缓,眼神也变得迷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失去了原有的目标。
“这是……什么妖法?!”领头壮汉见状,脸色骤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惊恐。
江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继续专注地操控着阵法。
随着他手势的变化,那些黑衣人开始互相之间产生了错觉,误将同伴当作了敌人,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大砍刀,向身边的同伴砍去。
一时间,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原本紧张对峙的场面瞬间变成了黑衣人的自相残杀。
场面混乱不堪,而江权却如同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半晌后,在场的黑衣壮汉们皆是躺倒在地,个个都身受重伤,有的甚至只出气没进气,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祖宗。
领头壮汉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恐惧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你这是什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