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看着他,他眉头轻蹙,沉声道:“走!”
她什么都没说,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掉头死命的往前跑。
跑出前面小路,她迎头撞进另一个男人怀里,男人是警,他一把抓住岑青禾,伸手去拉扯她的衣服。她疯了似的大喊:“商绍城,商绍城救我……”
商绍城本就离她不远,闻声,他快速赶来。她眼看着他跟另外一个警厮打在一起,他一拳将对方搂倒在地,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阴沉着俊美面孔,哑声说道:“她是我的人,你敢动她,我要你的命!”
对方被商绍城打得口鼻冒血,趔趄着站起身,像是商绍城的下属,所以低着头,低声回道:“是。”
商绍城说:“滚。”
男人掉头跑开,此处只剩下岑青禾跟商绍城两个。
她心底好多委屈,兀自哭起来,商绍城见状,伸手把她揽进怀中,低声哄着:“别哭,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走的。”
他这么一说,她哭得更凶,撕心裂肺,哭天抢地。
商绍城没辙,只能抱紧她,在她耳边温柔威胁:“你再哭我可亲你了?”
“啊……”她咧着嘴嚎。
商绍城眼底满是心疼跟宠溺,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他低下头去吻她。她固执的想要别开脸,可他却不许,他将她推到一旁的墙根底下,强吻她。
岑青禾的身体被他挤压的动弹不得,他的吻炙热又甘甜,像是温暖的清泉,让人一旦触及,便甘之如饴。
很快的,她开始回吻他,两人的舌纠缠在一起,他像是要把她吞掉,一口接一口,密不透风。
她到底还是软在了他怀中,迷迷糊糊之际,她睁开眼睛,看到商绍城正距离她很近很近,低头看着她。
她脸红心跳,分外娇羞,而他,忽然伸手往她下面探去,她的外裤跟棉裤都已经撕开了,此时中间正露着白白的棉花。
商绍城的手指似是穿过柔软的棉花,摸到了她的皮肤,岑青禾顿时一个激灵,他深情凝望她,很低的声音,满是暧昧的说道:“你这裤子,是为我扯开的吗?”
‘轰’的一声,岑青禾眼前瞬间一片姹紫嫣红,像是万朵烟花齐放,她头晕目眩,外带耳鸣。
再往后,所有的事情,全都顺理成章,他抱着她找到一间没人住的小平房,把她放到一张铁质的单人行军床上,他说要帮她缝裤子,可当她把裤子脱下之后,他却又做了别的……
这一觉,岑青禾睡得很沉,懵懵然睁开眼,她有几秒钟的时间,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
脑子中还残留着一副画面,两具身体交叠于不大的行军床之上,随着他的动作,铁床一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此起彼伏,一直没有停歇。
她竟然会做这样一个荒诞不羁的梦,关键是梦里面,男主角还是商绍城。
身边空了一处位置,蔡馨媛已经走了,岑青禾平躺在另一边,下身两只脚腕压在一起,双手放在胸口处。都说心脏的位置被压住,睡觉会做恶梦,平时岑青禾都爱侧睡,今儿也不知怎么了,会摆出这样的动作,怪不得梦里她跑也跑不动,原来是脚被压着。
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她先是惊讶,随即慢慢回归平静,再过一会儿,她忍不住回忆和体味。
梦里面发生过什么,每一个小细节,她都记得非常清楚,尤其是那个吻,还有之后小平房中发生的一切。越想,心底某处越乱,足足在床上耗了半小时,岑青禾这才掀开被子去洗手间。
换了套干净的内裤,顺道梳洗穿戴,从浴室出来,她看了眼手机,虽然距离起飞还有段时间,不过在家待着也没什么事儿,她索性拎着行李箱出了门。
路上,她跟蔡馨媛打了个电话,就说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
蔡馨媛嘱咐她注意安全,还说在研讨会上,万一看见什么高富帅跟业内精英,千万别忘了留联系方式。
岑青禾笑着回道:“这段我录音了,待会儿我就给凡凡发过去。”
蔡馨媛道:“你发呗,我这也是为了工作,他要是不爽,有种娶我啊。”
岑青禾撇嘴说:“你这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才认识几天,就想跟人家一辈子?”
蔡馨媛不答反问:“要是商绍城现在说娶你,你不嫁?”
