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不过……”
梨烟欲言又止,温母见状立刻询问:“怎么了,不过什么?”
看着温母略显焦虑的神情,梨烟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这件事情,等晚上温西沉回来以后亲口问他。
“没事啦,就是这几天耽误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挺不好意思的。”
梨烟随口诌了个谎言,算是骗过了温母。
温母立刻板起了一张脸:“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你妈的身体照顾好。”
“我知道啦妈。”
说完这话,温母叹了口气问道:“有时间了把你妈带来,我有些话想跟她聊聊。”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愧疚之意,可能还是惦记着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好。”
温西沉回来以后,罕见的发现,梨烟并没有跟她交流的打算,口气也是不冷不热的。
他感觉很奇怪,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回到房间里,梨烟坐在床边不愿意说话。
“怎么了?怎么从医院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这么差?”
温西沉猜测到她可能是在医院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耐心安抚道:“跟我说一下,好吗?”
“我今天在医院里遇到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
梨烟缓缓开口,仔细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温西沉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个世界长得像的人那么多,遇到的话也很正常。”
“那个人是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儿。”
此话一出,温西沉脸色瞬间就变了:“难道你怀疑那是我的儿子?”
梨烟没有开口,但是沉默已经出卖了所有的事情。
温西沉差一点儿被气笑:“我们两个一共认识四年,难道你觉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梨烟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下一秒,温西沉便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
“我知道你刚刚流掉了孩子,知道这件事情心情肯定会不好。”温西沉摩挲着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哄她,“所以我给你保证,我从始至终就只有过你一个人,没有跟其他女人发生过关系。”
相处了这么久,梨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温西沉的为人?
只不过是想念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罢了。
梨烟闷闷的嗯了一声,伸出手环上他的腰。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梨烟心里一暖,用力的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蒋家的事情忽然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网络,文章具体详细的讲述了蒋老爷子做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丑事,一时之间,蒋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但是蒋家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扭送到了警察局,自然没有人收拾这个残局。
只有蒋夫人一个人,待在孤零零的别墅里,门口堵了一堆闹事的群众和记者。
“蒋夫人,蒋家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蒋夫人,蒋夫人,那些事情你有参与吗?”
“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被送到警察局了吗?”
“蒋家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你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要不咱们把门给撞开吧,把那个女人拎出来撒撒气!”
她吓得在里面不敢打开门,透过窗户依旧可以看到那些乌压压的人群,让她心口发闷。
她知道,这会儿如果自己出去了,那估计要被千夫所指。
可是门口说要撞门的那行人居然真的有所动作,听着门被咚咚敲响,蒋母吓得浑身发抖,她左顾右看了一下,最终决定,先上二楼。
可是她刚刚走到楼梯的最顶端,大门便被轰然推开。
“蒋夫人在那儿,在楼梯上!”
眼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自己冲过来,蒋母直接双眼紧闭,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只听见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脚上的动作,静静的看着那处声音传来的地方,默不作声。
血液顺着头顶洇出,看上去颇为渗人。
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有人反应过来打120,可惜这个时候为时已晚,蒋母已经断了气。
知道这些消息之后,远在监狱里的蒋父便因为心情崩溃,得了失心疯。
蒋文婉也因此一蹶不振,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在监狱里撞墙自杀。
至于蒋老爷子,本来就是一脉单传,如今自己的儿媳妇,孙女全部都死于非命,儿子也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作,竟然也突然离世。
蒋家的这些事情,随着三个人先后离世,最终落下了帷幕。
……
周末,苏子叶说要去湖边钓鱼,特地拉上了梨烟一起。
梨烟自然推脱不了,只能乖乖的跟着她一起过去。
与此同时,一起去的人还有温西沉和司徒衍,双人成行,开着车,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湖边。
苏子叶兴致勃勃的摆弄着鱼竿,司徒衍把饲料从包里拿出来,温西沉则负责观察周边的环境,确定是否适合垂钓。
司徒衍之前就十分喜欢垂钓,他捏着钓鱼竿,眉梢微扬:“今天的钓鱼比赛,可能我要拿第一了。”
“为什么呢?说不定我会掉下来比你更多的鱼呢。”
苏子叶自然不愿意让他出这个风头,于是一本正经的开始坐下垂钓。
梨烟跟温西沉无奈的相视一笑,也都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开始钓鱼。
很快,苏子叶居然意外的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她揪着鱼钩,笑得格外开怀,眼底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你看我都说了事情不要太早下定论。”
司徒衍只是斜着眼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开始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的鱼钩。
“你这人真没意思,哼,我肯定会比你钓的多的。”
说完这话,苏子叶又重新坐了回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司徒衍的鱼竿微微颤动,他轻轻一勾,一条鱼便顺势落进了桶里。
不仅如此,这条鱼甚至比苏子叶的那条更大,更肥。
苏子叶顿时就着了急,可是无论怎么等,都等不上来第二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