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图纸交给大皇子,免得谢景殷盯着凌王府,算是转移矛盾了。

    而大皇子守不住图纸,既告诉皇上大皇子能力有限,二来会激起大皇子和晋王的内斗,大皇子为了证明自己,会更不遗余力的查西州大坝的贪墨情况。

    皇上已经让大皇子来找过谢景衍一回了,也不好再找第二回,他要还想拿到西州案的图纸和账册,就得答应谢景衍的条件。

    这么一举数得的好事,肯定不能吝啬。

    很快沈菀就知道太后找延平王妃确实是帮云大少爷说好话,太后为云家的诚心所打动,但结果也如谢景衍预料的那般,延平王妃没同意。

    不过太后这一通劝说,虽然没能促成这桩亲事,但也不是全然没用处,至少能堵住不少人的嘴了。

    连太后都被云家诚心所打动,觉得云大少爷配得上清和县主了,那些反对的人,莫不是在怀疑太后老糊涂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要延平王世子没能躲过前世和湖阳长公主之子的矛盾,还是失手将人杀了,延平王府为了救延平王世子的性命,答应云家用免死金牌做聘礼,太后再想要置延平王世子于死地,也不能以皇家不能自降身份为借口反对这桩亲事。

    谢景衍走一步看三步,把将来可能出现的困难阻挠早早就扼杀在了摇篮里。

    而且劝说延平王妃的还不只是太后,接下来两天,还有不少皇亲国戚去延平王府,劝说延平王延平王妃,劝得延平王府不堪其扰,恨不得闭门谢客了。

    延平王世子猜到是谢景衍帮的忙,找上门来。

    谢景衍在看书,延平王世子怒气冲冲进书房,走上前,撑着书桌道,“这两日,那么多人去我延平王府,劝我父王母妃允婚,是你让那些人去的?”

    谢景衍信手翻书,“我没那么大的脸面。”

    一句话没差点把延平王世子活活噎死。

    他当然知道谢景衍没那么大的面子,那些人都是拥护大皇子的。

    可他知道太后传他母妃进宫的那天,大皇子来过凌王府,还带了不少东西走。

    延平王世子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亲如手足的,你竟然如此帮云大少爷!”

    谢景衍抬头看着延平王世子,“太后劝说都无用,那些人去的再多,除了激怒你父王母妃,对云大少爷求娶清和没有任何帮助。”

    延平王世子皱眉,“你知道,那你还这么做……”

    “因为我是在帮你,”谢景衍一字一顿。

    “……”

    开什么玩笑?

    让那么多皇亲国戚去延平王府说服他父王母妃,不是帮云大少爷,而是在帮他?

    延平王世子看着谢景衍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好忽悠吗?”

    谢景衍道,“不论去多少人,延平王府好好招待他们,不要将人拒之门外。”

    延平王世子,“……”

    “陈风,送客。”

    延平王世子还有话要说,陈风已经过来了,“延平王世子,请吧。”

    延平王世子那叫一个气啊。

    想到谢景衍一再叮嘱他远离湖阳长公主的儿子,莫非与这事有关?

    可他真的真的和湖阳长公主的儿子没矛盾啊。

    但谢景衍的慎重,让延平王世子心底不安,不敢不放在心上,也不敢不照着谢景衍说的办,不论多少人来延平王府劝说,都客客气气的招呼着。

    ……

    沈菀坐在小榻上,饶有兴致的把从花园剪回来的花枝插在花瓶里。

    突然窗户“哐当”一声传来,吓了沈菀一个激灵。

    银霜赶紧去关窗户,就看到上午还风和日丽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密布了,黑沉沉的,透着压抑。

    银霜将窗户关严实,回来道,“这天变得也太快了些,幸亏王妃上午去花园转了转,这一下雨,怕是要两日都去不成花园了。”

    银霜说的时候,外面院子里就传来了丫鬟的呼喊声,“下雨了!”

    银霜把回廊边的窗户推开一些,就看到雨滴落下来,很快干爽的地面就全湿透了。

    一阵风吹进来,吹的沈菀手里的芍药直颤抖,银霜连忙把窗户关好。

    大雨滂沱,到傍晚都不见变小,吃过晚饭后,沈菀闲着没事,拿起绣绷子做针线,然后才拿起来,谢景衍就把她绣绷子拿走了,“这些活有绣房做,不用你费这个神。”

    ……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要她给绣腰带、荷包和锦袍的。

    沈菀道,“我不累,做做针线打发时间。”

    谢景衍道,“无聊的话,我陪你下棋。”

    沈菀还没答应,银霜已经勤快的把棋盘棋子搬来了。

    沈菀虽然也会下棋,但她的棋艺哪够谢景衍瞧的啊,她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沈菀看着谢景衍道,“我下的不好,你不能笑话我。”

    “好,不笑话你。”

    他笑的一脸宠溺。

    两人听着窗外雨声,下着棋,屋内灯烛摇曳,岁月静好。

    银霜和海棠坐在矮凳上打络子,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这时候,门突然被扣响。

    银霜赶紧起身去开门。

    沈菀看着输的一塌糊涂的棋盘,还想垂死挣扎,银霜快步过来,禀告道,“王爷,秦王府走水了……”

    沈菀,“……???”

    下雨天,秦王府怎么会走水?

    沈菀望向谢景衍,“不会是有人借下雨风大,烧秦王府,毁大皇子从你手里拿走的那些施工图和账册吧?”

    沈菀记得谢景衍让大皇子带走图纸的时候就说过,大皇子保不住那些证据。

    下雨潮湿,火势蔓延不开,但烧屋子里,尤其是书房,火势一旦烧起来,也扑不灭。

    大皇子就算能猜到谢景殷会想方设法毁证据,有所防备,但碰到下雨天,也会有所懈怠,反倒叫谢景殷钻了空子。

    谢景衍收拾棋盘上的棋子,勾唇道,“下雨天,火烧秦王府,这一招,还真是出其不意。”

    虽然出其不意,但都在谢景衍掌控之中,只是谢景殷选择用火烧的方式,不知道是怀疑之前他晋王府被烧是大皇子所为,趁机报仇,还是想栽赃给烧他晋王府的人……

    喜欢前世为她谋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