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小学弟皱起眉头,脸色有些纠结:“可是,我们是有规定的,私人鉴定是不能拿给别人看的。”
温与舟微微流露出失落的神情,小学弟见状,还以为自己的得罪了温与舟,吓得连忙改了口:“学长,您要是实在想看,也不是不行。”
如果今天换做别人,他肯定就不会跟那个人多说半句,更不可能低头服软。
可是面前的人是温与舟啊,他真的没有勇气坚定地说出那个不字。
“但是,您可不能把您看过这个材料的事情说出去,不然我的工作可能都要不保了。”
小学弟有些紧张的左顾右盼,然后把刚刚温西沉的递给他的资料拿了出来:“学长,你快点看,一会儿院长要过来查房,所以可能不太方便。”
温与舟含笑点头,笑着拿出来看了一眼,迅速又放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了,你放回去吧。”
见温与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小学弟这才放下了心:“好的,学长,有事的话记得随时来找我,我能帮上忙的就一定帮。”
温与舟点点头,拿出手机:“要不加个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详细聊。”
小学弟受宠若惊,震惊了好一会儿这才摸出手机,加上了温与舟的联系方式。
温与舟勾唇,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鉴定结果需要过几天才能出来,这两天梨烟跟温西沉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现在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离婚,而是让温家人接受两个人即将要离婚的事实。
所幸这两天温父温母出去旅游,温家的其他人又在外面呆着,姜葵这才能安安心心的在留在温家。
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梨烟跟温西沉一起去了医院。
走进鉴定室,医生看到来的人是温西沉,连忙拿出了那份鉴定结果递给他:“温先生,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温西沉刚要打开,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带着讥笑的声音:“大哥,好巧啊,又遇到了。”
扭头一看,果然是温与舟这位不速之。
梨烟看到温与舟便下意识后退几步,想跟他保持距离。
这样细微的动作自然落进了温与舟的眼里,温与舟看着她恨不得跟自己隔得很远,眼底划过了一抹灰暗。
“并不是很想遇到。”温西沉毫不犹豫的噎了回去。
“没关系,这不是巧合嘛,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DNA鉴定室,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吗?”
温与舟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跟你没什么关系。”
温西沉又将报告塞了回去,准备拿回家再看。
“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至少曾经是一家人,你还有什么事情还想瞒着我。”温与舟笑的人畜无害,眉眼之间还真的有副亲昵的表情。
梨烟翻了个白眼,毫不气:“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就不需要再说这些恶心的话来膈应人了。”
“梨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不也是来关心一下我大哥。”
温与舟毫不在意现在两人的态度,等他们两个看到里面的鉴定结果之后,心情一定会比他糟糕多了。
对于落败之犬,他向来是不会在意的。
“那你关心也到了,我们就先走了。”
温西沉拉着梨烟的手准备离开,却被温与舟拦住了脚步:“大哥,既然都拿到鉴定结果了,为什么不打开来看看呢?”
温与舟似乎铁了心让他们打开。
梨烟直接怼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看这个鉴定结果关你什么事?”
“怎么都不愿意接受现实呢。”
温与舟啧了一声,立刻激起了梨烟的怒火:“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跟你似乎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看,还生气了。”
温与舟摇了摇头,颇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既然他想看,那就拿给他看吧。”
温西沉倒是毫不在意,直接拿了出来,丢在温与舟面前。
梨烟也没来得及看,她浅浅看了一眼,刚看到上面有血缘关系这几个字,心脏一下子缩紧了。
看来他们两个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
一股失望感油然而生。
温与舟也没仔细看,单单有血缘关系就已经足够让他嘲讽他们了。
“你看我早就说了,你们两个不合适,你们还偏不相信。这下好了,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领了结婚证,放在整个江城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温与舟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温西沉神色淡定,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激起什么波澜。
这让他略微有些不爽。
“大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婚啊?”温与舟毫不气的调侃道。
“跟你有任何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等你们两个离婚了,我不就可以追求梨烟了吗?”
梨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温与舟,你恶不恶心?”
“那你放心好了,我们两个不会离婚。”
不会离婚?
梨烟扭过头看着温西沉,连她眼底都流露出了一丝疑惑。
只是为了噎温与舟一下吗?
毕竟两个人有血缘关系,这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大哥,你们两个有血缘关系,要是不离婚的话,可真的就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温与舟还以为他只是跟他上劲儿,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没关系,离婚不丢人的。”
“我说,我们不会离婚。”
温与舟这下才感受到了一丝不对,问道:“为什么不会离婚?”
“因为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
这下梨烟跟温与舟都愣住了,刚刚那份鉴定结果他们两个看的一清二楚,上面明明写着有血缘关系。
怎么这会儿又没有血缘关系了?
“大哥,鉴定结果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这个时候耍赖是不是不太好啊?”
温与舟还是觉得,温西沉只不过是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