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王世子、唐泽还有陆乘三人。

    一夜成名。

    他们三巡夜抓了唐大老爷的事一阵风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

    几乎从早议论到晚。

    巡城司也一夕之间成为京都最不好惹的衙门。

    延平王世子几个本就身份尊贵了,又在新上任第一天拿亲爹立的威,一下子就把巡城司的骨气扬起来了。

    哪个地痞敢偷鸡摸狗试试,巡城司的鞭子抽的他皮开肉绽。

    哪个纨绔敢仗势欺人试试,看他们敢不敢抓去巡城司跟他好好讲讲规矩。

    新官上任才烧了一把火,还没烧过瘾呢,京都的治安就前所未有的好了。

    而且此时的延平王世子他们也决计想不到,抓唐大老爷的这一晚,直接将他们的官风定死了,恪尽职守,大义灭亲,八个字跟随了他们三个一辈子。

    做了一辈子的官,一个走后门贿赂他们的都没有。

    唐泽,“……”

    陆乘,“……”

    延平王世子,“……”

    ……

    延平王世子他们在巡城司当了两天差,就到休沐了。

    为了感谢谢景衍保举,特地在得月楼设宴,请谢景衍吃饭,还请了沈渡和成弈等人作陪。

    得月楼,二楼包间。

    谢景衍到的时候,唐泽和沈渡成弈他们都到了,延平王世子和陆乘还没到。

    唐泽奇怪道,“他们俩今天怎么这么磨蹭啊,约好了巳时三刻之前到,这都过两刻钟了。”

    他们几个一向守时,除非有事,否则绝不会迟到。

    唐泽心下担心。

    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延平王世子才来。

    见他进来,唐泽起身问道,“你怎么来这么晚啊?”

    延平王世子道,“有点事耽搁了,让你们久等了。”

    他在谢景衍身边坐下,坐的很是小心翼翼,坐下时眉头还狠狠颤了下,抬头见大家都看着他,延平王世子尴尬道,“没事,我屁股没事。”

    “不打自招,”沈渡笑道。

    延平王世子,“……”

    尴尬。

    成弈问道,“谁打的?”

    兄弟问还能搪塞一下,准大舅兄问,延平王世子就不能不说了。

    “还能有谁打的,我父王,”延平王世子一脸惆怅。

    唐泽就问道,“延平王打你做什么?”

    延平王世子叹气,“也怪我,一时嘴快讨的打……”

    昨天放衙后,他就回延平王府了,因为唐泽不敢回郯国公府,他和陆乘就陪他在巡城司住了两日,但朝廷休沐,不回府就说不过去了。

    晚上和父王母妃一起吃的饭,不可避免的聊起那天晚上抓唐大老爷的事,他父王就问了一句,“若那晚是我在街上,你们也抓了?”

    他想都没想就来了一句,“这还用问,肯定抓啊。”

    嘴太快,说完才反应过来,抬头看时,自家父王脸和被抓的唐大老爷差不多了。

    不过这毕竟只是假设,再加上他母妃打圆场,父王没有当场发作。

    父王甚至破天荒的关心他这个儿子,给他夹菜了,说巡城很累,让他多吃点。

    话说的很关切,就是菜夹的是鸡屁股。

    鸡屁股他能吃吗?

    他抗议了一下。

    然后——

    就因为挑食被父王训了两句,又因为顶嘴,挨了一顿鸡毛掸子。

    延平王世子那叫一个冤啊。

    抓亲爹的主犯唐泽还没挨打,他这个从犯先挨上了。

    这一顿打,延平王想了两天了,在早朝上他听说他们把唐大老爷抓去巡城司,就知道那晚要是他,也会被抓去巡城司过夜,那些大臣在幸灾乐祸的恭喜唐大老爷之前,先恭喜他和宣平侯,他和宣平侯没被抓进巡城司,但在同僚眼里,他们已经进去过了。

    延平王忍了两天,怕冤枉了儿子,还特地先问了一句,果不其然,他猜的一点不错。

    这边延平王世子诉苦完,一桌子人笑的那叫一个欢畅,听得楼上楼下的食客都好奇他们在笑什么。

    陆乘就是在一片笑声中进的屋,他好奇道,“在楼下就听到你们笑声了,你们笑什么?”

    唐泽揉腮帮子道,“之珣兄被他爹延平王找借口打了一顿。”

    虽然这一顿打,感觉他也跑不掉。

    但有延平王世子给他作伴,心底平衡多了。

    唐泽回答完,见陆乘不笑,他道,“不好笑吗?”

    可能是他生性不爱笑吧。

    陆乘道,“你们一个个太过分了,之珣兄挨打,你们笑的这么开怀,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延平王世子一脸的感动。

    等陆乘坐下,他拍陆乘的肩膀,“好兄弟,还是你懂我……”

    呲。

    延平王世子的话被陆乘闷疼声打断。

    大家又看他了,沈渡呛酒道,“不是吧,你也挨打了?”

    陆乘,“……”

    陆乘揉着酸痛的肩膀道,“事是我们三个一起干的,他们两个都要挨打,我怎么可能幸免?”

    “那你是因为什么挨的打?”唐泽问道。

    陆乘道,“吃饭的时候,我爹倒没找我麻烦,但我吃完饭走的时候,见回廊上我娘养的鹦鹉,它和我打招呼,我就逗了它一下,鹦鹉骂了我一句,我爹出来听到,说我教唆鹦鹉骂他,然后就……”

    陆乘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有些生气,有些郁闷,还有那么点高兴。

    毕竟他长这么大,他爹第一次揍他还得找借口,要是他走快点儿,这一顿打就躲过去了。

    陆乘看着唐泽道,“我看你这一顿打你横竖是躲不过去的,早点回家挨了算了。”

    唐泽正要说话,这时候门外进来一小厮道,“大少爷,国公爷让你回去。”

    唐泽顿时笑起来,问小厮道,“我爹挨祖父骂了吗?”

    小厮道,“老爷被骂惨了,您再不回去,老爷还得挨骂。”

    唐泽得意的看向延平王世子和陆乘,“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有祖父护着,我爹不敢打我。”

    延平王世子来了一句,“我挨打是因为挑食。”

    陆乘道,“我是因为教唆鹦鹉骂人。”

    “和抓你爹可没关系。”

    两人异口同声。

    唐泽脸上的得意凝固,皲裂。

    延平王世子道,“你今天回去要不挨一顿打,我给你洗一个月的马。”

    喜欢前世为她谋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