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二太太这么生气了,本来红葵有身孕,她以为儿子在世上还能有个后,还有一丝盼头,三太太动红葵,她都要和三太太拼命,结果红葵肚子里的不是沈沥的骨肉,是二老爷给自己儿子戴的绿帽子。

    双重打击,二太太能忍得住才怪了。

    虽然没能亲眼见到二太太挠二老爷的场面,有些可惜,但不影响沈菀的好心情。

    没想到这一世,她不但能离间二太太和三太太,还能离间二太太和二老爷的夫妻感情,真是意外之喜了。

    沈菀心情愉悦的端茶轻啜,然而一盏茶还没喝完,沈菀的好心情就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霾。

    沈菀正喝茶呢,外面秋儿在珠帘外禀告道,“王妃,云家二少爷来了。”

    沈菀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

    绚烂的晚霞将天际渲染的如火如荼。

    这时辰了,二表哥怎么会来凌王府?

    可别是云家出什么事了。

    心下担心,沈菀连忙将手中茶盏放下,起身出去。

    沈菀迈步出门,就看到周管事领着云阆过来,沈菀三两步下台阶,问道,“这时辰了,二表哥还来凌王府,可是出什么事了?”

    见沈菀一脸担心,云阆道,“没出什么事,就是有点小事来问问表妹。”

    没出事沈菀就放心了,又奇怪道,“表哥要问我什么?”

    云阆看了下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菀正要请他去正堂,谢景衍的声音就传了来,“去书房说吧。”

    三人就去了书房。

    进书房后,沈菀就望着自己表哥,云阆问道,“今儿表妹可派人去过云家?”

    沈菀摇头,“没有。”

    云阆脸上的神情先是松了两分,紧接着又凝重起来。

    沈菀问道,“表哥为何这么问?”

    云阆道,“今儿有人打着表妹的幌子去云家要拿回半盒祛伤疤的药膏,说是沈二太太脸被挠了,要回去给她用,祖母觉得这不像是表妹你会做的事,便多留了个心眼,给了丫鬟半盒寻常药膏,又不放心,怕真是表妹你的意思,便让我来问问。”

    丫鬟去要的若是别的东西,云家给了也就给了,不会这么防备,可那药膏是给云茉治额头的,虽然半盒也够用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真给出去了,可就要不回来了,留一手还能补救,要真是沈菀的意思,就说是丫鬟笨手笨脚,拿错药膏了,再把那药膏送去,平阳侯府也不能说什么。

    云阆说完,沈菀已经气的头顶冒烟了,“今儿二妹妹来找我要药膏不成,祖母把我叫回去,知道我手里已经没药膏了,就让我找云家拿回半盒,我没答应,没想到她们竟然打着我的幌子去云家拿药!”

    沈菀知道她们一向心狠手辣,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竟然这么堂而皇之的欺负到她和云家头上,沈菀气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灼烧。

    得亏外祖母相信她不会把三太太看的比云茉重,不然真就着了她们的道了。

    药膏真到她们手里了,可就要不回来了。

    见沈菀气的不轻,云阆道,“表妹消消气,左右她们又没得逞。”

    是没得逞,可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到沈菀的底线了。

    她绝不姑息!

    云阆来找沈菀只是问问清楚,确定不是沈菀的意思,他没多留就告辞了,谢景衍送他出墨玉轩。

    沈菀回内屋,是越想越气,气的她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桌子上,这一幕正好被送完云阆回来的谢景衍看见,他坐到沈菀跟前,柔声哄道,“别生气了,这事我帮你处理。”

    沈菀拒绝道,“我自己来。”

    “确定不要我帮忙?”谢景衍道。

    沈菀重重点头。

    谢景衍道,“既然想好怎么做了,就别生气了。”

    沈菀也知道不该生气,把自己气伤了,倒是如那些人的意,可是她忍不住啊,不过多想想二太太把二老爷脸挠了的事,心情就好转了不少,他们没要到药膏,就算要到了,半盒也不够三太太和二老爷分的。

    这两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格外的容易累,沈菀和谢景衍吃完晚饭,就开始犯困了,等谢景衍从书房看完书回来,沈菀早就睡熟了,只是睡的不是很安稳,眉心皱着。

    谢景衍伸手抚平她的眉头,拥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沈菀睡醒了,但神情惫懒,一点也不想起来,谢景衍早不在床上了,自打谢景衍腿痊愈后,不论刮风下雨,必早起练武,勤奋的不像个皇子。

    银霜打了珠帘进屋,脚步压的很轻,想看看沈菀是不是还睡着,见她醒了,才咧了嘴笑,“王妃可算是醒了。”

    沈菀坐起来,笑道,“笑的这么开心,有好事要禀告?”

    沈菀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银霜道,“红葵昨儿夜里被杖毙了。”

    沈菀吃惊。

    二老爷为了红葵都被二太太挠了脸,竟然没保下红葵?

    沈菀觉得不寻常,“是二太太杖毙的?”

    银霜摇头,“是老夫人杖毙的。”昨天傍晚,沈镜从军营回府,得知红葵肚子里怀的不是沈沥的骨肉,而是二老爷的,当时就冷了脸,侯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沈镜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就去了老夫人那儿。

    沈镜虽然很敬重老夫人,但他处事一向以侯府为先,二老爷做下这等丢人现眼,折辱门楣的事,沈镜绝不会姑息。

    沈镜要严惩二老爷,老夫人忍不住替二老爷求情,说是红葵勾引了二老爷,沈镜气头上连老夫人一块儿训斥了,“那丫鬟是有多缺心眼,放着年轻气盛的二少爷不勾引,去勾引能给她做爹的二老爷?!”

    老夫人袒护二老爷,沈镜都不满了,何况老夫人还试图颠倒黑白。

    本来沈镜只打二老爷四十大板的,老夫人这一求情,改五十大板了,差点没把二老爷活活打死,打完了,让人丢去祠堂,还不许人给他上药。

    处置完二老爷,就是那丫鬟了,虽然二老爷膝下无子了,但一个生来就被人诟病的子嗣,平阳侯府不需要,就是二老爷此生绝后,列祖列宗也不会要这样一个后辈。

    沈镜表明了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态度,但他也没有下令杖毙红葵,而是把处置权交给老夫人,或者说是二房,二老爷要执意留下红葵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搬出平阳侯府大宅,分了家,这样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沈镜说完,起身就走了,他还没出清辉院,老夫人就下令把红葵杖毙了。

    二太太挠花二老爷脸的事,沈镜只当是二房私事,没有多管,但老夫人很生气,恼二太太把事情闹到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在下令杖毙红葵的同时,指了两丫鬟给二老爷,给二老爷开枝散叶。

    喜欢前世为她谋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反,重回新婚夜撩翻了