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酒酒下了直播后,上社交媒体上浏览了一番,见大部分网友都是在求宫氏多上架些漱口水和高端食用油。
少部分则是,器官衰竭患者在申请器官供货。
她放心了下来,只要大家把关注点放在产品上,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又登录宫氏集团官网上看了眼,上面已然转发着官方新闻,以及孟遇东帮她侧面澄清的视频。
视频里,孟遇东一身黑色唐装坐在办公室里,碎发二八分,微遮光洁的额头,目光沉静,花瓣唇上下一碰。
他用观的言辞,替她解释着孤儿院的事。
“大家好,我是孟遇东,孟氏集团副总栽,也曾为阳光孤儿院的一员。
关于最近压缩包谣传宫氏集团董事长,为何不资助曾经待过的孤儿院之事,我在此想和大家说明一下。
阳光孤儿院早已……大家勿被压缩包里的不实传言所蒙蔽。”
池酒酒拿起手机,点开维信,找到和孟遇东的聊天对话框,输入“谢谢”两个字发送了过去。
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孟遇东一米八八的身形,笔直的站在落地窗边,头颅微低,空洞无神的目光远眺着南城的高楼大厦。
他修长的手指,指间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雪茄,烟雾升起,烟草味弥漫着整间屋子。
“叮叮。”
突然,办公桌面,昂贵黑色手机里的维信消息提示音响起。
孟遇东缓缓抬手,将快要熄灭的雪茄放进嘴边。
勾人心弦的花瓣唇微张,轻轻含住烟尾,嘴唇一闭,深深地吸了一口。
而后停留了两秒,又深深吐出白雾烟圈。
他微微转头看了眼手机,一秒后,空洞的目光收回。
从远眺大厦,变为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
“很抱歉,我本人是一名资深颜控,只喜欢顶级帅哥,况且本人已婚,请勿要恶意过多揣测我的私生活。”
“噗嗤——,原来宫大小姐喜欢的是顶级帅哥,而且还已婚了。”
“宫氏集团董事长英年早婚了???天呐,哪位幸运儿拉出来让我瞧瞧,羡慕啊!”
孟遇东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女人嘴里的话,以及网友的评论。
酒酒,已……婚了吗?
她与……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不知言辞真假,他多希望酒酒,只是为了避免被网友过度揣测私生活,才脱口而出让他心脏窒息的话。
可,他也见到了。
酒酒白皙鹅蛋脸上,那不似作假的神情。
孟遇东猛吸一口雪茄,将烟头掐灭,迅速扔掉,迈步坐回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准备打开聊天软件。
他想问一下酒酒,想听她说这不是真的。
待见到聊天界面里的新消息。
“谢谢”二字。
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只能无力地瘫靠在椅子后背。
举手之劳罢了。
酒酒礼貌生疏地对他说谢谢,是多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以朋友的身份,她也要慢慢疏离他……对吗?
酒酒是有多爱那个男人,才会如此和他保持距离,连一句请他吃饭的话都没说。
“他不在南城这边,他隐居了。”
孟遇东不知把这句话咀嚼了多少遍。
所以那个男人是居士,所以酒酒是被居士身上慈悲宽容,超脱世俗的气质给迷了眼吗?
他也可以的……
他能感觉到酒酒不讨厌他,他也可以用朋友之名徐徐图之,慢慢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等她腻了那个男人。
他就趁虚而入。
酒酒不喜欢不正经的样子,他改,收起昔日痞气的一面,深夜研读佛经。
让自己气质变得儒雅,身上带着一股子禅意。
酒酒喜欢看腹肌,他练,练得更加紧实有力。
可酒酒说……已婚了!!!
“等酒酒和那个男人离婚吗?呵呵……哈哈——哈哈哈——”
孟遇东忽然自嘲一笑,空洞无神的桃花眼变得猩红,抓起桌角下的一瓶烈酒,打开瓶盖仰头对自己猛灌。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咳呛后。
他伸出修长的双手,手肘撑着办公桌面,掌心蒙住原本痞帅的面庞,任由酸涩滚烫的泪水从指间滑落。
心脏如同被上万只蚂蚁啃食后,被丢进一个放了盐的醋缸里。
喉间的灼烧感早已被心脏的痛意掩盖。
……
池酒酒回到办公室后,将门反锁。
意识一动,闪进天珠。
她打开海螺屋大门,沿着玉石铺砌的走廊,朝尽头那间修炼室走去。
“爷爷,该吃午饭了。”
池酒酒茶眸望着打坐修炼的宫鸿,唇畔勾起笑容。
“好。”宫鸿从修炼中退出。
“琰宝,该喝奶了。”
池酒酒目光转向摇篮床,对躺着也要修炼的宫沉琰说。
宫沉琰小黑瞳睁开,对上池酒酒,“娘亲,曾爷爷方才喂我们兄妹喝过了。”
池酒酒,“……好,那琰宝歇息片刻,别学你爹他!”
池酒酒带着宫鸿和宫沉琰来到休闲屋,另外两只娃儿一起也弄了过来,检查一番。
随即,她取出储藏室里屯着的灵食饭菜,放在矮桌上,拿出游戏机打开,用手机支架放在桌面一角。
看着沈墨衿修炼。
祖孙两人开始享用午餐。
所谓灵食饭菜,灵鱼做的菜,饭则是养养农场上小麦做的馒头。
池酒酒啃完最后一口馒头,清甜开口道,“爷爷,原来您之前,竟然捐了巨额财产给爱心基金组织,不愧是乐善好施的老一辈企业家。”
“酒酒如何得知?”
宫鸿一愣,放下筷子,鹰眼对上池酒酒。
他语气柔和,意味深长道,“酒酒,财富积累到了一定程度,需要散财方能求稳,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池酒酒赞同点头。
接着,她轻描淡写地把传谣之事讲了出来。
宫鸿听完,声音沙哑笑道,“酒酒,你应该没有仔细看文件,与捐出去的相比,爷爷留给你的东西,可不止宫氏集团,海外资产亦有很多。”
池酒酒哭笑不得。
一边又有些惊讶。
“爷爷,我不是说您捐得多,而是佩服爷爷竟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