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天真的是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把那个老头儿搀扶起来,自己就在一旁傻傻地站着。那个老头儿急忙把他又让到里屋,重新倒茶,两个人继续交谈起来。
老头儿对鹤行天说道:“先生,您不必害怕!我们生前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三千年前,我们本来就是赤浑将军的麾下,那场神魔大战我们历经百战,不过,最后我们都战死沙场。”说着,身子往前探了探。眼睛就盯住了鹤行天的眼睛。
鹤行天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着,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老头儿,“难道是我是真的遇到鬼了!”他的眼神里满是疑惑。
“先生,您猜对了,我们的的确确就是鬼,但是,我们是没有恶意的,我们都是善良的军人,是有组织的,您不必害怕。”那个老头儿再次说道。
鹤行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老头儿见状后,说道,“您不要惊慌,人有恶人,鬼有善鬼,我们是不会伤害您的,您大可放心!”
鹤行天心里其实害怕极了,但是,身处此地,也只能沉下心来,看看那个老头儿到底想干什么!就对他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洗耳恭听!“鹤行天故作镇静地说道。
“三千年前,我们这支队伍战败之后,死者就都被葬在这里,我们一直希望能够轮回重生,但是又怕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就一直这样处于三界之外,没有轮回,更没有魂飞魄散。想必是有神明庇佑,所以,一直保持现状。我们潜心修炼,希望有一天能够再次上战场,替赤浑大人报仇。我们英明神武的赤浑大人啊!”说着,声泪俱下。
”赤浑!就是三千年前,那个叱咤风云的赤浑!他可是魔界的领袖啊!“鹤行天说道。
”就是啊!就是我们的赤浑大人!想当年,他带领我们与神界大战,历经百战,几乎都要胜利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失败了,落了个凄惨的下场!“说着,又一次黯然神伤。
”双方交战,各有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要过多的纠结!“鹤行天劝解说道。
”您是不知道呀!那场大战,持续了十几年,战火连连,天地昏暗,民不聊生。可谓是天地浩劫!的的确确是不应该发生的!”那个老头儿说道。
“你们跟谁打呀?”鹤行天问道。
那个老头儿没有回答。似乎没有听见鹤行天的问话。其实,鹤行天是明知故问。见他不回答,也没有追问。
“你们的赤浑大人到底死了没有?”鹤行天又变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道。
“我们的赤浑大人,自从符图被盗,就没有了以前的神力,最后失败了,是死是活?说实话,我们的确是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我们并没有见到尸首。”那个老头儿说道。
“符图!难道就是世上流传已久的符图,难道传说是真的?”鹤行天的眼睛发出了异样的神彩!“你再说一说符图的故事!”鹤行天急切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而这时候,那个老头儿又不回答了。
鹤行天也没有办法。只能他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
“也就是说,有可能你们的赤浑大人现在还活着!”鹤行天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说到这儿,鹤行天的眼睛里满是希望。
那个老头儿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苍天有眼,都知道我们的赤浑大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的!”说着,就对着外面的天空叩起头来。
“到现在,你们在此地已经有三千年了吗?”鹤行天问道。
“是啊!我们死后就葬在这里,没有被搬迁过。不过,历经风雨,我么的坟墓都需要修缮,您是三千年以来第一个经过此地而停下喝茶的人,我们万分感谢!”
“不对啊?我刚刚进来时看到你们的房屋整饬有则,规规矩矩,并没有你说的破败不堪呀!”鹤行天说道。
那个老头儿哭了,“您看到的只是虚幻,您现在再来看看!”说着,让鹤行天来到窗口往外观看,鹤行天仔细一看,的确,一溜溜儿的坟头都十分矮小,到处杂草丛生,周围尽是各种野兽的残骸与粪便,污浊不堪。
鹤行天回过头来,一惊,只见屋内也是坑坑洼洼,气味难闻,没有一处可以落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闲情逸趣,更没有了刚才的温馨舒适与恬静。
鹤行天连忙说道quot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是恢复原样吧!“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个老头儿。鹤行天里里外外仔细地寻找,也没有找到。
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了一个声音,“先生,对不住了,小人说得太多了,泄露了天机,不得不闭嘴了!后会有期!”
那个老头儿却任凭你怎么招呼也不再现身了。鹤行天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马上疾步走向门口,就在这时,轰隆一声,整个屋子就坍塌了,还好,鹤行天没有被砸到,只是头上有一些土灰。鹤行天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站在坟场当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整整齐齐地排列大小几百座坟墓。
坟头的枯草在雪中摇摆,凄凉至极,鹤行天潸然泪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行天不由得浑身颤抖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了!身上的雪花已经有厚厚的一层了。
正在这时候,几十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大声吆喝着,踏雪迎风,甚是威武。
他们迎面飞驰而来,进入坟地之后就倏地一声不见了。
鹤行天一下子明白了,这些人马就是栈里喝酒的那些人。
鹤行天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于是,他就大声喊道,”喂!我走了!我会再回来给你们修缮坟墓的!你们放心吧!我说话算话,绝对是个可以托付之人!放心吧!“说完,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而后,拔腿就往回走去。
风雪更大了,鹤行天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只是记得栈外面有一棵大树。
“走吧!只能听天由命了!”鹤行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