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不瞑目,但是前世的萧凛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线索虽然中断,但是萧凛觉得或许从礼王身上能够重新获得线索。

    夜色正浓,萧凛把男人的尸体处理掉,还特意检查了下他的尸体,除了些银两外,再无其他有用的信息。

    不过他还是把银子拿走了,随便丢给了路上的乞丐。

    经过添香阁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这是义父说沈之幻的铺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够拥有这么大的铺子,的确是有些厉害的。

    照着这个进城,前世的两年多后,她不说富可敌国,可也不是普通人了,为何自己会遇到她呢?

    沈之幻突然跟人走到了门口,笑容满面地送走了客人。

    她也没有看到隐藏在黑夜中的萧凛。

    可萧凛却看的很清楚。

    ……

    萧凛再次离开家,这事儿也在村子里传开了,毕竟他几日没露面了,大家说什么的都有,江疏月只当没听见。

    她这日跟牛爱芳去给工人们送饭,他们难得歇着,不想走回萧家吃饭,江疏月也能理解。

    陈龙原本躺在地上的,看到江疏月的马车过来,他赶紧起来,帮着往下抬装饭的木桶。

    “夫人,我妹妹……”

    牛爱芳笑了笑,“吃过了,而且还吃了三大碗呢。”

    陈龙有些窘迫,“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懂事,我回头告诉她,别吃这么多了。”

    不用江疏月说什么,牛爱芳就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话?好像疏月舍不得她吃似的。”

    陈龙胆子小,这回吓得都不敢说话了,想赔不是都不敢开口。

    “疏月可不是小气的人,真小气还能让她去家里吗?我跟你说是让你放心,好好干活,你这人真是的。”牛爱芳嘁哩喀喳说完,陈龙的脸已经快掉在地上了。

    “是,夫人是大好人,爱芳姑娘,你别生气,是我不会说话,我……”

    陈龙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巴掌,“我给你赔不是。”

    牛爱芳更生气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说话就说话,打自己干啥?我也没欺负你,感情你是不知道疼还是咋的?那脸说打就能打的?”

    陈龙这回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求救般地看向江疏月。

    “爱芳姐没跟你生气,你也是,以后别动不动地就赔不是,打自己。”

    牛爱芳点头,“可不是嘛,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这么好欺负。”

    陈龙也不生气,嘿嘿地笑着。

    牛爱芳看着大家伙快把肉捞光了,白了他一眼,“还愣着干啥,去吃饭啊,吃饭都抢不上槽,你可让人咋办呀!”

    “诶,这就去。”陈龙应了一声,然后也去吃饭了,不过还偷偷地回头看了眼牛爱芳。

    一切都被江疏月看在眼里,不过她什么都没说。

    江疏月没急着走,牛爱芳也就陪着了,反正她家去也没别的事儿,家里那两亩地,她爹娘也能侍弄。

    她也劝过她哥出来干点啥,她帮着跟江疏月说说,别人一天三十文,他不会手艺,十五文呢,不也是钱吗?总比待着强啊。

    可惜她哥不听,她也没辙,吵也吵了,气得哭了几回也没用。

    江疏月等着胡工头吃完,跟他在具体聊聊施工上头的事儿,她之前的计划里是没有的,可是她打算在院子的中间弄一个大的池子,不用很深,可以供小孩子们玩耍。

    而男女沐浴的地方自然是分开的,不过为了满足不同的人的需求,她也弄了十个小池子,是为了给那些夫妻二人一起来的。

    钱是真的没少花,她前段时间的积蓄都砸进去了,如今也是靠着一日三餐的铺子的收入和卖包赚的钱,一点点置办东西,倒是也还能铺平了账。

    她这边跟胡工头讲着池子的大小,以及里面还先弄些供小孩子玩乐的东西,她说出了想法后,胡工头一一记下。

    江疏月看他记得很快,便看了眼他手里的本子,他是拿了块木炭,在上面画,画的是什么,江疏月是完全看不懂的。

    胡工头羞涩地一笑,“嘿嘿,我认的字不多,也写不出几个来,这么画您看不懂,但我自己个清楚。”

    江疏月笑了笑,觉得胡工头还挺厉害的。

    “疏月,你还真在这儿呢!”

    江疏月回头,看到是林槐杨和张秋容两口子,“胡大哥,等以后我想起什么再说,眼下就按照这个修建吧。”

    “您放心吧,那我去吃饭了,嘿嘿,干过这么多家,属您家的伙食最好,就普通的小青菜都炒得那么好吃,不愧是开馆子的人家。”胡工头对饭菜赞不绝口。

    江疏月笑了笑,“多吃些,告诉兄弟们千万别饿着,饭菜管够吃。”

    “知道了,我们去别人家都瘦,就来您家,还胖了些。”胡工头笑着示意江疏月快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江疏月笑着转身,大步地走向林槐杨和张秋容两口子。

    “槐杨哥,嫂子,你们咋来这儿了?”

    张秋容嘴快一些,“就是来这儿,这不是你男人出远门了吗?我家你槐杨哥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商量着来你这帮帮忙,不会别的,端茶倒水也行啊。”

    江疏月见张秋容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猜到她的心思,是怕工人们偷懒,想着来看着的。

    “那感情好了,就是不知道槐杨哥忙不忙?”

    “不忙,忙啥呀,我爹昨天去镇子里,镇令说县太爷下了命令,让全县都修水渠呢,咱们村早就修完了,也没事儿干。”

    江疏月点点头,看来谭思道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了。

    不过这可不是劳民伤财的事儿,对老百姓有利。

    “说起来,还是疏月妹子你有先见之明啊。”张秋容道。

    “我爹说镇令还夸他来着,那意思是镇令也在县太爷那得了脸呢。”张秋荣越说越高兴,仿佛自己被夸了一般。

    “呀,瞧我,扯哪儿去了,疏月妹子,让你槐杨哥在这儿能行吧?”

    江疏月笑着点头,“怎么不行呢?有怀杨哥在,我也放心,有什么事儿就能尽快通知我了。”

    林槐杨是有些没脸见江疏月的,可是见江疏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的心也踏实了不少,想想自己的所做作为还真有些愧疚。

    他半天只说了一句话,“这儿有我,你放心吧,虽然比不得萧凛,可总比没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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