岑青禾忽然想到昨晚做的那个臭不要脸的梦,顿时心底跳漏了一拍,不到两秒,她马上回道:“我干嘛要嫁?他说娶,我就一定得嫁给他?这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就算他要追我,那答不答应,还得看我心情呢。”
“啧啧啧。”蔡馨媛连着砸吧了几声,然后说:“你这话我可记住了,如果商绍城追你,你千万别一口就答应,不然我瞧不起你。”
岑青禾跟她杠上了,同样挑衅的口吻回道:“你记着吧,我说到做到。”
两人正说着话,岑青禾手机又打进来一个电话,她低头一看,上面显示‘商绍城’来电的字样,她几乎是第一秒就对蔡馨媛说:“我来电话了,先不跟你说了。”
蔡馨媛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匆匆嘱咐了一句:“好了,你路上小心,拜拜。”
岑青禾挂了蔡馨媛的电话,接了商绍城的,“喂?”
电话一接通,她马上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像是内心那个急不可耐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商绍城熟悉的低沉声音传来,“跟谁打电话呢?”
岑青禾道:“馨媛。”
商绍城说:“你俩天天在一起,哪儿有这么多话说?”
岑青禾道:“你跟轩哥和仁哥在一起没话说?”
商绍城想也不想的回道:“我们又不搞基,哪儿有那么多话聊。”
岑青禾翻了个白眼,昨晚才梦见两人那什么,她现在完全没办法代入商绍城跟别的男人搞基。
她只得主动转移话题,出声道:“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跟馨媛说一声。你干嘛呢?”
商绍城说:“能干嘛,没你这么悠闲,一连放四天假,身居高位,忙工作呗。”
岑青禾似笑非笑的回道:“拜托,咱能低调点儿吗?哪有人自己说自己身居高位的?”
商绍城道:“我这人不会气,有话直说,不爱拐弯抹角。”
岑青禾嗤笑着回道:“果然脸皮够厚。”
他意外的没有回击,只自然的说道:“你一个人过去,路上小心点儿,别惹事儿,不然隔着几千里地,没人能救你。”
岑青禾说:“你当我是惹事儿精吗?”
商绍城不答反问:“你自己觉着呢?”
第一次跟她去医院,一转眼的功夫,就跟人家票贩子打起来了;据说昨天又跑去海城,把袁易寒跟另外一个人给揍了;去买个饮料的功夫,都能收拾俩酒鬼,照她这惹事儿的频率,他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岑青禾道:“我这么能惹事儿,不还是败给你了嘛,我要是惹事儿精,那你是什么?”
商绍城说:“你是孙悟空,我是如来佛祖。”
岑青禾故意跟他抬杠,“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唐僧。”她打不得也骂不得,急眼还给她念紧箍咒,端的是奈他不何。
两人在讲电话,彼此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岑青禾正在这头洋洋得意之际,忽然听得手机中商绍城说:“你把小皮裙脱下来,我给你补补。”说完,他又马上变卦,“哦,不对,你得是脱棉裤,我给你补补裆。”
此话一出,岑青禾登时血液上涌,不用看,她一定是红了脸的。
昨天就是因为讨论这个话题,讨论的太多,所以她昨晚才会做了那么一个没羞没躁的梦,结果今天他还旧话重提。
心底太虚,满脑子都是小平房,铁皮床,还有他灼热的身体和疯狂的吻。
岑青禾大脑当机,没办法正常思考,只能听他肆无忌惮的打趣她。
“工作时间打电话骚扰下属,信不信我告你?”
逼急了,岑青禾红着脸威胁。
商绍城说:“你告我骚扰,我就告你勾引,你看大家相信谁?”
岑青禾说:“我就是个小职员,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嫌事儿大,那我就跟你闹一闹。”
商绍城问:“你准备怎么闹?说我骚扰你什么?就咱俩往那儿一站,明眼人都能看出谁骚扰谁。”
岑青禾瞪眼问:“你什么意思?”
商绍城忍着笑,“这么明显,还非要我直说吗?这样未免有些伤人。”
他拐弯抹角的说她长得不如他,岑青禾这个来气,可她确实没办法反驳,谁让他有这个资本呢。
不知不觉,两人一路聊天,直到计程车停在机场门口。
岑青禾给钱下车,商绍城听见动静,出声问:“到机场了?”
“嗯,刚下车。”她拎着行李箱往里走。
商绍城道:“还有多久登机?”
“我来早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想先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
他说:“机场的东西没个吃。”
她说:“我没你那么事儿,我什么都能吃。”
商绍城先是揶揄了一句:“人刁嘴也糙。”随即,不待她回答,他又径自补了一句:“陪你再聊会儿。”
岑青禾一挑眉,不以为意的回道:“聊呗,都是你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